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別人好命
「信不信?」楊青山一臉嬉笑的看向何曉意。
「我信啊,有什麼不信的。」何曉意心裡苦笑不已。
枉她是重生的,還沒有原生的好命。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重生時撲錯了人,原本該附在楊青山身上的,結果撲到了何曉意的身上。
要不然,天上掉下來一個有錢的爺爺怎麼不是何家的呢。
他回來說老爺子回寶島去了,接下來老爺子在龍集鎮要有一個大動作,要修一條馬路進嶺北山村。
這些事對有錢人家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個事兒。
對了,他這麼有錢,要不要合夥做個生意?
可是,自己又沒有本錢了。
何曉意輕輕的咬著嘴唇,她在想怎麼開口說這事。
「你咋了,有什麼事兒要告訴我對嗎?」楊青山一直盯著她沒轉眼,這人不是一個爽朗的性子嗎,怎麼不吭聲了呢?
「那個,我能不能向你借點錢。」何曉意感覺到自己臉在發燙,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臉皮會這麼厚。
借雞生蛋,虧得她想得出來。
「我還當是什麼事呢。」楊青山樂了,掏出一張卡遞給她:「我爺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爺爺說密碼是六個六,你拿去用。」
要不要這麼土豪!
那老頭兒給的,少說也有幾十上百萬吧!
全給自己呀?
借條都不打?
「我的就是你的。」楊青山嬉笑道:「你儘快花,花完了找我拿,我再努力去掙一點,實大掙不了,我就去找爺爺要。我爺爺這人,修公路上百萬都捨得捐,應該錢不少。」
「不用了,謝謝,我要不了這麼多錢。」聽到楊青山嬉皮笑臉的話,何曉意的自尊受了打擊:「我只想借個三五百應應急。」
其實,她好想給自己兩耳光子。
這筆錢拿著,可以買地買房開廠子。
她怎麼就這麼蠢呢,口是心非的。
就算賺了錢給分一半給他也不錯啊,要不然錢在他手上還是錢,又不能生利息,多不划算。
「三五百也好,三五萬也好。」楊青山將卡重新塞回她手上:「拿著,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本事的,錢放在你身邊沒準兒會發揮出重大的作用了。這錢,就當是給你的本錢,你拿著好好乾!」
什麼?
「我知道,你廠里出事後心情一直不好。」楊青山道:「我這些年雖然掙了些錢,也沒人個來管,和三朋四友的玩就用得差不多了,一共也沒有幾萬塊。我正尋思著要不要賣兩個店讓你重新振作起來,沒想到天上掉下個爺爺幫了我的大忙,挺好的,來,拿著好好乾。」
何曉意感動不已。
她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得了楊青山如此的信任和重託。
「我爺爺對我好像有安排,你說我要不要聽他的。」這一邊楊青山卻有些不愉快了:「爺爺說他給一個戰友打了個電話,想丟我去鍛煉鍛煉。」
挺好的啊,既然有這個機會,何曉意覺得他不能錯過了。
楊青山看向何曉意,何曉意看向他。
「真去啊?」楊青山問。
「為什麼要問我?」何曉意覺得好奇怪!
「我……你……」楊青山道:「我問了,去部隊的話至少也得兩年時間,還可能更長……」楊青山好想說自己捨不得她啊。
可是何曉意半點感覺都沒有。
「年輕人就應該有滿腔熱血,就應該保家衛國,男兒志在四方。」何曉意道:「其實我早就想建議你走這條路了,咱普通百姓想要真正的改變命運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升學,二是當兵。」
升學這事兒就別給他說了,他早已心不在焉。
當兵,以前還真沒想過呢。
可是,何曉意為什麼想過這個問題呢?
「因為你老愛打架啊,經摔扛打。」何曉意笑道:「沒準兒在部隊就能發揮你的特長,練就一身的好本事。」
「噗」的一聲,楊青山差點嗆死了!
何曉意這觀念真是太獨特了!
爺爺說部隊是一個大爐子,什麼樣的材料丟進去都能煉出有用的材料來。
言外之意,自己在他眼裡還不是一個可塑之材。
「那我真去了?」楊青山問:「你會不會想我呢?沒準兒一去兩三年都沒個蹤影?」
何曉意送了他一個大白眼,想你幹什麼呢?
她現在想的是自己未來的路怎麼走才行。
秦香蓮的身體再次掏空,整個人從心到身體都需要重塑,沒個三五年怕是很難恢復。
在這個經濟快速增長的年代,抓住了機會就能絕地反擊。
機會是稍縱即失,可是有些事兒也不容麻煩,沒有重來的機會。
比如陪伴秦香蓮!
這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何曉意權衡再三,有些事真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如果她為了錢拋開她不管,由著她自生自滅。回頭賺了錢再看她破敗的身體不堪的人生,自己也會內疚死的。
最後決定,就這樣先混著吧,用兩年時間打理好她的身體才是重點。
畢竟佔了原主的身體,就要承擔起原主的責任,若不然人家變成鬼也不會放過自己了。
對楊青山塞給她的這張卡,真是拿也不是不拿又不甘心。
「要不,我去干兩年看看?」楊青山最後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看你今年十八歲,我干兩年回來,歲數剛剛好……」
一轉身,尬尷的發現何曉意已進了衛生間。
他說的話就當是放屁啊!
楊青山心裡一陣失落。
看了一眼桌上的卡,算了,就這樣吧。
「曉意,你和青山吵嘴了?」一連三天秦香蓮沒見著楊青山問著女兒:「曉意啊,你的個性太強了一些,人青山是個好孩子,別太逞能了,咱們現在也不像以前……」
「娘,您說什麼呢?」什麼叫不像以前?
現在就低人一等了嗎?
「青山有這麼多店子,又有一個有錢的爺爺,你們這門親事……」秦香蓮恨恨的說:「都怪娘拖累了你,你命不好,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又要開始了,這樣數落有意思嗎?
何曉意忍無可忍,拉了凳子坐在了她的面前,由著她說了又說,哭了又哭,硬是一句話都沒有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