第二十七章 若夢
()「這位姐姐有禮了,請問您是不是清怡院的人?」雷燦攔住那名女子去路,施禮詢問,眼神卻在女子身上來回掃射,或許到了內騷期,又或許因為柳上惠的記憶傳承,雷燦的眼神極富有侵略性,清澈而有些淫蕩,著實和那女子的一對鳳目有得一拼。
那女子看到雷燦眼眸,心中沒來由的一緊,心中暗道:我修鍊內媚之術,眼神自有玄奧,怎的這小子眼神如此古怪,此人有些詭異。女子心念一閃而過,對著雷燦福了一福:「公子,奴家確實是清怡院的人,您有何事?」
聲音嬌滴滴的當真好聽,不知這輕紗下面容如何,雷燦亦是浮想聯翩:「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清怡院有沒有葯賣?」
「呵呵,清怡院乃是煙花之地哪有什麼葯賣,即使有也是些春藥而已,公子小小年紀不會那般,那般羸弱不堪吧!」少女吃吃笑道,眼神猶如實質般的掃過雷燦下身,胸前一片凸起晃成一片波浪,看得雷燦直咽口水。
這娘們恐怕就是師哥所說專修鍊媚術之人,比起內間那些女子可是大大不同,不過想迷倒本少還是差了些,神逍體第一重的玄靈天目能夠看破萬象,破滅一切虛妄,我雖沒有修鍊大成,你這小小的媚術卻是難耐我何。
不過這廝也夠卑鄙,明明沒被媚住,偏偏身子朝前側去,面容傻笑,唇角淌下一道亮晶晶的口水,夢囈般說道:「我就是要春藥,姐姐有得賣嗎?」
「你要春藥幹什麼?莫非要玩弄什麼良家女子?」那女子看雷燦穿著不凡,現在一副豬哥樣,心中不由一陣鄙夷,先前看你還有些神駿,現在不過一般貨色,她卻沒想自己修鍊媚術多年,心境早就平和無比,怎麼會第一次看到這人就糾結了一番呢?!
「再好的良家女子又怎麼抵得上清怡院的頭牌,姐姐是花魁吧,長得真好看,若是姐姐要,我便買些送給姐姐也無妨。」雷燦有些神迷的說道,眼神痴痴獃呆的望著眼前面罩輕紗的女子。
「哼,果然一般貨色,也不知從哪個山衚衕里冒出的小少爺,年歲不大口花花,乳臭未乾便學人喝花酒、逛青樓,當真不知好歹!」那女子心中暗自念道,眼中卻是媚眼如絲,蓮口微吸,輕紗緊貼朱唇,一張面孔便朦朦朧朧卻比先前清晰了不少,誘惑倍增,抱著玉琴的玉手輕輕揚起,一指點在雷燦額頭,「冤家,哪有你這樣調戲姐姐的,若是姐姐吃了你買的春藥,你可受得了嘛!咯咯咯……」
「若是受不了,我便也吞下十斤八斤春藥,為了姐姐精盡人亡又何惜。」雷燦眼神冒似更加迷離,滿臉風騷言道,「波水溶溶一點清,看花玩月特分明。嫣然一段撩人處,酒後朦朧夢思盈。姐姐,我們這便開始一刻,人倫常情如何?」
讓你媚我,哼,老子師哥號稱青樓第一騷,傳承了師哥記憶,本少怎麼也是青樓第二聖,看誰推倒誰?逆推,順推,老子眉頭要是皺一下,就天打雷劈。
那女子嗤嗤一笑,眼神忽然恢復清澈,竟是在瞬間變得端莊無比:「也不知你是誰家少年郎,未經人事偏偏像是花月老手,這等煙花之地還是速速離開為妙,修鍊之道豈能迷戀紅塵,乘著沒有走錯第一步,還是快些回家吧!」
雷燦聽得心中暗自好笑,這位姐姐乃是清怡院女子,哪有將客人趕走之理,也不知她是何心意,莫非看本少玉樹凌風動了春情,自我感覺良好的雷燦笑嘻嘻的開口說道:「天道天道,未經人道哪裡看得破天道,紅塵本是塵埃地,遍惹塵緣看破境,姐姐,我這便是在紅塵中打打滾滾也好過閉門苦修啊!」
