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君視福禍為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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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教她使用那柄碧落劍,順便取回屬於我那枚魔界之鑰。」卓傲的回答卻讓所有人都錯愕了半晌。
「這丫頭,我要帶走。」未待眾人反應過來,卓傲又接著補充了一句,目光閑定地落在罌漓漓身上,卻是勢在必得的模樣。
「不行!她只能和我在一起,誰也不能帶走她!」莫奕一聽這話,立刻就不幹了,他之前就猜到卓傲動機不純,沒想到,他竟是真的在打罌漓漓的主意,莫奕可不相信他只是沖著碧落劍來的,卓傲也在打那天石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莫奕話音未落,那柄碧綠色的斬龍吟已經悄然地出現在他的掌心,那森寒的刀鋒泛著冷冷的光澤,似乎在無言地昭示著主人的決意,就算是要與卓傲為敵,也要保護她的決意。
「你以為,憑你小,攔得住我?」卓傲斜瞄了莫奕一眼,不以為意地搖搖頭:「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不試試,又如何知道?」莫奕冷冷地回,似乎已然做好了要與卓傲血拚到底的準備,卻忽然被罌漓漓扣住了手腕,罌漓漓沖他搖搖頭,拽住了他緊握斬龍吟的手。
而此時游瀾也已不動聲息地攔在卓傲和莫奕之間:「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主人家放在眼裡了?在我的地盤上就想隨便打打殺殺?」隨即回頭又對卓傲說到:「你這老匹夫也別太過分了,這小如今是我的徒弟,你也莫要欺人太甚。而且這裡是老的地盤,你要帶走誰,是不是應該先問問老的意見?」
卓傲負手瞧著游瀾,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老傢伙,你和我相識一場,自是知道我的脾氣,我決定的事情,便不會再改變。」
游瀾定定地瞧著卓傲那幾乎未曾改變過多少的容顏,忽地想起了五百年前,這個人在自己面前說起要去那蓬萊仙境之時,似乎也是這樣的表情,游瀾嗤笑一聲,忽然話鋒一轉,說起了別的話題:「我說老匹夫,你這一輩究竟累不累,哪來那麼多執念,有些事情,該看開的就看開點,生死輪迴都是天意,你又何必...」
「夠了!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嘴!」卓傲卻是不客氣地打斷了游瀾的滔滔不絕,清俊的面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不豫之色。
游瀾卻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原本沖著他和卓傲是老相識的份上,原本是打算勸上一勸,此時一聽卓傲這話,自然也不幹了:「我說你這個老匹夫怎麼這麼冥頑不靈,老是看在咱們當年相識一場的份上,好心好意勸勸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打算再跟老打上一架?!」
游瀾說這話的時候,眾人似乎又再次聞到了一絲暗香浮動的味道,一旁的魏星影眼皮微微地跳了跳,跟著游瀾也有些日了,自然是知道,這一絲暗香代表著什麼--只要游瀾願意,他隨時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墜入無邊的幻境。
一股風雨欲來的感覺頓時籠罩在眾人心頭。
而眼見兩個年紀加起來至少幾千歲的老傢伙如同小孩一般鬧著彆扭,罌漓漓有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再抬頭瞧著身旁的莫奕也是一臉地忿然,似乎也打算隨時要跟卓傲較量一番,罌漓漓在心嘆了一口氣,男人啊,不管活了多大年紀,某些時候都是幼稚而情緒化的生物。
她輕輕拍了拍莫奕那握著斬龍吟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將斬龍吟收回去,然後走上前去,將游瀾也拉了回來,用眼神指使魏星影看住他這情緒化的師傅,然後自顧自地走到卓傲面前,下意識地挺直了脊樑,金棕色的眸定定地瞧著對方。
不同於之前鐮邑給她的陰險狡詐的感覺,她對卓傲這個人其實並無反感,有的只是一種隱隱的畏懼,有的人就是那樣,他什麼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兒,就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而卓傲明顯就是屬於這種人。
卓傲這個人太過神秘,所以,她對他明顯有著更多的好奇。
而且,卓傲來的時機,未免也來得太巧合了吧?昨天她才推倒莫奕,咳咳,不,是被莫奕推倒,今兒個卓傲就找上門來了,就彷彿是算準了一切似的,這個念頭卻讓罌漓漓的心有些毛骨悚然,這些所謂的高人莫非都是神機妙算不成,難道自己和莫奕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控之?
