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會有機會的,來日方長
「上個月你也常常來刑偵,他又在s市出差,怎麼每次都那麼湊巧的偏偏碰不到一起去。」何瑜之提起來還覺得挺神奇的。
他們倆跟了師父那麼久,他跟黃蕾見過很多次,不算熟但是至少是認識的,但是易南就一次都沒有見過,每次都正好的錯過,不是有案件發生就是需要出差。
黃蕾對這個易南心裡其實挺好奇的,她跟何瑜之不算太熟,多數都是聽爸爸說的他們兩人的事,見到何瑜之就跟爸爸口中的那個江湖浪子是一模一樣,而爸爸口中的易南,冷漠而又陌生的溫柔,有機會真的很想見見這個易南,她時常都會想象易南的樣子,神秘而陌生。
黃秋文說了一句:「會有機會的,來日方長!」
這句話突然一下子讓何瑜之看向師父,他剛剛說的這番話似乎藏有玄機,他抬眼又看向站在師傅旁邊的黃蕾,不言而喻的笑。
他懂了!
之後黃秋文執拗不過黃蕾的軟磨硬泡,只能先稍作休息調整,讓何瑜之下班回家,明天再開會調查雨屠案。
這也是為了不讓黃蕾再一個勁的盯著白板上的資料。
何瑜之把兩人送上車,看著車開走後,坐上自己的車,開車回了家。
夜很靜,月很亮,此時已經凌晨一點鐘,這個城市還沒有一絲的褪色,五彩斑斕而璀璨奪目,不知道這座城是有多少人的寂寞、暗淡,只是每天依舊變換如潮,日復一日。
醫院裡,病房外的女警支撐不住坐在長椅上,兩人商量好換著輪班休息,其中一個清醒著盯梢,另一個只能頭靠在冰冷的牆上稍稍打一個盹,也不管舒不舒服,很快就已經進入夢鄉。
病房裡,易南安靜的坐在病床旁,他的雙眸深澈,看著面前的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回了家的黃秋文和黃蕾剛踏進家門,就承受著一家之主媽媽的碎碎念,兩人被罵了還在偷笑。
等媽媽氣消了,兩人坐在餐桌前。
「我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那麼晚不要一個人在外面亂逛,你是警察怎麼了?會格鬥怎麼了?到底還是女孩子怎麼跟男人去比……喂!喂!喂……我說的話你們倆聽進去了沒有?」她端著兩碗湯從廚房裡走出來,就看到他們兩個在熱火朝天的討論案子。
媽媽王子怡是個年上女人,營養師的她平日里把家照顧得很好還在一家廚藝教室里教學,臉頰豐腴,齊肩的發優雅而不失儀態,面上的微笑讓她對這父女二人是又操心又每天都在想給他們熬湯滋補。
黃蕾注意力根本不在媽媽身上,「聽進去了,聽進去了,媽,我當警察的事不是早就已經水到渠成了,你就不要罵我了!」
王子怡看這個女兒怎麼說都說不聽就求助旁邊的黃秋文,「她爸……」
「我們女兒都那麼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主見是好事,不過話說回來,老婆你今天熬的這湯真挺不錯的,是什麼湯?很鮮!」黃秋文岔開話題。
黃蕾專心致志的盯著爸爸問:「爸,那麼說在現場出現的那個女孩就是雨屠案的兇手嗎?」她雙眼炯炯有神。
「現階段根本沒有那個女孩就是兇手的意向,她……」
這時坐在一旁的王子怡拍了拍桌子,不悅道:「誒誒誒……說過多少次了,公事不要放在餐桌上說,還有你,快點喝湯,喝完了就去洗澡,衣服已經放在你床上了,洗完了就趕緊去睡覺!」
「好的,母親大人,遵命,我去洗澡去了!」咕嚕咕嚕一口氣把湯喝完,放下碗,一溜煙跑進自己的房間。
她進去后關上門,王子怡轉而對黃秋文說:「黃秋文,蕾蕾她當警察我已經很反對了,如果你敢把她調去你那個什麼……刑警隊我就跟你離婚。」她說的是氣話,除了這個氣話她也別無他法。
「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蕾蕾進刑警隊的,她現在做交警每天風吹日晒,我看著也心疼,她是我女兒啊!好好的長發變成現在像個假小子一樣,你心疼我更心疼,你放心,過兩天我會托關係把她調去做戶籍,每天早上9點上班5點下班,中午還能休息,周末雙休,即沒有危險又可以舒舒服服坐在空調房裡。」
黃秋文知道黃蕾一定會很生氣反抗,但是他當了快30年的警察,他所遇到的人看到的事讓他就算是自私也要小心翼翼的守護妻女的平安,只要有他在一天就不允許黃蕾進刑偵。
「那樣最好,她一個女孩子,如果那時候去上了復旦,我哪用那麼操心,從小就學芭蕾鋼琴,一頭長發又漂亮又像仙女一樣,現在好了,當了警察,把頭髮剃得那麼短不說,腿上還留了疤,每天訓練巡邏曬得跟小黑炭一樣,我每天都提心弔膽的,生怕突然有一天她會遇到像新聞上的那些開車撞警察的人。」為了黃蕾,王子怡是一千個一萬個捨不得操碎了心,心肝寶貝一樣的疼愛,捨不得她受到一點風吹雨打。
黃秋文喝著湯,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不過也只是普通的父母,就算是自私,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好一點。
洗完澡的黃蕾,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利落的短髮擦水一會就幹了。
她拿出放在枕頭下的筆記本,「現場出現一陌生女孩!」邊說邊在筆記本上寫了下來。
「活著,渾身無傷……她到底是誰啊!倖存者?還是兇手?」她沉思,看著筆記本發獃。
筆記本上記錄著她從電視上看到的,以及爸爸提到的一些關於雨屠案的事,她都一一記了下來,她想要向爸爸證明自己的能力以及進刑偵大隊的決心。
雖然做交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她志不在此,她從進警校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想要做一名刑警。
警校畢業分配工作,實習,她都有意向進刑警隊,但是同時她也知道這背後是爸爸不讓她進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