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醫院

老闆娘擺擺手沒有辦法：「微波爐壞了，下午熱的盒飯太多罷工了，將就著吃吧！」

易南已經橫掃了一大片，「行了，有得吃就行了，別挑三揀四的，吃完了接下來還有事呢！」聽到有事兩個字，老闆娘來了興緻，坐下來，「有事？怎麼了？你們刑偵最近不是很閑嗎？」

何瑜之：「我們刑偵什麼時候閑過？天天忙得到現在才能吃飯！」

老闆娘：「前些天看你們是挺閑的樣子，還有今天易南剛剛回來你們又忙到現在才吃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女人的直覺很準的。

老闆娘雖然不是八卦之人，但是在公安局門口開店，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內幕消息，久而久之她也變得話癆起來。

易南不理會，依舊低頭吃飯。

老闆娘知道他是個悶葫蘆，所以把注意力轉移到何瑜之身上，這個小伙可沒有那麼正兒八經的。

易南火速吃完，站起來：「我吃完了，你們倆慢聊，我先走了！」

何瑜之還一口都沒吃，光顧著說話了，「誒，你去哪啊？」

易南拉開門，「醫院！」

「去……醫院？去醫院幹嘛？喂，那局裡怎麼辦？你該不會是讓我一個人梳理過程吧？喂……」

易南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老闆娘提醒：「他走了。」淡定。

何瑜之不服氣，用筷子使勁戳飯盒：「臭小子，剛才說的挺好聽，現在留下我一個人去醫院。」

老闆娘眼睛一亮好奇的問：「怎麼了？雨屠案是不是有新的線索了？」

「你怎麼知道是雨屠案？」

「猜的，說說嘛！什麼事啊？」猜對了還真是。

何瑜之故弄玄虛：「我不能說，你知道的有規矩。」

「切，還挺神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你怕什麼！」

「反正就是……」

……

易南開車來了醫院，病房外守著的女同僚站起來：「副隊！」

易南：「她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注射了安眠藥，等藥效過了就能醒。」

「我進去看看！」說著他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是單人病房，現在又是夜間，窗外透進來昏暗的亮光屋內沒有開燈，隱約能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易南走到病床前，海潮已經換了衣服，穿著病服躺在病床上，平穩的呼吸，就跟在別墅里一模一樣，為以防萬一她手上戴著手銬，另一端銬在病床上的護欄。

易南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海潮，跟白天看到她的時候有些不一樣，儘管她依舊是沉睡著，可是狀態跟白天有些許不同，白天的她宛如一個睡美人，膚白貌美肌若凝雪，不需要任何她就是美好的存在，而在夜晚，一切襯托的美好都沒有了，她就像是蜷縮在床上的孩子，不知道生活都給她經歷了些什麼，把她摧殘成這樣。

易南黑眸清淡，平靜如水，他自己也感覺自己好像不是那麼急於的想要海潮供述過程，只是平靜得讓他什麼都不想去考慮。

天氣微涼，易南的雙眸清冽淡泊，俊顏無笑，眸中閃動如水波般漣漪。

病房裡只有床頭的燈亮著，四周圍安靜沉寂得沒有一絲聲音，漸漸的月光高照，慢慢的從窗戶滲進病房，靜謐的月光溫柔而又淡泊。

……

這邊在辦公室里，何瑜之稍作休息后準備和黃秋文一同梳理過程，黃秋文早他們一步回來，已經把大概情況標寫在白板上。

黃秋文對雨屠案的在意程度是他們其他人的好幾倍，何瑜之和易南討論過這個問題，易南說師傅是不想在退休前讓自己的刑警生涯留下遺憾，何瑜之也同意這個論點。

白板上是寫得密密麻麻的三起案件的發生時間以及13名受害者的身份信息，方思遠還沒有打來電話，四具屍體的解剖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辦公室里其他同事都下班回家，白天熱鬧紛擾的辦公室現在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黃秋文、何瑜之，以及小玲，小玲是電腦高手，外號「人肉引擎」號稱就沒有她查不到的人，找資料查資料她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而今天，自從下午易南打電話給她讓她調查關於海潮的身份信息后她就一直坐在自己座位上沒有移動過，照理說平常早就把一籮筐查到的資料發到他們手機里了，而今天過了快5個小時了，她似乎還一點線索都沒有。

或許是看現在氣氛太僵硬，何瑜之走到黃秋文身邊說：「師父，那個叫海潮的女孩的身份信息看來不簡單，就連小玲都查不到！」

他正說著，那邊的小玲暴躁得差點把電腦砸了，利落的短髮都被揉得亂七八糟，看樣子都快哭了。

黃秋文沒有看到他後面有人，問：「易南去了醫院？」

「嗯！」

黃秋文嘆了口氣，看著白板雖然什麼密密麻麻都是字，卻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那麼簡單容易還要我們幹嘛？我聽易南說在那個女孩的隨身物品里沒有找到任何的身份證件無法證明她的身份，你們去鄰居那裡了解到什麼情況？」

何瑜之一邊說一邊用筆在白板上標記下來，「目前就只知道那個女孩名字叫海潮，是四名死者中王德的表外甥女，三年前出現在死者家裡，死者一家把她當傭人對待，對她不好，還讓她睡在樓梯間里，不過除此之外我們還查到了海潮的動機！」

黃秋文來了興緻疑惑道：「動機？殺人動機？」

「有可能是，海潮這三年寄人籬下寄住在王德家裡幫傭沒有得到一分錢的傭金，還任勞任怨，不過好在她在王德家隔壁鄰居李婉的家裡幫傭能得到一些報酬，準備存夠錢就自己一個人出去生活，據死者隔壁鄰居李婉所說，在案發前的上個星期海潮終於存夠了3萬塊錢準備離開那裡，她很高興，可是王德的妻子陳娟娟偷拿走了海潮的錢，用去賭博，全部輸光，我想這就是她的作案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