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牧馬是份好工作

第14章 牧馬是份好工作

第14章牧馬是份好工作

張十七深為擔憂:「這樣說的話,只要徐彪繼續把內力練上去,總有一天會反超我嘍?」

張雲海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臉上卻笑眯眯地:「那可不一定,他練內家功,你把外功練上去,一樣可以讓他束手束腳,就像今天的情形,他碰都碰不到你,就算內力再強,又怎麼樣?如果你手上有把刀,他死了十七八回了。」

十七點頭道:「是,義父,徐彪會提高,我也會提高,不管什麼時候,我一定把他打得找不到北。」

張雲海又道:「十七,其實你也有內力,但你的內力都存在經絡之中,不能回歸丹田,所以調動不便,力量也不足。

但你可以在你的拳腳之上把這些內力附上去,這樣的話,或許可以攻破徐彪的太極心法。」

十七十分興奮,連連點頭。

張雲海看著他高興起來,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便繼續鼓勵道:「白天,通過你白天與胡飛鴻動手的第四招,你可有體會沒有?」

張十七想了想,搖了搖頭。

張雲海道:「你出前三招的時候,畏首畏尾,招式太慢,路程太長了。

武當心法講究后發先至,借力打力,你讓他看出你的意圖,他都不用什麼勁,只要把招式放在你的拳路上,你就自然會把手送上雲。

可是最後一掌的時候,你已經意識到了你的不足,先是慢慢移動,減少你出招的時間,突然一下發力,胡飛鴻措不及防,便中了你的招,以後依然可以用這個方法對付他們。

記住義父說的話,出實招的時候,線路一定要短,這樣的話,就可以隱藏你的進攻方向,還可以把最大的力量集中起來,形成瞬間的爆發力,再附上內勁的話,一定可以攻破第一重的太極心法。」

十七舉起拳頭,突然出拳,一發即收,然後就笑了:「義父,你還別說,確實不一樣,如果這樣一拳,力量會比白天大一倍。」

張雲海笑了,但心裡卻在暗自嘆道:「十七,為什麼你就不能貯存內力呢?否則以你這麼高的悟性,別說徐彪,就連徐景永恐怕連替你提鞋都不夠看,我的這一身功夫,又怎麼傳給你呢?」

十七又試了兩拳,越打越興奮:「義父,忍不住了,我要到府外面去練一練了,現在我倒是要感謝那個徐彪了,馬房那邊可比伺候公子要空多了,我趁機可以好好練一練,下次再給徐彪那個混蛋一個驚喜。」

張雲海道:「今天我之所以沒有堅持替你求情,也是存了這樣的意思,你去馬房,正好練練功夫,放心吧,不管你在那裡做什麼,馬房的人,大概不敢跟你作對的。」

十七道:「義父,還有一件事,今天徐彪動手之前,突然跟我說,他今天跟我打架,是景永公子特別安排的,而且景永公子吩咐他最好把我給廢了。

義父,你覺得這件事是真的呢,還是徐彪為了偷襲我自己吐撰的?」

張雲海反問道:「十七,你平時一直在徐景永的身邊,這件事,你自己怎麼看?」

張十七茫然地搖搖頭:「景永公子從小就矯矯不群,府中的公子們都不放在眼裡,我這樣一個僕人,他不放在眼裡,也沒有什麼奇怪。

他是公子爺,平時要教訓我兩句,哪怕是心情不好沖我發發脾氣,也很正常。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我總覺得他對我的態度和方式很不正常,尤其是今天,很明顯有針對我的成分,我很不理解公子為什麼要這樣做。」

張雲海長長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徐景永最近的行為,連我都覺得很不對勁,可我也是一樣,猜不透他究竟要幹什麼。

他這個孩子從小就異於常人,他的那些奇思妙想,就連老爺當年在世的時候都覺得恐怖,以至於不得不專門派人管著他,防止他做出什麼驚天之舉,給徐家惹禍。

我跟你說一個秘密,你不能透露給任何人聽,當年老爺曾經吩咐我,如果徐景永真有什麼異動,就不惜一切將他格殺!」

張十七大驚失色:「怎麼可能?景永公子只是特別聰明一些,我跟他這麼久,從來也沒有發現特別的異常,老爺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孩子這樣擔心?」

張雲海也是一臉的迷惘:「可能老爺這一輩子都太過謹小慎微,他對景永公子的擔心,在我看來是杞人憂天了,景永公子又不是什麼妖怪,最多就是小孩子有些古靈精怪而已,用得著這麼認真嗎?

