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幫忙

數額他還是要弄清楚的，至少得知道個大概。

萬一只是那麼一丁點的錢，那也太沒意思了。

王大叔稍稍想了一下，說：「施祥讓我虧損的錢，可有五十兩之多！要是能夠全部討回來，其中的二十五兩，我是可以拿出來給公子的！要是無法全部弄回來，他賠多少，我就給多少的一半給公子，你看如何？」

施祥，便是那個奸商。

「行！」青雲同意了。

難得有這樣的好差事，而且還是阿恆介紹來的，他沒拒絕的道理。

又聊了一會，事情便定下了。

不過，青雲還是打算過去調查一下，看看事情的真實。

萬一有坑，他可不會往下跳。

於是，當天，他就跟王大叔去了一趟縣城。

到得比較晚的時候，才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洛於心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調查得怎樣了？」吃飯的時候，她問。

「基本屬實。」青雲說，「可以接。」

洛於心笑：「看來，你以後可以專門去給別人打官司了。」

青雲吃了口飯，笑了笑，說：「確實。不過，這種事情，也比較容易得罪人，還是少接觸為妙。若非是阿恆介紹的，我還不一定幫呢！」

洛於心問：「這個官司，你們什麼時候打？」

青雲說：「還不清楚，王大叔說有消息了就通知我，目前就在家裡等著吧。」

洛於心看了看他，說：「你有信心打贏嗎？」

青雲回了她一眼，笑著說：「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看，應該能贏。當然，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要是輸了會怎樣？」她有點擔心。

「不會怎樣。」青雲說，「又不是我的官司，我就是幫出面說話而已。要是輸了，一切後果，自然是由當事人自己來承擔。」

「那就好。」洛於心放下了心。

兩天之後，王大叔來了消息，說正月二十二就要跟施祥打官司了，要他準備準備。

對青雲來說，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最多就是把那些資料來回看看。

他記憶很好，這些資料只是看一遍，基本就記住了。

很快，就到了正月二十二。

青雲一大早就去了縣城，先與王大叔碰了下面，談了一下，然後就去縣衙那裡等候了。洛於心也跟著過來，打算看看情況。

見得他們，縣令是驚訝的，說：「怎麼是你們？」

對於縣令認得他們，王大叔倒不奇怪，畢竟，青雲又不是第一次打官司。

青雲呵呵笑著，說：「今天是過來幫打官司而已，並不是我的官司。」

縣令神色略顯無奈，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富貴。

王富貴被看了一眼，還有點心虛。

畢竟是面對縣令，他還是敬畏的。

縣令說：「你們準備的證據最好充分一點，不然……」

搖搖頭，走開了。

到了時間，王富貴與施祥的對庭開始了。

見得王富貴居然請了個幫手過來，施祥一臉意外。

然後，與他對庭的，就是那個「幫手」了，王富貴只是站在一旁，偶爾說那麼幾句表明態度的話。

一頓爭辯下來，青雲不費多大氣力，就把施祥堵得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回應。

最終，施祥敗訴，被判罰賠償導致王富貴損失的那五十兩銀子，還有打官司的費用也一併承擔了。

施祥差點氣死。

本來以為可以欺負一下王富貴的，沒想到，這混賬居然請了這麼個厲害的幫手過來，拿著一堆證據，懟得他基本沒有還口的餘地，然後輸掉了官司。

打贏了官司之後，王富貴對青雲那可是一陣感謝。

他也應了承諾，要給青雲一半的銀子。

畢竟，要不是青雲，他這五十兩是拿不回來的。所以，分一半給青雲，他是很樂意的。

他不等施祥賠錢，就提前預付了二十五兩銀子給青雲。

青雲也不客氣，笑納了。

打了官司之後，青雲與洛於心一起去了趟墨香院，找了洛於恆。

自洛於恆上學之後，洛於心還是第一次來看他，還給他捎了些吃的，這些吃的是她自己在家做的。

看到姐姐與青雲哥哥，洛於恆很是激動，嘰嘰呱呱地把最近在學院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之後還說：「姐，跟你說件事情，墨先生讓我去參加二月的縣試，你說，我要不要去參加？」

聽了，洛於心一臉吃驚，說：「不是說明年才參加嗎？怎麼……你才上幾天學啊，就讓你去參加了？」

洛於恆摸了摸腦袋，說：「昨天，墨先生考核了我，然後就說，我可以去參加今年的縣試了。我現在，還沒決定要不要去報名。他說讓我自己決定，但我還沒想好。不過，報名日期快要截止了。」

轉著一雙大眼，看著姐姐。

顯然，他在等姐姐的建議。

洛於心想了想，說：「既然先生說可以，那麼，有這樣的機會，你就去試一試唄！過沒過，都沒關係的。」

現在距離縣試的考試，也沒幾天了。

她覺得，弟弟去參加，還是挺懸的。

都沒真正讀過幾天書呢，這試要怎麼考？

不過，相較一般的人，阿恆還是有點基礎的，好歹侯府出身，打小就接觸了不少文章方面的東西。

「那……我去參加？」洛於恆遲疑著。

「去吧！」青雲說，「你們先生說你可以，那你一定可以！」

話說，縣試這種考試，也不是想參加就能參加的，像洛於恆這種年紀的，還得有人推薦才行，不然，把你當沒事找事處理——畢竟，沒有門檻，什麼人都來瞎起鬨，佔用資源，那還行？

洛於恆要去考，得有墨先生的推薦信。

他不同意，那就不能去考。

也就這關，設有這樣的手續。

到了後面，就不需要了。怎麼說，也只有通過縣試的人，才能參加府試，過了府試，才能參加院試……

都是一層一層的。

但是，縣試為最低級的考試，只要符合規定的條件，都能參加。這樣，難免會有一些「閑人」來參加「玩玩」。

當然，這樣的「閑人」是很少的，但也不是沒有。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剛學點皮毛就來參加的。這樣的人，除非天賦比較厲害，不然，通過的概率極低極低。

既然通過的可能性那麼低，讓他們來參加，豈不是瞎折騰？白白浪費場地、試卷、人力等方面的資源？

所以，在這裡，便有了這麼一道關卡的設置——推薦信！

沒有推薦信的，都不能來參加。

這樣，也就避免了不必要的資源浪費。

這個推薦信，一般由開設學堂的先生來寫。

這個「先生」，也不是能隨隨便便捏造的，一般是開了幾年學堂、有點資歷的才能寫，這在相關部門是有登記的，是可以查得到的。

所以，洛於恆也不是自己想去參加縣試就能去參加的，得得到墨乙先生的應允才行。一般地，都是先讀一年書，第二年才去參加縣試的。洛於恆這才剛剛開始，沒有推薦信，是沒法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