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選擇短痛
一盞茶之後……
疼痛感瞬間散去，李元方便知道自己撐過了藥效，瞬間從原來的浴桶中竄了出來，一頭扎進隔壁的浴桶里將自己洗涮乾淨。
「果然不一樣了。」
第二次泡澡，李元方不僅察覺到了身體變好，閉上眼睛查看逍遙訣的功法之際，也體驗到了學習效率提升五倍的可怕之處。
李元方試著運轉逍遙訣，功法運行一小周天，再睜開眼睛時，眼袋帶著深深的滿意。
與此同時，一個白髮蒼蒼的御醫帶著學徒連忙趕到了宮殿里。
秋風起的天氣，年邁的老御醫等人還能因趕路趕出滿頭大汗，那只有一個原因——急的。
「周王殿下呢？」老御醫左顧右盼沒看到人。
大宮女春杏縮縮脖頸：「殿下在沐浴……」
「胡鬧！」老御醫也顧不上擦汗了，連忙呵斥一聲：「周王殿下的高燒本就因風寒而起，現如今還未複診就沐浴，萬一在著涼可如何是好？」
春杏頓感委屈，這個道理她知道啊。
可是……
周王為主，她是僕人，主子堅決要做的事情，哪裡是他一下仆能左右的？
老御醫瞧見宮女、內侍都低著頭不說話，也知道自己質問錯人了，只能尷尬的轉移話題。
「周王殿下可有什麼異樣？」
大宮女春杏想了一下，臉上流露出回憶之色。
「昨日一天殿下的情緒很低落，今日奴婢再見殿下，殿下不僅想開了，燒也退了，不知這算不算異樣？」
老御醫沉默無語，老夫問的是病症啊，誰問你周王的心情了。
另一邊，李元方的貼身內侍白福，眼尖的看見自家主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此時的李元方，身穿一件蒼藍錦袍，腰間綁著一根雲紋玉帶，玉帶上吊著掛墜樣式的太陽能表。
一頭烏黑的頭髮，一雙靈動的眼睛，當真是儀錶堂堂溫文爾雅。
「奴才給主子請安。」白福滿臉堆笑，態度諂媚的走上前來。
「派人將裡面收拾了。」李元方態度自然的吩咐道。
「奴才明白！」白福應得十分痛快：「御醫在等您複診。」
「嗯。」李元方淡淡的點了點頭。
老御醫連忙上前兩步，拱手給李元方行了一禮。
「參見周王殿下。」
「免禮。」李元方坦然說道：「坐！」
「謝殿下。」
二人都在榻上做了下來，而且是十分標準的跪坐。
「把脈吧，我也想知道自己好全了沒有。」李元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來。
「多謝殿下配合。」老御醫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他老人家最喜歡乖乖配合的病人了。
許久之後……
老御醫雙眉微皺，繼而一絲不苟的說道。
「殿下放寬心，您的體內多了一絲生機，只要將這股生機鎖住，您定能漸漸如常人一般健康。」
「怎麼鎖？可以不吃藥否？」
李元方一想到中藥良藥苦口的特性，越是好葯越苦，這個時代的糖還是灰糖，遂連連搖頭拒絕。
有人要說了灰糖也是糖，李元方為什麼這麼抗拒。
因為這時候的榨汁技術底下，灰糖混入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吃入嘴裡甜味是有了，卻參雜這一股無法剔除的苦澀，並且糖中帶著渣子。
最最要緊的確實，李元方想借老御醫之手告訴世人，他的身體不是突兀的好起來的。
「也行。」老御醫臉上微微一愣，臉上露出鄭重其事的神色來：「吃藥配合扎針三天，不吃藥單單扎針需要半個月，您看？」
李元方特么的無語了，誰特么的要被扎半個月，旋即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御醫你贏了，我選擇三日療程！」
「殿下總能作出最明智的選擇。」老御醫抬頭直視李元方，合意地撫掌道：「那麼第一次針灸？」
「……」
李元方點頭表示同意后，瞄到老御醫從藥箱內拿出來的針，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怎麼破。
誰讓對比起洗髓之痛，針灸之痛也就被襯托成蚊子叮似的。
……
御書房。
李世民疲憊的捏了捏鼻樑，看到眼前奏摺堆疊而立，他覺得頭痛欲裂。
不用心腹上奏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在外的名聲不好，所以他竭盡全力的去做實事了啊。
真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爺，剛登基那一年，突厥作死進犯大唐，今年年初羅藝吃飽了撐也跟著來湊熱鬧。
李世民能力卓絕，與朝中重臣花費了不小的力氣，好不容易將事情平息了人禍。
老天爺轉頭又送了一場天災，就跟看他李世民不順眼似的。
今年大蝗災，實在是死了太多的人，因此大唐掀起了一股邪風。
這皇位是李世民以不正當的手段搶奪而來的，上蒼髮怒，百姓遭殃，這全是報應。
眼見關於自己的八卦謠言越來越多，巨大多數的百姓們有些抵觸朝廷的苗頭，李世民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糟糕。
「周王高燒三天，現如今退燒否？」李世民忽然想起了病中的李元方。
「回陛下，據說今日那邊又請御醫了，老御醫到現在還沒出來。」貼身內侍總管馮樂小心翼翼的回應著。
「哎……」李世民長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悵然若失的神色。
老御醫這麼長時間沒出來，只怕是這個弟弟需要搶救。
倘若是和平時期，說真的他怎麼可能在乎一個的弟弟？
弟弟這種生物，可有可無，只要不謀反，生死和他沒關係。
放到現在就不一樣了，自己登基以來，各種流年不利。
突然間再暴斃一個親王，外面的人誰會相信不是自己故意弄死的。
李世民深知自己還沒徹底掌控大唐，目前不宜加劇謠言的變化，理應一步一個腳印的治國。
「馮樂。」
「奴才在！」
「傳朕口諭，讓御醫使出渾身解數醫治周王，朕需要周王活著！」
「奴才明白。」
「準備好儀仗隊，朕等會要去探望病中的皇弟。」
「諾！」
馮樂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踩著小碎步退出了御書房。
李世民眺望窗外秋景，眉眼間是揮之不去的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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