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怕折了壽

第7章 我怕折了壽

「姑奶奶。」銀尚儀撲上去,「別鬧了,見好就收吧。」

她畢竟是西夏獻給皇帝的,哪敢讓她真一件件脫下去?若是到時候上面真追究起來,誰也擔待不起。

抱著臂,時音辭輕微打了個寒戰。寒冬臘月,天氣冷的還真不是虛的。

銀尚儀抓著地上的大氅抖了抖,往她身上裹:「來,來,先把衣裳穿上再說。」

時音辭避開衣服,頗嫌棄的輕蹙秀眉:「我不穿。」

那衣裳方才都扔到地上了,她還踩了一腳。

聽她出言拒絕,肖指揮使綉春刀出鞘,視線卻盯著地面,並不看她,話卻是對她說的:「穿上!」

時音辭瞪眼,簡直要氣笑了:「一會要人脫,一會又要人穿,你真當你是玉皇大帝,人人都要聽你的不成?」

肖指揮使臉色難看:「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你才成何體統!」時音辭一雙黑眸圓睜。

「穿上!」肖指揮使忍無可忍,綉春刀一揮,手握著刀鞘,出鞘的一部分刀刃已經利索架在了時音辭脖頸上。

「肖指揮使!」旁人驚呼了一聲。

時音辭皺著眉頭,寒冬臘月的天,背後卻出了一身冷汗。

刀刃架上脖頸的那一刻不可謂不怕。這畢竟不是自己拿簪子那會兒,現下主動權是在別人手裡。

她很惜命……

但是,活了十八年,說實話,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著穿衣服的。

「肖大人,」時音辭唇邊忽的彎出一個清淺的弧度,唇角兩個小酒窩隱現,模樣越發明艷動人,瑰麗無雙,「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嗯?」

肖指揮使還未回神,刀下站著的時音辭忽然揚了揚脖子,向前走了半步。脖子瞬間一陣隱痛。時音辭想,一定劃出了血痕。

肖指揮使面色大變,猛的收回了綉春刀,旋身站在時音辭對面時,後背還在發涼:「你找死?」

如果不是他收鞘及時,時音辭是不是就要撞死在他刀上,來一個血濺當場?

時音辭隱隱鬆了一口氣,面上半點慫意不露:「跟我玩狠?肖大人差了點。」

畢竟是從小跟著溫與時混大的,比之普通閨閣女兒,自然多了份天不怕地不怕的韌性。

就在這時,尚儀局虛掩的大門忽的被人一腳踢開了。門扇在牆上反震了一下,闔上又吱呀呀的晃蕩開來。

所有人都聞聲回過頭。

門口背光站著一人,身形高大,身上是黃色的常服。

肖指揮使回頭,單膝點地,恭聲道:「陛下。」

兩名婆子兩名尚儀也連忙請安:「參見陛下。」

溫與時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三年的帝王生涯,已經足以讓他學會喜怒不形於色,那雙也曾熠熠生輝的眸子如今滿是深沉。

時音辭面上隱有尷尬閃過。

她是真的尷尬了,畢竟——老天爺讓溫與時看見什麼不好,非讓溫與時看到她在這兒逞兇鬥狠?

溫與時心底也是一言難盡。

他以為三年的時光磨平了時音辭的稜角,可感情城門處那溫柔恭順都是裝給他看呢?

時音辭此時早已泄了氣,眼睛掃了一下四周,剛才的驕縱氣蕩然無存,目光小心的垂在地上,盈盈拜下。

溫與時鞋尖抵住了她的膝蓋:「別跪了,不情不願的,我怕折了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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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黑化竹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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