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投懷送抱
前世今生,白霓裳第一次體會到了前世里小說中描寫這些詞語的意義到底為何,面前的男人雖是坐在輪椅之上,但一襲玄衣卻是將他傲然清冷的氣質烘托的獨一無二,那雙深邃眸光中似含著萬點星光,又似深潭古井波瀾無漪。
「怎麼,王妃看本王看上癮了?」
看這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凌幽南眉頭輕佻,語調中含著濃濃的不悅和警告。
聲音……
白霓裳皺了皺眉,似乎一時想不起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的聲音,開口到:「那個……你能再說句話嗎?」
凌幽南的臉上,肌肉微微一顫。
「王妃,再不入府,怕是誤了良辰吉時。」
無視她的話,凌幽南聲音清冷提醒道。
「你看我們兩這婚禮,像是有良辰吉時的樣子嗎,急什麼。」
聽他這麼說,白霓裳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從馬車上跳下來,許是活了兩世,從未感受過什麼叫精力旺盛,第一次感受到渾身充滿力量的白霓裳在繁瑣嫁衣的纏絆下,不出意外的向前倒去。
凌幽南眸光一冷。
「王妃這是急著投懷送抱?」
輪椅彷彿被注入了生命一般,一個瞬間,白霓裳已經被凌幽南抱在懷中,一隻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頸,雙眼緊閉,聽到他帶著挑逗卻冰冷的聲音猛然反應過來。
「急什麼,你這樣子還怎麼人道,先治好腿再說吧。」
一睜開眸子就對上那雙黑眸,白霓裳的心臟在一瞬間沒有節制的亂跳了起來,有些慌亂的從他懷中下來,縱是話語流利,卻有些不同往日的坦然。
她說完話,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落在馬車中的蓋頭,開口道:「成親得蓋蓋頭的吧?」略微斜了斜腦袋,便又聽她道:「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你腿好了再成一次。」
總是凌幽南向來面無表情,此刻也是因為她的這話微微抽了抽嘴角,眸中閃過一絲諱莫如深的情緒,繼而恢復冷峻。
見她坦然的像是自家一樣進了七王府的大門,凌幽南銳利的光芒打量在這個女人身上,聲音沉沉:「凌一,查。」
一直守在凌幽南身邊未曾抬頭的侍衛眼神一晃,青天白日之下,頃刻間已經不見了身影,而低著頭只聞其聲的丫鬟下人們俱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戰戰兢兢的等待著自家主人的命令。
「好好伺候王妃。」
凌幽南淡淡留下這樣一句話,輪椅緩緩前行,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人心上一樣叫人慌亂,幾個侍衛抬著他進了七王府的大門,丫鬟們終於喘了一口氣。
「王爺說了,好好伺候王妃,都聽明白了嗎!」
人群中走出來一人,面容清秀,穿著也不似普通丫鬟。
「知道了,慧琴姐姐。」丫鬟們都是怕這個七王府可媲美管家的女子,均是認真回應,那慧琴朝著白霓裳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先前瀟洒的白霓裳,此刻卻是有些狼狽,青天白日艷陽高照,穿著繁瑣的嫁衣,白霓裳竟然在這偌大的七王府迷路了。
有些懊惱的站在原地,前世身體不好未曾離開過家門半步,縱然地理知識淵博,可未曾親身實踐過,她此刻也是茫然萬分,恨恨跺了跺腳,剛才就應該叫她那殘疾丈夫帶自己進來的。
「怎麼,王妃這是迷路了?」
身後忽的傳來帶著些嘲諷的聲音,白霓裳臉上一喜轉過身去,正是自己剛剛還在想著的人。
「那個……」剛要開口問他,又覺得有些不妥,白霓裳臉上帶了些笑意復開口:「王爺尊姓大名啊?」
凌幽南眸子輕晃,淡淡開口:「本王的名諱,王妃竟不知么?」
生氣了,白霓裳一聽就知道這人生氣了,雖是平平淡淡的語調,她球兒感受到了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凜凜寒意。
「這麼小氣幹嘛,我以前腦子不好。」她翻了個白眼道。
「王妃可知,在為夫面前,要自稱妾身?白丞相是沒教過你么?」此刻的凌幽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王者的凌駕之勢,若不是前世見慣了這般氣場的上司,白霓裳此刻也會心裡打顫。
「王妃找理由向來都這樣信手拈來么?」他輕抬眼皮,眸子隨意的掃了一眼白霓裳,語調嘲諷,復又開口:「訓練你的人也算是費了些功夫。」
嗯?白霓裳眉頭一皺看向凌幽南,見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好像能夠透過自己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他眸中的那種通透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喂,你說什麼呢,什麼訓練不訓練?」略微一想白霓裳似乎是想明白他剛才話中的意思,瞪了他一眼說到:「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是任何人派來的爪牙,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我來這裡不是來依附你,也不是為了什麼目的而來……」
說到目的兩個字,白霓裳明顯的頓了頓,遲疑了一下說到:「也不對,我是有目的的。」
凌幽南劍眉微擰。
「你幫我離開,我幫你恢復你的腿,如何?」
轉了個話頭,白霓裳斜眼看向凌幽南和他商量到。
「離開?恢復我的腿?你有什麼能耐?」凌幽南冷冷的話語從口中而出,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蔑和冷傲。
白霓裳無視他對她的嗤之以鼻,也不在意,只是轉過身來,但是身上的衣服又厚又重讓她難受不已,緊緊抿了抿嘴微眯著眸子,白霓裳直接一個用力將鮮紅的嫁衣給直直撕開。
她不知道古代的衣服,該怎麼脫啊……
縱是心裡詫異,凌幽南面上卻是並未顯露半分,依舊是冷冷傲傲的模樣眸光晦澀看著她。
「感覺怎麼樣?」
沒了束縛,白霓裳舒服的呼了口氣,蹲下身去在凌幽南膝蓋某處兩隻輕輕按了按。
凌幽南此刻一臉冷然的氣息從周身忽的散發出來,眸光冰冷似乎帶著嗜血的怒意,陰翳著雙眸說到:「你到底,做了什麼!」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靠近他,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動作快的竟會讓自己沒有絲毫防備,這樣的一個女人,此刻竟然離自己這搬近,更要命的是,十幾年未曾有過只覺的腿,竟在她的動作下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