「哼,好言相勸你不聽也便罷了,心未靜,我看你也就世俗一登徒子罷了,什麼紅塵、心境,自找借口而已,不與你啰嗦了,讓開!」那女子眼見雷燦執迷不悟,鳳目中射出神光,竟是多出一分凌然威勢。
「開個玩笑,玩笑,姐姐既然要勸說我又何必先施展媚術呢?既然姐姐不耐我我也不糾纏,便請姐姐指明哪裡有春藥賣,什麼奇淫合歡散,羅漢也瘋狂,總之藥效越好越妙。」雷燦笑嘻嘻的問道,他本也沒打算和這女子啰嗦,若非這女子一上來便施展媚術,他又豈會在這裡耽擱時間。
「你——」女子仔細看了看雷燦,心中卻是大吃一驚,眼前少年哪有被媚術媚住的樣子,看他修為不過聚識之境,怎能抵擋得了自己內媚之術,難道他是真人不露相?如此一想頓覺先前所做宛若跳樑小丑一般,不禁面頰通紅,惱羞成怒下恨恨言道:「你這人當真沒趣,你去問別人吧,我不知道!」
雷燦無奈點點頭,正欲到下一層再找一位姑娘詢問之時,卻見自九樓樓梯處一名清秀女子疾步走上來,邊走邊叫道:「若夢姐,若夢姐,八樓有麻煩。」
來者乃是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清秀面容密布焦急之色,看來八樓的事情確實棘手,雷燦在一邊看著心中暗自稱奇,從蕭翌晨的口中他知道清怡院的後台極硬,連身為天戈城主的齊家少主都是客客氣氣,難道還有什麼人敢在這裡放肆。
「慌什麼,天塌下來有我頂著。」被雷燦攔住問話的若夢姐輕輕一句話便令那少女定下心來,雷燦更是看得暗暗點頭,看來這位若夢姐在清怡院乃是大大的有權了。
若夢姐安定下那少女,將面紗撕扯下來罩在那少女面孔上,將玉琴往少女手中一放,指指不遠處至尊歡樂居道:「那處歡樂居點了花魁,你將就點去那彈幾曲就行了,八樓出了何事?」
這樣也行,這不明擺著糊弄人嗎?點的是花魁可是你們卻隨便拉個姑娘就上,恁地不厚道啊!不過這若夢姐長得真好看,鳳目瓊鼻,殷桃小口,眼波流轉之際自有一股風月風情。按照師哥的眼光可以打到九十分以上。雷燦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來回掃視若夢姐。
「八樓有位客人點了三位姐姐作陪,喝了花酒卻不付賬。現在正在樓下到處拉人替他付賬,眾位姐姐正在與他理論……」那少女急聲回答。
「還理論個屁,打斷腿腳扔出清怡院,什麼時候我們清怡院也是那些潑皮無賴耍寶的地方了,你去至尊歡樂居,我去處理。」若夢姐聽及少女所言,氣不打一處來,鳳目圓瞪,胸口起伏不定,乳波澎湃令一邊的雷燦看得直欲留鼻血。
再生氣一些就好了,靠,衣服都快被撐破了,奶奶的,極品啊,美顏,不是九十分是九十八分,「若夢姐,若夢姐,你等等我,賣些葯給我呀,價格好商量!」雷燦正傻傻意淫,驟然看到若夢姐離開,連忙大聲叫著沖了過去。
「登徒子,敢打若夢姐的注意,遲早被打斷腿丟出清怡院!」那少女將輕紗整理好,抱起玉琴,微微深吸一口氣,柳腰輕擺的朝歡樂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