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也是救了我的人

莫之初笑笑，沒說話。

衛小緩說：「我想去看看我娘。」

莫之初沒說話。

衛小緩：「我說我想去看看我娘。」

莫之初還是沒說話，只是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

衛小緩深吸了一口氣，「師父，徒兒想去看看娘親。」

莫之初笑容綻放，「走吧。」

衛小緩跟了上去，矯情……

莫之初：「小徒兒，別偷偷罵為師，為師會聽到。」

衛小緩：「……」妖孽。

走到衛家，這次沒有謾罵，只有驚恐，所有人都是見鬼般的驚恐，衛小緩暢行無阻，進了娘的房間，「娘。」

衛老大慘叫一聲跑了出去。

小緩娘獃獃地轉頭，「小緩啊，我的小緩啊。」抱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小緩死的冤啊，是娘的錯，娘沒用啊，娘護不住你啊。」

衛小緩說：「娘，我沒死，是師父救了我，他是有大本事的人，我沒事，真的沒事了。」

小緩娘摸著她的臉，「怎麼還是這麼涼？你別騙娘了，娘知道你死的冤枉，你這是心有不甘啊。」

衛小緩：「娘，我不是一直都這麼涼嗎？」

小緩娘一想，也是啊，她家小緩一直都這麼涼，「你真的活過來了？」

衛小緩用力地點頭。

「活過來就好，活過來就好。」小緩娘又是一頓瀕臨崩潰的痛哭。

衛小緩說：「娘，師父很厲害的，一定會保護我們的，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小緩娘的手稍微鬆了松，「娘……你放心跟你師父走吧，娘已經嫁到了衛家，生是衛家的人，死是衛家的鬼。」

衛小緩說：「娘，他們對你不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小緩娘突然變了臉，用力把她推開，「你不放心我？他們為什麼對我不好？還不是因為你？你……」

咬了咬牙，「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怎麼還有臉叫我娘？恩將仇報的東西。現在，立刻消失，我不想看見你。」

衛小緩懵了，她不信，娘不會這麼對她的……

她緊緊抓著娘的衣裳，「娘，你別生氣，我……你也不要我了嗎？」

小緩娘用力吸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剪刀，「你想逼死我嗎？」

衛小緩立刻放開了她的衣襟，慢慢後退，「娘，你把剪刀放下，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她退到門邊，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爬起來，慢慢往外走，身體有些晃……

小緩娘看他們出了院子，頓時渾身無力，小緩啊，你的事全村都知道了，你被連天虛道長都尊敬的仙人收為弟子。

娘眼睜睜看著他們燒死了你，娘沒能力護著你，但娘會儘力讓他們不拖你的後腿。

我的小緩啊，娘騙了你，騙了所有人，不是娘在古墓里找到了你，而是你突然從古墓里爬出來，撲到了娘的身上，娘才躲開了那棵樹，你是我的女兒，也是救了我命的人。

莫之初的眼睛閃了閃，一道符打進了小緩娘的身體。然後跟上了衛小緩，把自家徒兒扛在了身上。一躍消失在了眾人眼前，落在村外的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