而且,他不是沖著天石來的么,那他應該知道天石要如何才能煉成,為何又要單獨帶走自己呢?就算他是真的知道她和莫奕已有夫妻之實,難道他就那麼篤定莫奕能夠一發即,讓她獎?
這個念頭讓罌漓漓自己也覺得很是荒謬,可是,這位大宗師的舉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她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漓漓....」莫奕知道她必是有什麼話要對卓傲說,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是也並沒有將她拉回來,因為他知道,罌漓漓的骨里也是個倔犟的人,那牛脾氣絲毫不遜於自己。
而此時卓傲看著眼前這個緩緩向自己走來的嬌小女,面部表情終於是柔和了一些,他冷毅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卻又悄然地將話語引到了別處,將之前已經問過一次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嫿語都告訴你了?」
罌漓漓沉默地點點頭,她知道對方是在再三確認天石之事。
卓傲此時負手而立,平靜地問道:「那麼你的決定呢?」
罌漓漓淡定地伸出一手攏了攏額前的碎發,高高地仰起頭來,拿出了當日入主剎墨神殿的氣勢,目光堅定如炬地回望著卓傲。
此時再毋須言語,她的表情已經表達出了她的態度,不管前途有多麼艱難,她亦無所懼,天石非要不可,那個孩,也是非要不可,不過,那個孩,只能是莫奕的。
此時莫奕忽然明白了她和卓傲在說些什麼,卻是眉頭微蹙。
「呵呵...」卓傲凝定地瞧了罌漓漓許久,忽然逸出一聲輕笑:「你和她,倒是真像。」
罌漓漓緩緩地抬起頭,她知道對方所說的她,必是莫奕的娘親,那個曾經的天語者寒煙。她和寒煙像么?她不知道,也許是像的,那便是要保護莫奕的決心,必是一樣的。
「你想要跟我走么?我會將這碧落劍所蘊藏的奧妙悉數告訴你。」卓傲的聲音忽然放得很輕很輕,帶著一絲魅惑的氣息。
「漓漓,別聽他瞎說!」莫奕此時終於再也忍不住低吼出聲,他足尖一點,掠身而來,將罌漓漓再次拉到自己身側,在莫奕的心,管他什麼魔族,管他什麼玄悅,管他什麼碧落劍,都跟他沒關係,只要他們彼此在一起,就夠了。
罌漓漓既沒有點頭,也沒有回應莫奕,她沉吟片刻,飛身而起,從一旁的桃樹上折下一根樹枝,俯下身,指尖一動,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道:「我想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真相么....」卓傲的喉嚨里又再次逸出一聲輕笑,此時他依舊是負手而立,整個人卓然傲立在那夕陽的餘輝之下,那道身影,倒是讓罌漓漓忽然沒來由地想起了當日在夢所見的師尊玄悅的剪影。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對你們隱瞞的必要,那便就告訴你們吧。」卓傲用那不帶感情地聲音緩緩地說出那所謂的真相--
「你們都知道,那魔尊魘月當年被我們師兄弟三個重創之後,被封印在南海若耶族皇城之下,如今已有數千年,那封印的力量已然開始逐漸減弱,他的元神已經再次蘇醒了。」
當罌漓漓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整個人霎時猶如置身於寒冬臘月的冰河之,從裡到外,透心涼。
魔族魘月的元神蘇醒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要開始尋找肉身了?!
罌漓漓忽然想起當日寒煙曾經萬般慎重告訴過她的那番話,聽寒煙的口氣,卻是從未曾對任何人透露過這個秘密,那麼,也許卓傲也並不知道,莫奕便是那個魔尊魘月選定的肉身的不二人選。
既然如此,罌漓漓決定將這個秘密爛在自己肚裡,絕對不能再讓第二個人知道!
而此時卓傲的面色卻漸漸陰霾起來:「其實在五百年前,他的元神就已經蘇醒過一次,只不過他是不能轉世的,所以只能在虛冥界尋找生辰八字和體質與他一模一樣的肉身,用攝魂之術將自己的元神附著於肉身之上。而五百年前,原本他似乎已經尋到了合適的肉身,卻在他下手之前,被當時虛冥界的天語者提前洞悉了他的意圖,為了阻止那魔尊,那位天語者不惜逆天而行,犧牲了自己所有的能力,甚至拼上了一條命,使出了禁忌之術,隱匿了那個所謂的魔尊選定的唯一肉身的蹤跡,讓那個肉身消失了,所以魔尊魘月也失去了那次附身的機會,只好重新歸於長眠,這也導致那魔尊被多封印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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