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

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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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半個小時在野戰醫院吃了頓午飯,告別了熱情洋溢的戰士們,換到爸爸們開來接人的三輛車上--水湄跟爸爸媽媽一輛,方專袁阿姨方伯伯一輛,張德潤和另外四個一起來接人的戰士一輛,繼續往山裡開。

剛開始水湄跟媽媽一起擠在開車的爸爸身邊坐前座,還很有精神的跟爸爸,一會兒說自己學了什麼本事,一會兒道家裡人--包括方專、袁晴、張德潤、馮老――都做了些什麼事,還指著大山、樹、花、、、問個名字什麼的,可時間一到--午睡的習慣性就擋不住了,跟著媽媽一起又換到了後座上,給媽媽抱在懷裡睡著了,等到水湄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換人了--爸爸抱自己,媽媽歪頭靠他身上休息呢!

水湄再往前一看,開車的人也從水爸爸換成了另一個來接人的戰士,望了望車窗外,還是一樣的大山一樣的路,到了下午約六點鐘左右車終於停下來了--這是一個兵站--類似於古代官方的驛站,來往的軍人都可以在這裡休息,在這兒吃了晚飯後,車又繼續往大山裡開,時間實在太長了,水湄累的在途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直到爸爸把她抱下車放床上都只迷迷糊糊的問了句--幾點了?

噢!一點半了,嗯,應該是凌晨了--水湄邊想邊繼續睡--抱著枕頭舒了口氣,終於又睡到舒服安穩的床上了。

等又一次睡醒時已到半夜三更了,水湄翻身起來了,邊摸索著下了床,習慣性的出門往前走去上廁所,然後--水湄發現廁所不見了。

這下水湄真的醒了,左右看看一溜兩行的連在一起的挨肩平房,才想起來自己這會兒是在爸爸的騎兵師。轉身想回去找爸爸帶她去廁所時,水湄傻眼了,她發現--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月光下水湄只看見――兩邊的屋子外形全部長的一模一樣,這讓她怎麼分辨那間是自己剛剛才走出來的?!水湄抬頭看看天色,又瞅瞅兩邊房子的門窗,這會兒應該是深夜了,沒見還有那家亮著燈了,看來大伙兒都已經進入夢鄉了,還是自己先找一下!

水湄估摸著往回走了五六步,想了一下自己在軍區家裡時的習慣是往右轉的,就轉身朝左手邊那一溜房門摸去,嗯!出來時應該是給門留了條門縫沒合死的,這門--不是,這門--也不是,這門--還不是、、、找了七、八間了,都沒有一個是沒關嚴實了的門,自己不該走了這麼遠了?水湄打回頭又向去對面的房門摸索了過去。

折騰了老半天了,還是沒找著,水湄感覺身上有點冷了,風吹過樹葉發出很響的『呼啦』聲,好像、、、還有狼嚎聲,聽大人講--爸爸囤兵的駐地可是在大山溝里呀!水湄開始猶豫是大聲喊叫找爸爸出來,還是再去找一家――可能是自己家的門來敲敲看--就算不是自己家,住裡面的叔叔也會幫著自己找回家!!不過這兩種辦法都會吵醒睡夢中的人們,這個時間打擾別人的睡眠實在是有點、、、

就在水湄打量該挑那間門來敲時--大喊吵醒的人會比敲一家門吵醒的人多,還是敲門!水湄斜對面第三間房子的門打開了,裡面也沒亮燈,就著如水的月光,水湄瞅清了走出來的人是方專。

水湄鬆了一口氣,使勁盯了幾眼方專出來的門--記牢了,才轉眼瞅方專的舉動--在重複了一遍水湄剛才作過的--出門--往前走--停住轉頭打量--從半靖醒的狀態中脫身轉頭摸索著,都準備開始實施『找門行動』了,也沒看著自己時,水湄從屋檐下站出來了兩步,輕輕地叫了一聲「方專!」

「妹妹」聽見水湄的的聲音,方專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太黑了,都沒見著你在屋檐下,這麼冰,你站了多久了?!」方專一挨著水湄的手就皺眉了,拉起水湄的另一隻手一起攏到了自己的雙手裡攥住了問。

「沒有,剛才你是從那扇門裡出來的。」水湄不跟這麼能『纏人』的類型--方專--爭長論短--那絕對是沒事找事兼自找麻煩,直接進行『找門行動』得了。

***********我是第二天清晨的分割線**************

「妹妹,醒了沒?爸爸來接你了,小迷糊蛋,怎麼這麼粘你方家哥哥,瞧你、、、」水湄一大早就聽見爸爸站在床邊念叨她,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旁邊可不就躺著個方專么?!

