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虛無對話

也知道這才是最後的道路，所有走出來的路，就把它當成是捷徑吧，因為比起這真實，比這真相來說，更重要的是活下去。

虛無之神在天空降臨了，他非常滿意王飛此次的戰果，也要對他作出一定的獎賞。

這是前後兩代虛無之神的對話。

「王飛，你出色的完成了我布置給你的挑戰，現在你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修鍊者了，接下去你就想繼承我的神位，去正式地光復這一片虛無領域。」

王飛有些受寵若驚，他知道這句話背後意味著多大的獎賞，他此刻的能力真的能夠承擔嗎？

「虛無之神啊，我想我還無法接受您的重託，我還不夠那個資格。」

「你的猶豫是什麼呢？現在九大天尊已經得到了平反，但是那最喜愛的力量仍在浩蕩，能再薄發，如果我們不拋棄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回歸現實，腳踏實地，又怎能夠真正的實現我們的理想世界呢？」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他們的力量太過強大了，她們能隨時覺察到我們的每一個動作，也知道我們每一步的想法，可以說他們走在我們一步之前，甚至是一百步之前，如此已經超過了我們的理解，也超出了我們的認知，我們步步都做對，其實是步步在錯，這麼可怕的對手，我不能戰勝。」

虛無之神猶豫的片刻，他終於知道王飛心裡是害怕什麼，那是強大的對手每一步都會被擊敗，每一步都討不到便宜。

這樣的對局，換成是誰都無法感到愉快，更何況是一位絕頂的棋手，這是自尊心的挑戰。

「所以你害怕了嗎？你害怕你會輸，你害怕你會失去一切，所以你要拒絕這個責任？」

「虛無之神，我理解您的意思，但是我不是害怕，而是我沒有這個能力，這並非是我畏懼不畏懼，如果我不感到畏懼的話，我們結果只會更加糟糕。」

王飛知道到虛無之神的怒火。

那一刻他也有些忐忑，沒有他的力量，這片世界就更加沒有希望，也不會有任何人再來幫助那些永遠困在虛無之中的現代人。

「虛無之神呀，請您永遠不要放棄希望，雖然我做不到，但是永遠會有這樣的人出現，那麼我們的希望就不會斷絕，真的那一天一切就能夠找到那個變數。」

「變速，果然存在嗎？還是說你也是在安慰我？」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怎麼敢安慰神靈呢？」

虛無之神長長嘆了口氣，他這時候是人性泯滅，而神性就只是在一半而已。

比起王飛，虛無之神已經活了超過一百個紀元了。

他經歷過無窮的節點，也驗證個不同的文明歷史，但是不管是哪一個文明，有一種東西是共通的，那就是人性，不管這時代怎麼變換人性，都有永恆的價值。

如果能夠幫助了解人性，那就是有價值的東西。

虛無之神也是失望的，他曾經試圖找到一個能讓他滿意的高等級文明，一種充滿道德感的種族，但他失望了。

一切的道德感都是來源於自欺欺人。

這樣的囚徒怎能夠打不到龍呢？只是在監牢之中進行互相的廝殺。

「虛無之神，對不起，但還請您真的考慮我這個願望。」

「不要這麼急著就決定，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吧，那是我曾經見過的一個節點，一個故事。」

這虛無之神已經經歷過無窮的時代，也已經得到了無數次的驗證。

但此時他會想讓王飛明白些什麼東西呢，也許他能夠理解的，王飛卻是半知半解，這樣也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王飛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事是否該拒絕，但是他最後還是選擇點頭。

他閉上了眼，接受了虛弱之神最後的喚醒，此刻他體內塵封的人性之光開始閃爍，他好像也踏入了九霄雲外與那些星辰混為一談。

他睜開眼，發現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種族。

也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節點，這裡所有的生命都是寄託於星辰之光，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光明，這是一個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種族。

這個種族被命名為長野，他們永遠都忍受黑暗。

也就永遠無法知道對方是什麼，他只能夠通過模糊的感知，有一種被犧牲掉，被閹割掉的視覺。

在這樣的感知中，任何一個題都無法知道自己的本貌。

也只能夠做一個大致的描繪，在他們看來自己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生物，這是由於遭到了天神的嫉妒，所以才發他們失去了光明。

由於沒有視覺，他們只能夠憑藉感受而行事。

這樣雖然漫長，但最後也發展出了一個文明，也發展出了一段智慧，他們掌握了各種各樣的資源，並且開始了新的一輪升級，最後應該突破自己造物主的設置。

「我們要製造我們的光明，只有有了光明，我們才能夠看清這世界。」

這真是一廂情願的說法，整個長夜族已經陷入了狂熱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樣的錯誤，但並非是沒有光明。

而是他們沒有眼睛，或者說這個天空依然有陽光閃爍，還是他們眼中的一些無數星辰。

就這樣長夜族自欺欺人的，花了幾百年的力量，終於找到了一個苗頭，又花了幾百年打下基礎，又過了一萬年，終於製造出一個巨大的太陽。

這真是一個令人感嘆也輝煌的種族啊。

「那後來呢，他們計劃成功了嗎？這樣的工程必須要耗費幾代人共同的努力。」王飛此時感到疲憊，也感到困惑。

一切都在遠離，一切都在消失，而是長夜族似乎並沒有把生命看多麼重要，必須他們的壽命是非常長大的。

虛無之神肯定了王飛的猜測，他說的沒錯。

這是一個困難的問題，也是一個人成為虛無之神的必經之路，只有抵達終極的虛無，能夠了解何為存在的價值。

王飛消失於無形之中，也感受到虛無之神的情感與意志。

「你是想勸我回頭？」

「可以回頭嗎？」

「有些人一輩子，有些人三十年。你要用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