現在景永公子漸漸長大,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做得越來越少了,而且老爺也已經身故了,老爺的那個命令,我以後還是忘了吧,否則我真把景永公子給殺了的話,我們父子倆以後只能亡命天涯了。」

張十七想了想:「義父,會不會是景永公子知道老爺有這麼一個命令,所以特別針對我,實際上真正的目的是對付你。」

張雲海搖搖頭:「絕無可能,老爺給我的單獨命令,就算對徐輝祖都從來不說,而且我這些年中都十分低調,不要說針對徐景永,平時根本都沒有關注他,徐景永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

一直以為,我都不過是一個老僕人,對徐景永根本沒有威脅,他絕無對付我的必要。」

張十七一籌莫展:「那公子的舉動,難道真的是無心的,而我只是過敏了嗎?」

張雲海向他微微一笑:「兒子,你別多想,徐府如果真的容不下我們父子,我們隨時都可以走,天下之大,我們哪裡不能去得,別擔心!」

張十七笑了:「嗯,義父,有你在,我從來都不擔心這些事!」

徐府的建築群極大,馬房並不在徐府主建築群之中,而是位於徐府主建築的外圍,與雞鴨豬等牲畜關在一起,旁邊還有草地和菜園子,在這裡面工作的人,大都是雜役。

徐家以武起家,徐達的幾個兒子都是武將,此時方當壯年,出行時大多騎馬,而女眷們出行時主要坐轎,所以徐家的馬車只有平日里採購東西時使用,數量沒有幾輛。

老祖宗讓張十七去馬房打醬油,徐河卻偷偷給張十七安排了一個趕車的活,但是趕車是技術活,而且需要長時間的訓練,大部分的車把式,要到二十七八歲以後才真正成熟。

徐河想讓裡面的管事整一整十七,但管事早就聽說了張雲海打贏了金陵武當副掌教的事,哪裡還敢搗亂?神仙打架,他可不想惹事,所以,他也就表面應付著徐河,為了防止徐河的巡查,他便隨著張十七的意安排他去牧馬。

徐家的馬大多是軍馬,需要時不時去馬場訓練一番,但是放馬是個良心活,可以整天拉著馬兒訓,也可以由著馬兒吃草,而自己睡大覺,馬場遠在城外,徐河想查都查不了。

十七對放馬這個工作很是喜歡,他趁機在馬場把張雲海教他的新方法好好訓練了一番,感覺頗有進益。

林若初的信息很準確,沒過幾日,皇帝果然宣旨,將第九女壽春公主賜婚於穎國公傅友德之子傅忠,並於三月初十完婚,消息一出,京城震動,傅有德大辦宴席,遍灑喜貼,徐家第一批收到了。

徐輝祖極為鄭重,連忙讓人早早準備了賀禮,三月初十一過晌午,便早早帶幾個弟弟和一些家眷一起去參加婚禮,為了送賀禮,徐家的三輛大車一起出動,而且拆除了車身,把所有的禮物都滿滿當當的堆在車板上。

張十七也被分到了一套新衣服,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趕車的,可卻是徐家的臉面,絕不能讓外人覺得徐家去赴宴的人穿得是舊衣服。

此時,大明朝開國六功臣中,只剩下韓國公李善長和宋國公馮勝,而傅友德和藍玉快速崛起,隱隱已經成為太子黨的軍中核心。

皇帝賜婚於傅友德,更是讓傅家的聲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傅家自然把這次婚宴辦得前所未有的隆重。

徐輝祖此時執掌著的左軍都督府,相當金陵周邊的最高軍事長官,意義非比尋常,這一次他去傅家,既是賀婚,又是現場保安總指揮,可以說是給足了傅友德面子。

為了保證安全,自傅家外三里開始,就由衛所軍隊構築了兩道防線,對過往人員進行嚴格盤查,沒有請箋,一律不得入內,防線內的住戶也進行了反覆甄別,確保沒有姦細混入其中。

至於徐家自己的隊伍,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傅府。

赴宴隊伍到了傅家以後,主人們走在前面,而徐家的僕人們則搬著禮物走在後面,在傅家的門口,專門有地方存放這些賀禮,又有人在門口唱大聲唱著禮單,以顯示送禮人的顏面。

張十七惦記著那五兩銀子的賀儀,正要搬著東西跟著大隊人馬一起進去的時候,徐河卻攔住了他:「張十七,你進去幹什麼?這點東西,這麼多人還搬不了嗎?你留在外面,看好馬和馬車,不得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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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寒九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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