想起來了,昨晚倆小都因日常作息時間被打亂,睡顛倒了--半夜手拉手摸回了方伯伯家,袁阿姨笑得不行,還說要看水團長啥時候才會發現自家的女兒跑丟了,讓水湄--半夜三更的就睡方專床上得了!方伯伯見水湄怕爸爸媽媽著急,搖頭不肯跟著方專去睡,就解釋說--天一亮他就親自去給水團長說女兒在他這兒呢?不怕!兩家其實緊挨著――就在兩隔壁,有點動靜都能立馬聽見,就是要找她,水爸爸也是一定先來這兒找!水湄聽那言下之意--方伯伯現在去,還真怕會打擾爸爸媽媽親熱不成?!行!就聽大人的話好了!

出了方專家,爸爸指著旁邊的門牌號教水湄--三排二十三號,水湄乘天亮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裡房子的分佈--也好記住自己現在住那兒,只見一眼望過去全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除了門牌號碼不同,其它絕無半點區別的營房,難怪昨晚沒能『摸』回家。淚水。

水爸爸把小水湄抱回家后,媽媽就笑眯眯地勾了兩下女兒的小鼻子說「我都不敢晚上一個人出去,妹妹現在到了軍營了,可是跟你爸爸學成了,很有膽色嘛!」

水湄氣得直扭身往爸爸懷裡鑽,不理媽媽--就會逗我玩,也不擔心自家女兒,虧我昨晚還怕你見我不在著急呢?!哼!

媽媽見水湄往爸爸懷裡躲她,立刻從善如流地玩笑著伸手玩老鷹--水爸爸,捉小雞--水湄,一家三口正鬧著玩的扭成一團時,呼呼啦啦的就進來了一群女人。

這些全是住在兩邊的隨軍家屬,知道水、方兩家有來探親的家屬,來臨時住兩、三個月,所以一大早就過來給送東西來了--主要還是好奇想來認人的,這裡除了軍人,常年就只有這麼幾十個女人在,能有新人來,大伙兒都熱情的很,也全知道你才到都缺啥--就是能下鍋的吃食,其它傢具、被褥、鍋碗、煤氣灶全都是後勤上給發好了的,她們送來的有雞蛋、蔬菜、米、面、油、水果、、、還有好多熏肉--雞、兔、豬、羊、、、真是那一樣都不少。

女人們拉著張蘭的手,直誇水團長好福氣--娶了這麼漂亮個老婆,又是個文化人,脾氣又這麼好(她們怎麼知道的?嗐誇?)一看就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手(你們全被媽媽的外表蒙蔽了,實事上、、、嘿嘿!等寫到那兒大伙兒就嘵得了。)

又輪番抱水湄還不停的親她的小臉蛋,直說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娃娃,太水靈了,瞧瞧!瞧瞧!真是比畫上的還心疼人。

正熱鬧著,就見門口又進來了好幾個戰士,肩上全都扛著麻布袋,進來放下出去再扛,來回好幾趟,堆的滿屋子都是,爸爸大笑著從門口拉進來了一位滿臉通紅的年輕戰士,推到媽媽跟前說「瞅瞅,這就是咱們黃幹事,怎麼今兒你就換成助理員當了,這一堆東西拉的,我瞅著這真不是把後勤小陳那兒給搶空了?!他沒跟你急?!」

「急啥,我嫂子來了給送了這麼丁點吃食那不是應該的么?!有你老水啥事,又不是給你的,一邊兒去,嫂子,我是咱團部後勤上的陳天,缺啥你只管找我說,沒啥是我弄不到的,叫我小陳得嘞,這是黃朋,那個、、、昨天、、、這、、、他、、、」還沒等媽媽和紅臉的黃幹事說上話,就見又進屋了一位黑胖的大小夥子,繞過水爸爸就直直伸手握著媽媽的手上下搖,滿臉堆笑的說完前半句後面就開始卡殼了。

「我說你個小陳,在我那兒讓你嫂子給你倆說了半天好話,你還沒個夠啊!聽上隱了你,又跑我弟妹這來打秋風了啊你!」是方伯伯進來了,媽媽今天這還一直沒插上話吶!

