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舞女的虛無信仰
這是新的神靈,這是新的信徒,他們都齊聲高歌,齊聲歡呼,為著這神靈寫出自己最大的前程。
楚紅聽到這樣的歌謠,整個人也是醉了。
然後站在這上面享受著節拍的舞動,漸漸地也加入了其中,開始大聲呼喊,他心中那個永遠不會死去的神靈,就是周浩,就是虛無啊。
他不會知道,就在他被捕的那一天,有一個新的奇迹降臨了這個混沌的時空,有一個叫做王飛的少年正接過火炬,開始新的一輪冒險與燃燒。
王飛將要成為下一任虛無之神的引導者。
他將會在這片虛空間內,開始自己的一輪的冒險,最終他要復活這個虛無之神,讓其他仙尊都遺迹敗露,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也許是真相是那麼的黑暗,但他不會放棄。
王飛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他父母都是著名的科學家,曾經在一個大型的空氣動力場里擔任首席工程師。
但是有一天因為一個意外,全家人都失蹤了。
從最近開始,王飛就被整個組織給收養了,他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這樣他一直靜靜的成為一個機器人,長了大概三十來歲。
那一天他去參加一個叫做虛無之神的線下會議,就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本來是陪著朋友去的,但是朋友中途遭遇了意外車禍。
於是他一個人默默地走進了會場。
「您好,請問這裡是虛無之神的組織嗎?」
「你就是那大黑頭吧,來吧朋友,我們等你好久了。」
這個接待他的女子名叫做阿育。
他非常的熱情,這熱情讓王飛甚至有些難以招架,他們一起進入了舞池之中,並且開始了貼身的熱舞。
這樣搖滾的節奏,讓王飛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漸漸忘卻了自我。
「你叫什麼名字?哦,我知道了,你的外號可真夠特別的。好吧,讓我們一起歡樂今宵。」
王飛如果此時還有知覺,那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個多麼混亂的場景。
所有人的肉體都交織在一起,然後開始了瘋狂的轉動。這些致命的親吻都帶著毒藥的誘惑,所有人都是失去的人性,而回歸動物了。
這樣大型的混亂場面,一共持續了整整一個通宵。
所有人都覺得不省人事,並且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怎樣瘋狂的勾當。
王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房上。
而他身旁的,就是那名叫阿玉的美妙女子。
「天啊,昨天晚上我們幹了什麼事兒?」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王飛先生,你這個騙子,你竟然冒充了別人的身份來參加會議,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這一下王飛緊張起來,他只知道虛無之神不會改變他的信徒的主張,但是虛無之神已經被整個教廷給鎮壓了。
他如果再起來反抗,自然是死路一條。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帶我朋友而來,可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爽約。」
「得了吧,像你這種人我可是見多了,一百塊錢!說,如果不給我,哼,你想得到。」
王飛現在在工廠里的工作,他的一周也才賺一塊錢的。
這樣的殘酷,就讓王飛不得不疑惑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詭計。
但是沒辦法,他只好以個人的名義向組織進行了貸款,這一下他算是被抽幹了。
王飛已經三十歲了,突然一下子變得身無分文。
真是戲劇而荒唐的事情,而他也沒有成為人的覺悟了,他知道機器人就是這樣,操縱著他的一生。
「唉,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夠成為那些偉大的人,該多好呀。」
在少年王飛的認知中,這世間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機器,而一種則是具有人的資格的上流社會。他
曾經無數次想爬進去,但是最後發現這只是一場空而已。
這一次與這舞女的相遇,更讓他堅定這樣的信念,這些平凡而不凡的人,他們扭曲而卑微的一生就是這樣慢慢的流淌著。
他不能夠忘卻的,就是這樣美妙的記憶。
事情的轉機發生了,是在三個月之後。
這一天王飛所在的機器廠要進行大型搜捕,所謂的虛無之神的會員,最大的罪名要被所有人抓進牢房裡面,然後度過他的餘生。
「你們給我聽好了,誰要是認識虛無智慧的會員,就立刻向組織報告,不然就會被視為包庇罪,一旦被查明,那麼你以後就連機器人也當不成了。」
這次派來的大管理者,如此炫耀著自己的力量,也向所有在公會上的機器人發出了恐嚇。
王飛忍受著這樣的痛苦,讓他學什麼也不能說,他更不能說自己曾被虛無之神的手下敲打了一百塊錢。
「嘿,夥計,你聽說了嗎?原來隔壁床房的那個三十三號,他就是一個虛無之神的信徒,已經被處以極刑了嗎?這真是一個瘋狂的黑暗的人啊。」
夥伴們仍在一言一語的說著,他們是這樣反抗權威,也是這樣來談論這個虛無之神,也許沒有人知道它的真相是什麼。
而王飛此刻也只有忍受著,在他的印象中,那些記憶被塵封的東西,此刻也在機關的衝擊之下,慢慢蘇醒過來。
在他們那個年代,你的父母還是首席工程師的年代里。
所有人都是虛無之神的信徒,那一刻這片土地還沒有遭到污染,所有人都在信奉著那同樣的理論,那就是要向虛無靠近。
「虛無!」
但現在情況發生了改變,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虛無之神的大山就崩塌了,所有需要真正信仰的信徒也在一夜之間消失,那些所謂的地下集會也就此成了謎團,成了歷史的悲哀灰塵。
此刻王飛突然站了起來,沖著所有人大聲吼道。
「我才是虛無之神,不是真正的虛無之神的信徒,你們這些教徒都是笨蛋!」這只是王飛心底的聲音,他沒有喊出來,但它確實又被這種瘋狂的念頭嚇怕了。
他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