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嫁給我
孟星辰也不想詆毀男方,可這年頭有錢有顏的男人要麼名花有主,要麼不愛女人,她才不指望相親能相到極品。
孟星辰按著地址前往一間叫六公館的餐廳。
這餐廳名字雖然平平無奇,但是位於高檔會所之內,就是那種沒有千萬身家都進不去的會所。
以前孟家還算風光,孟星辰才對這些有所了解。
看來宗成爺爺給她安排的這個男人,財力還是挺雄厚的。
哎,這麼有錢卻單身到三十歲,孟星辰越發肯定對方是歪瓜裂棗型。
身體殘缺?
智商低下?
家暴成癮?
胡思亂想間,孟星辰推開了相應的包間房門,一眼就看見背對著她站在窗邊的男人。
男人身材挺拔欣長,西裝服包裹著出色的身材,肩寬腰窄——
等等,這身材,咋這麼像那個男人?
厲寒琛聽到開門聲,收起思緒,回過頭。
四目相對。
「……」厲寒琛。
「……」孟星辰。
空氣凝固了幾秒——
「是你?」
「是你?」
厲寒琛和孟星辰不約而同開口。
孟星辰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有錢有顏的單身漢!
看來,他的殘缺是內在的咯?
孟星辰將門關上:「是你就好辦了,咱們坐幾分鐘然後散了吧,再跟宗成爺爺說我們對不上眼。」
「……」厲寒琛還是頭一次遇到對他不耐煩的女人。
可既然見到她,再想想家裡絕食的蓓兒,厲寒琛再一次道:「蓓兒很需要你。」
孟星辰沒想到他又提這事,雖然她也喜歡女娃,但是:「都說了,我不會做保……」
「嫁給我。」厲寒琛說。
「嫁什麼啊,我……」
等等,他說什麼?
孟星辰慢半拍反應過來,隨即睜著眼睛震驚看向男人:「納尼?!」
嫁給他?
有病吧!
「……」厲寒琛很想問她是不是學過變臉,為什麼表情如此豐富。
同時也猜到孟星辰一定在想他有病。
厲寒琛壓了壓不耐煩,他從不在同一件事上花兩次時間,可為了蓓兒,只能破例:「不想當保姆,那就嫁給我,以母親的身分陪著蓓兒。」
蓓兒接二連三表露出對這個女人的喜愛,為了蓓兒病情著想,厲寒琛是真的希望孟星辰能夠答應。
孟星辰不敢苟同這種做法,雖然男人的出發點是為了小女娃好:「那個……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孟星辰發現搞半天她竟然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
厲寒琛生平第一次被人問這種問題。
他想了想,從口袋抽出一張私人名片,遞給她。
孟星辰接過。
黑底燙金,低調奢華,極其簡約。
厲寒琛。
厲氏集團CEO。
下面是一串號碼。
「厲先生,」孟星辰知道他名字就夠了:「我很鄭重告訴你,你這是在侮辱婚姻。」
「我沒有。」厲寒琛否認。
「那你為什麼能輕易對一個陌生女人說出這種話?我們才第三次見面,你對我毫不了解,就因為你女兒依賴我,就讓我嫁給你,我甚至覺得你在侮辱我!」
孟星辰氣不過。
婚姻是女人生命里重大的事情之一,卻如此隨意出現在別人口中,況且她不是一個只會照顧娃娃的工具。
厲寒琛沒想到他一番話會讓孟星辰生氣,可他與女人打交道的經驗可以說是零,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對眼前的場景。
女人這種生物,真是比公事麻煩多了。
孟星辰見他沉默,連句對不起都不打算說,氣得甩手離開包間。
結果還沒走到大門,冤家路窄,孟星辰看見孟星月挽著一個男人走進來。
幾天前的屈辱歷歷在目,但孟星辰不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爭論。
孩子的事是她的傷她的痛,她不想拿出來在陽光底下曝晒。
「孟星辰!」孟星月大聲叫喚!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孟星辰,正好,孟星辰被厲寒琛抱走的事讓她氣了兩天,這下正好可以撒氣。
孟星月大步向前:「你怎麼會在這?」
孟星辰迎戰:「關你什麼事?」
她還沒找她們算賬呢,孟星月倒好,自已貼上來。
「我就是好奇,這裡窮人與狗不能進,你孟星辰佔了兩樣,是怎麼進來的。」孟星月不相信孟星辰是憑自已本事進來的。
這會所至少身家千萬才可以進,少一分都不行,孟星辰一條窮狗,憑什麼。
「還是說,你耐不住寂寞,故技重施,為了錢勾搭男人?」孟星月盯著剛才孟星辰出來的房間,眸中透著興奮:「孟星辰,這次就讓我看看你勾引的是哪家男人!」
說完,孟星月大步朝著包間走去!
「哎!」孟星辰想阻止!
這畢竟是她的事,她不想打擾到厲寒琛,可是晚了,大門已經被孟星月打開。
一門之隔,門內是厲寒琛,門外是孟星月。
空氣中有短暫的安靜。
「二二二二爺?」孟星月看著站在跟前充滿氣勢的男人,震驚得結巴!
同時迅速後退了幾米,似乎只是站在這樣的男人身邊,都會被他的氣勢碾壓!
她明明是看著孟星辰從這間房出來,可裡面的姦夫,怎麼會是厲寒琛?
孟星辰見孟星月一下子焉了,沒想到一向趾高氣昂作天作地的孟星月也有害怕的人。
而且能讓孟星月心甘情願叫一聲爺的男人,一定不同凡響。
天,宗成爺爺是給她介紹了個什麼大人物?
孟星辰看向厲寒琛,心底閃過一絲念頭,那就是,這個男人可以幫她報仇,懲罰孟星月!
孟星辰臉上堆起笑容,朝著厲寒琛走去,親昵挽著他的手:「親愛的,你這麼慢,害得人家被人誤會跟姦夫偷情呢~」
厲寒琛看著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她靠近那一刻他聞到很馨香的味道。
這味道,很熟悉,好像三年前那個女人……
但是,三年前的正主已經出現,是冷清鈴,況且那個女人的聲音很乾凈,又很空靈,那晚略帶羞澀說自已是第一次,還說伺候不周讓他別見怪,絕不是孟星辰這種被煙熏過的嗓子。
只是,孟星辰的手軟軟的,熱熱的,被挽著,竟也不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