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遊神

出了屋子，小緩娘直接跪在了地上，「多謝仙人救命之恩。」

莫之初：「只是換張臉。」

小緩娘說：「多謝仙人救了我家小緩。」

莫之初沒動，這個謝他不敢當，心裡有愧。

衛小緩拉起了她娘，「娘，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小緩娘說：「小緩，你要入仙門，娘不能跟著你的。」

衛小緩：「為什麼？」

小緩娘說：「因為娘是普通人啊，應該跟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小緩不同，她早就知道，自私的留了她這麼久，卻沒有能力保護她。

衛小緩：「那我也做普通人，師父無所不能。」

莫之初：「做不到。」

衛小緩糾結了，捨不得娘。

莫之初問：「您有什麼打算？」

小緩娘問：「仙人要帶小緩回仙門嗎？」

莫之初點了點頭，「你想要個什麼樣的身份？還得有個新名字。」

小緩娘想了一下，「我本名邱幻兒，新名字就叫幻秋吧，身份……我想開個小餐館。」

莫之初說：「我送你去，你再睜開眼就是幻秋。」

幻秋點頭。

莫之初微微抬手，幻秋的身影越來越淡，她笑著，娘沒能力護住你，我的小緩，你那麼特別，娘希望你站的很高很高，走的很遠很遠。

衛小緩的手停在了半空，還沒抓到娘，娘已經消失了。

「師父。」

「嗯。」

「你真的要帶我進仙門嗎？」

「你不想去？」

「我起點太低，怕給你丟臉。」

「不會，你的起點比任何人都高。」

「嗯？難道我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天賦嗎？」

「沒有，因為你的師父是我。」

「師父，您一定很厲害吧，您應該收個天賦高的弟子，我就是……他們都叫我妖怪，我不想給您丟臉。」

「小緩，終有一天你會成為他們仰望的存在。」

衛小緩還在糾結，師父確實對不起她，但沒必要用名聲來還啊，衣服鞋子，吃飽飯已經做夠了，真的足夠了……

莫之初揉了揉她的腦袋，「回去睡吧。」

衛小緩：「師父，我想我娘。」

莫之初：「等你娘安頓好了我帶你去看她。」

衛小緩笑容明媚，「師父，晚安。」

看著她進了屋子，莫之初感覺鬆了口氣，幻秋……她為小緩做了很多。

孩子？她沒懷孩子，她買通了那個大夫，用傳家寶換了假孕的藥丸……因為……那個畜生見她遲遲未有身孕，就打起來小緩的主意……

現在說起來都陣陣后怕，如果他出現的再晚一點……小緩……她還那麼小，說是十五歲，外表也就十歲左右。

感覺到結界震動，莫之初飛出了院子。

門口站著五個黑衣人。

莫之初：「幾位來我的宅子有何事？」夜遊神……五個夜遊神，那場火的動靜有些大了。

夜遊神一號，「上仙可知道旁邊村子發生的事？」

莫之初笑了，「沒注意。」

夜遊神恭敬道：「打擾了。」

莫之初一揮袖子回了宅子……

他閉上雙眼，感知了一下。

小殭屍仰躺著，呼吸若有似無，真是有趣的生靈，有魂的殭屍，三界六道眾生之外，連他也看不到她的未來……

五位夜遊神分散各處，尋找著兇手的蹤跡，一無所獲……

鬼差們站在村口，看著四散的怨氣，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