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見黃紙符
秦老闆看著九娘跟在陳大少身邊離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低頭沉思了一下。
自己的這雙眼睛絕對的是有問題,這一點不用質疑。
想起自己剛剛定下的人生目標,也許這是一件好事,能夠給自己將來對武道上帶來很大的幫助也未定。
最主要的是以後如何把這雙靈眼給利用起來,想起自己以後將要踏上的武道之路。
再一次看向傍邊的棺材上時,目光不禁堅定了不少,又摸了摸腰間的殺豬刀,大不了跟這老員外幹上一仗就是。
早上吃的是昨天沒吃完剩下的飯菜,略略想通了的秦老闆竟然還陪著黃老道喝了兩杯早酒,想著從老道士的口中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唯讓他不爽的是那鞭炮聲、鎖吶、鑼鼓聲不時的響一遍,讓他有點心煩。
今天的秦文已經不是昨天的秦文了,一整天的都是蹲坐在後邊角落的人群之中偷奸耍滑,沒有再像前身一樣的那麼傻叉,老老實實的死硊不動了,只是時不時的跟著其它人假假的哭喊幾聲。
嗯...!
這貨現在就是在混日子,一點職業道德都無!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秦老闆,誰讓這哭喪的活,這麼簡單呢!不用扛、不用挑的,不費什麼體力。
唯一遺憾的是在地上蹲坐久了,一雙大腿跟屁股有點發麻。
老員外明兒一早就要下葬,所以下午的時候,陳府來了不少的客人。
當然了,他還記得那位八少爺昨晚上的囑託呢,為了拿到賞錢,秦老闆在陳府客人來的最多的時候,一連暈過去了兩次,收穫了不少的「稱讚」。
呃...!其中蘭嬸的嗓門子最大,在她口中,什麼大孝子、大孝子的,就連秦老闆都差點相信自己真的是個大孝子了!
唯一讓秦老闆印象深刻的是,那個雷雲鎮掌權人家裡的大公子。
那絕對的是一個騷包的高富帥,帶著一群公子少爺的來祭拜老員外的時候,手中竟然還拿了把摺扇。
一直到晚上吃完了半夜飯,秦老闆也沒有見到過老員外從棺材裡面爬出來過。
「阿文!你今晚又見到過老員外出來沒?」
「沒有!」
走在外面的大街上,蔣義也沒有再跟娟子親親我我了,聽到秦老闆的回答,眼睛轉了轉,也放心了不少。
今晚上那個小門子陳富貴沒有再跟他們一起來送蘭嬸她們,才哥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可能是聽到了昨晚上秦老闆見到過老員外,在這回蘭嬸家的路上略顯沉悶,眾人的腳步聲清晰的傳入耳中。
還是昨天走過的那幾條街,還是那條小巷,也還是那隻小狗仔最先竄出門,等蘭嬸幾人揮手進屋后,張屠戶拉住了三人神神秘秘的每人塞了張黃紙。
「叔!您會畫符?」
秦老闆拿著手上的一張黃紙符籙,在手上看了一陣,有點驚奇的看著張屠戶。
「嘿嘿...這有什麼的!你嬸子常年在外面都在干著這種活,你張叔我沒有兩下子怎麼能放得下心!」
張屠戶站在院門口一臉得意的擺了擺手。
「這個...真的管用!」
秦老闆不確定的看著有點高深莫測的張屠戶。
「這叫辟邪符,髒東西一般不敢靠近,靠近它也會示警。」
一般不敢靠近,那麼不一般的呢?
看樣子這張屠戶的符籙,也不是多麼的靠譜。
張屠戶又耐心的傳授秦老闆三人如何使用符籙后,看著阿才跟蔣義珍而重之的把符籙貼身的放在胸口,秦老闆也是有樣學樣的把符籙塞好在了胸口正中。
就在幾個人告別了張屠戶回陳府的時候,九娘住著的小樓里,陳大少正摟著九娘在二樓的一間房裡輕聲的囑咐著什麼。
「這個真的管用嗎?你可別騙我,我死了不要緊,可咱們的孩子……?」
九娘手中也同樣的拿著一張黃色的符籙,眼神狐疑的看著陳大少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好了,這張符籙可不是黃老道手中的大路貨,這是我在王都拜託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從王朝長老院裡面求取的,絕對管用。」
「冤家,你不知道,昨晚那老鬼掐住我脖子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就要死了……!」
九娘雙眼驚恐的說完就嚶嚶嚶的小聲抽泣了起來。
「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今晚我一定會讓那老鬼魂飛魄散、有來無回。」
陳大少說完,放開摟著九娘的手,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碗水,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黃色的紙符,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在紙符上面,口中念念有詞。
紙符在陳大少低聲念咒的過程中,無風自燃,燃完的紙灰飄落在了桌上的那碗水裡面。
「嘞!喝了這杯清目符水,等老鬼再來,你就不會再像昨晚一樣見不到它了。」
九娘將信將疑的接過陳大少遞過來的一杯符水,見陳大少也喝下了一杯,便也沒有再多做考慮,掩面也是一口飲了下去。
陳大少如法炮製又弄了一大碗的符水,叫進來一直守在門外的丫環小茗,讓她也喝下去一杯后,剩下的讓她給埋伏在外面的幾個護衛送了過去。
做好這一切后的陳大少,又拿出來一枚兩指長寬黑色古樸的玉符,在手上細細把完,手指不時撫過玉符中間雕刻著的金色雷電印記。
九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黃紙符籙,又看了看陳大少手上的黑色玉符,這兩種符籙明顯不是一種級別上的。
「要不俊生你剛脆帶人去那邊靈堂里對付它。」
「不行!那裡人多眼雜,不管怎麼說,老鬼都是我明面上的父親,如果我在那裡對他下手的話,對我以後掌管整個陳家不利,你可別忘了,在我下面可是還有著幾個好弟弟來著。」
把完著玉符的陳大少,看著一臉怯怯的九娘徐徐道。
「要不把那個老道士跟肥和尚也一起找來,事後再給他們點封口費。」
「不用,他們倆沒什麼本事,就兩個混吃混喝的。」
今晚上靈堂守夜的還是秦老闆他們幾人沒變,老道還是蹲在火盆邊給員外燒著紙錢,滿元和尚也還是盤坐在蒲團上口中念著經。
秦老闆和表哥、蔣義三人拼好了幾張長櫈后就睡下了,看著睡在他傍邊的才哥和蔣義倆,不時的摸摸胸口的那張符籙,雖然有點好笑,但也沒多說什麼。
想來張屠戶不會不著邊際的,跟他們開這麼無聊的玩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