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鶴禽九式
時間飛快已經近午，我等三人再次會師一處，連午飯都沒吃將就著啃了一個饅頭。
我更是大出血的在車馬行購買了一頭騾子趕了一輛車，鎮上的車馬行是縣衙的驛站。在這貧瘠的地方縣衙毫無油水可撈，作為下屬單位車馬行也份薪資都沒有，完全靠自主創業。
我在官方的驛站愣是沒找著一批馬已經全部銷售完畢，唯一還留著的一匹馬骨瘦如柴有如八旬老人，不知道是人騎馬還是馬騎人的好。
無奈之下買頭騾子代步，這騾子慢是慢點畢竟還是便宜的。
范錢生家的祖地葬在了卧虎山上，不過跟我去山上竹林之地不是一條道。
卧虎山坐北朝南，有兩座突起的山崖是為卧虎之腳又叫東西崖，我們此次的目地地就是西崖。
西崖稍遠有段不短的路程，以這頭二貨騾子的腳力，能日落之前趕到西崖山頭上估計夠嗆。
「大哥，就這速度到地兒都晚上了吧？這大晚上的怎麼祭祖啊？」
一路上賈稻有忍不住的嘀咕起來，車架上范錢生扶著車轅享受著顛簸，臉色不太好搖搖欲吐。
這小路人煙稀少平時沒什麼人行走所以路況堪憂，小范同窗有些暈車。
聞言附和道：「是啊！是啊！劉大哥，要不我們明天趕早來吧！
大晚上的陰森森的怪恐怖的，就不打攪先祖了。我等讀書人拜訪長輩也得光明正大的大白天才行啊！」
我忍不住的心裡罵爹，都這個時候準備打退堂鼓怎麼行？我可是出了血本花了十兩銀子，才買下了這輛豪車。又花了十兩銀子準備了裝備，這要是沒收穫還不得吐血而亡？
我當下安慰道：「兩位賢弟此言差矣，白日里先輩們正值睡覺，我們反而不好打攪。
晚上才正是時候，也免得被人發現是不是？
放心吧！還有大哥我呢，大哥可是練過的人。」
為了安定同窗好友的心情，我決定秀一秀肌肉，好歹我現在也是一名打通八脈勾連任督的武林人士。
《龜元鶴禽功》只是一門修行心法，龜元調息鶴禽煉身，是一部內外兼修的上乘功法。世間武學非內即外，內家運氣外家搬血，能做到內外兼修同練的功法曲指可數。
鶴禽九式拳術雖然是用來壯身煉髓的法門，但是絲毫不影響驚人的威力。
鶴禽九式第一式「鶴鳴動雲霄」拳出生風帶鶴鳴，一拳打出有鶴鳴之聲傳出，以拳化作鶴嘴一琢之力在於點，一點之力破空穿透一切，這一式主要用於修鍊筋膜強度。
我一拳橫擊一股熱流自脈絡中產生灌注手臂，渾身血液隨之涌動聚集在拳。
「咔嚓」
一聲巨響三寸厚的車欄木板直接被洞穿四分五裂，手上毫無傷痕疼痛，只是手筋有些酸脹。我當下已是心知，這是練筋壯骨的感覺。
所謂的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就是這個意思了，練武練武不練哪來的武？看樣子以後夏練三伏冬練四九的日子是離不了了。
看著范錢生和賈稻有驚呆的模樣，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鶴禽九式》每一招每一式都對應著煉就相應的部位。
第一式「鶴鳴動雲霄」揮擊之間隱有鶴鳴，以獨特的頻率強壯筋膜。
第二式「飛鶴臨九天」雙臂震翅如飛，觸動全身血液高漲可壯氣血。
第三式「千鶴戲天魚」這一招好似千頭白鶴水中捕魚，旨在一個「戲」意在於煉骨壯身。
第四式「鶴翼捲雲舒」先有壯骨後有煉髓，這一式承接第三式更近一步是為煉髓，煉髓伐身排出雜質，使身體空靈武學根基更進一步。
這也是我目前可以掌握的四招拳術。
第五式「雲鶴破天擊」是為內煉，與前四式大不同。此招已經開始修鍊內腑，是為煉五臟以壯其氣。
第六式「白羽落山河」此招相連第五式，是為修六腑提精氣。
第七式「鶴舞煙雨風」修其形煉其身，說是拳法不如說是步法，主要在於修行身法和臨機反應，動靜之間有溝渠，進退之間有如鶴舞漫步人間不沾煙雨。
第八式「駕鶴西山雲」這一式在於御氣而臨雲，有如駕鶴臨雲追擊而上九雲霄。以我目前的理解水平還不能一窺其中奧妙，隱隱覺得練到這一步該有質的飛躍，不與世事而同。
第九式「九鶴歸滄海」以前八式為基，八式合一為第九式。九為世間極數，以九歸一以一歸海流。一擊之下歸於汪洋，既分勝負也分生死，集全身之力以搏擊蒼穹，道敗而玉隕。
九式之中前四式為外家鍛身法，后四式為內家精修法，最後一式為內外合一的生死搏殺之術。
世間武學大多需要立樁戰馬，就是所謂的樁功。而所謂樁功就是站樁練功，多用馬形又有馬步之稱，是為橫刀立馬久拳功。
《鶴禽九式》另闢蹊徑，以用鶴形之態生靈巧之變，並沒有樁功之說，或者說處處是樁功，動靜之間平衡巔毫破擊而出。
我忍不住的立於車架之上練起拳法，獨木而立臨風顛簸而不墜，動靜之間有鶴鳴之聲傳出。
拳出而仙鶴九鳴方為大成，目前的我勉強維持四聲鶴鳴，這都已經是沾了上次百棺陣勢的光。
以臂為翅，以掌為羽，以指為嘴鉗，我盡情的演練前四式以壯筋骨。股
拳練百遍其意自現，我趟過三遍拳法變化，心裡已經是多了不少心得，打出的拳法少了些稜角，也是圓融了不少。
正準備更進一步時，渾身汗雨如漿涌熱氣騰騰，一股力道泄了出去，就好像燒開了的熱水一樣。
過猶不及以我目前的功力，在沒有嗑藥進補的情況下，演練三遍已經是極限。
當下我以龜息之術調息內氣，緩緩收功歸於平靜，我發現內氣粗了一絲也精純了一份，好處不言而喻。
常言有道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一份耕耘一份收穫就是如此，不過修鍊武道也是個無底洞，我只不過打了幾趟拳法，肚中已經空空蕩蕩。
狠狠心敗家了下，啃了十多個饅頭才讓飢餓感消退了下去。
我也顧不上兩人的目瞪口呆，在日落西分時，騾子總算拉著車架來到了卧虎西崖山頭，眼見地下的財寶就要進賬，我們三人忍不住的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同時也因為此次的掃墓，才讓我發現我練就的功法，竟然是史上最坑爹的功法，從此之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