「噯!我說小陳你這就太不厚道了!你、、、」爸爸馬上隨著方伯伯的話打上了棍。

「妹妹!妹妹!快來!我師傅來了,叔叔阿姨早,我帶妹妹去見我師傅,帶妹妹去吃早飯。」爸爸胳膊肘兒搭小陳叔叔身上還沒『調侃』完他跟小黃叔叔,方專就突然從方伯伯腰后竄了出來,拉著水湄就想往外帶。

「你們張老師呢?」媽媽終於抓住時機把一句問話說出了口。

「小張你放心,張大夫和小張--噯!就他那師弟--張德澤一起來的,讓他倆先帶了倆小去耍,咱們也好收拾收拾東西,這倆小的――到了中午就給咱們送回來。」方伯伯接過了話給媽媽解釋。

見媽媽笑著點頭,水湄就跟著方專去見識她久聞其名的方師傅--方德澤去了。

「妹妹,我家裡也全是人,我們跟我師傅去食堂吃早飯,看--那就是我師傅--張德澤,他和張老師在那兒等咱們吶!」方專拉著水湄出了門,就看見張德潤和一位軍人在前面站著等他們。

「妹妹?!這就是方專說的小娃娃,真是像娃娃,像咱中國的漂亮娃娃,嗨!方專小子!你那找來的?!啊!漂亮娃娃,我是你張德澤叔叔!」還差幾步呢,水湄就給這位劍眉星目,高大俊朗的方德澤給抱起來上下扔了兩圈,中間還衝方專揚了下眉毛問他。

「哈、、、哈、、、好好玩!叔叔!還要扔!」水湄覺得他把自己高高扔起又輕輕鬆鬆接住的動作,很像以前看雙人滑冰上的動作似的,真是有一種自己長了翅膀在飛翔的感覺,見他這麼喜歡自己又一臉--我很好說話的,說啥都會答應你的樣子,就乾脆大聲要求再扔兩圈。

「行啊!啊!比臭小子輕多了!」張德澤這會兒也不等方專答他的話了,只管上下扔小女孩兒逗她笑。

「哈哈哈、、、叔叔,叔叔,停一下,你也扔方專兩下,你看他眼饞的。」水湄玩的開心之餘也借『抱』在『高人』肩膀上之地利,瞅見方專定定地看著她和張德澤笑,馬上就也給方專申請了一下飛的機會,讓他也來同享受一下張德澤牌的升降機。

「啊!妹妹好乖,還這麼會體貼人,太可愛了,真是個好孩子,來,叔叔親一下。」又親!好扎!真沒有阿姨們親著舒服呀!

「啊、、、不許親!把妹妹放下,師傅你個大男人怎麼能隨便親妹妹,快放下來,妹妹!下來!」本來眼見妹妹跟自己師傅在一塊處的好,開開心心笑的正高興的方專這下可炸毛了,在旁邊急的一跳,雙手就扒到了張德澤的胳膊肘兒上,使勁要把水湄從張德澤的懷裡刨出來。

「噯!?這、、、這那兒跟那兒呀!?怎麼不能親、、、唉!我說!師兄你沒亂教方專些啥?!現在可是社會主義國家,咱們可不興那破四舊啊!」張德澤哭笑不得的任方專掉在他身上晃悠,轉頭就打擊張德潤去了。

「張老師才沒有亂教啥呢!你快點把妹妹放下!不許欺負她!不然讓我媽知道我這做哥哥的沒保護好妹妹,我跟你急啊!」方專跟著張德潤快一年了,那有不知道他的好的,誰敢說張德潤不好他跟誰急,就是他心上老念著的師傅也不能亂說話呀!

水湄傻眼了,袁阿姨你都是怎麼教兒子的,讓當哥哥的保護妹妹是沒錯,可你老人家到底是咋定義那欺負的?

「我那欺負妹妹了,誰跟你說親她就是欺負她了!」張德澤大聲問出了水湄和張德潤心裡的疑問!

沒錯!快說!不會真是袁阿姨?!--水湄心裡想著,和張德潤一起盯著方專等他的回答。

「是我們院的馬潔說的--電影上演的壞蛋要欺負女孩兒,就是要親她!你再不放下妹妹,我咬人了啊!」方專掉人胳膊肘兒上也『勸說』了半天了,這打--他也打不過師傅,張德潤老師站一邊也不吭聲也不過來幫忙,這、、、這咱還有原始武器--牙齒呢!

徹底傻眼的水湄終於給張德澤放一邊了--他跑另一邊抱著肚子大笑去了,張德潤也拍了兩下方專的小肩膀,眯著眼笑的牙都露出來了--他基本上全是各種微笑,不露齒的哪種。

方專一把攬過水湄,把她抱懷裡,使勁瞪眼--責備的瞪兩張,怒其不爭的瞪水湄,並邊瞪邊大聲交代水湄「聽好了,以後女的可以親,男的都不許親,誰親你告訴哥哥,我去收拾他,懂了沒?記住了沒?」

「、、、那我爸爸親呢?!」水湄實在是有點暈頭了才會問這句的?!對?!

「哈哈哈、、、哎喲!」張德澤笑得沒站穩,滾地上去了。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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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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