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閭丘府邸的炸鍋
即墨邪施展空間術,帶著垂死掙扎的諸葛策、吊著一口氣的閭丘菲、一具血肉骨頭分離的閭丘里、掛著斷裂了脖子的閭丘熬,瞬移到十幾公裡外。
有閭丘家族的人在,即墨邪是不可能繼續留在地牢,讓衙役觀察個夠。
【瞬移的姿態嚇到衙役了吧?他現在是不要命不要命的了吧?】
即墨邪還想一同擄走衙役,從這個世界抹去其與閭丘家族的人。
準備出手前一秒,即墨邪停手了。
牢獄設置於地下,必是衙門的重要基地。由此可知,滅掉衙役不合算。
衙役見過閭丘家族的人來此地牢,留著他,散布『閭丘家族的人到過地牢』的話語。
作為一名看守地牢的衙役,他的記憶不會差,記得住諸葛策的樣貌(眾人口中的歐陽風)。
退一步講,這位衙役被嚇傻了,不能講話了,其他親手抓了諸葛策的衙役會說。
抓諸葛策的是二十幾位武尊,又將其關入這重地,說明那些人的地位不底。
不確定衙役向閭丘府邸通報,但他一定向抓諸葛策的二十幾位武尊稟告。
即墨邪需要衙役當個傳話筒,將「歐陽風被抓」一事和消失一事傳回到閭丘家族。
這是即墨邪的第一手。
第二手:即墨邪沒有回到地面,又遠離了十幾里,在地下開闢了一處洞穴。
洞穴開闢完畢,即墨邪動手治療諸葛策。說是他治療,其實是儲盒出力,他則是一旁戒備。
儲盒中靈氣,那麼神奇,是治療諸葛策最好的辦法,他即墨邪打打下手即可。
戒備了半個小時,他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和問題。
諸葛策在儲盒綻放的靈氣中徜徉著,一切順順利利。
「他們三個人……」即墨邪盯向閭丘家族的三人,釋放一縷氣機,隔空探測閭丘菲的氣息,「這個女子也不行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釋放真元,灼燒三位閭丘家族的人,至灰燼。
他一揮手,小空間包裹他們的骨灰,放到地面,潑灑在一條不知名的小巷。
閭丘里、閭丘熬、閭丘菲三個人徹徹底底從這方世界消失了。
「小鬼!」即墨邪回頭注視被金黃色靈氣托舉而起的諸葛策,「為師對不起你,我再晚來一步,你有可能撒手人寰。」
或許是諸葛策被欺負得如此凄慘,或許是焚燒了三具屍體至灰燼,即墨邪抬起右手,微微地低頭,右手抹去眼角濕潤的水珠。
不一會兒,他挺起腰桿,喃喃自語:「兩次了。閭丘家族的人出手了兩次。我們還沒有偵查到九鼎煉器爐的蹤跡,閭丘家族對你出手了兩次。情況對我們不利。」
他緊湊眉頭,手時不時的比劃。
前一次諸葛策失蹤,儘管最後一刻在龍江邊修築堤壩人中聽到了好多話,指向其他人,非閭丘家族。
當時即墨邪持有半信半疑。
事後到這一次的失蹤,即墨邪確信諸葛策的第一次失蹤是閭丘家族所為。只不過這一次有點拙劣了。
第一次的手段高明。
閭丘家族有高人。
即墨邪吃力的仰頭,呼出長長的氣。
【閭丘家族沒有動我,是擔心制服不了我,從而適得其反。他們認為我徒弟諸葛策是軟柿子,出手了兩次。只不過這一次太……】
這次抓走諸葛策的動作,未明太兇橫了點,膽子大了點,魯莽了點。
【衙役出手抓諸葛策,又將其關在地牢。
前一次出手的是閭丘家族的高手,這一次出手的是之前與諸葛策有過隔閡的人。
兩波人的動作應該沒有關聯,不過,仍得等到諸葛策醒來,進一步確認。】
等諸葛策醒來,即墨邪查證閭丘里、閭丘菲、閭丘熬為何事抓他。
嘩啦嘩啦的金黃色靈氣,洗禮諸葛策變形的身軀。
即墨邪一邊感應煉器客棧中兩位女士;一邊守護諸葛策,寸步不離。
這一等,足足過去了十幾天。
十幾天中,外面炸開了鍋。
炸鍋主要集中於閭丘府邸。
諸葛策被抓的第二天,天未亮,閭丘秀早早等候在閭丘周的住房門前,終於等到有點失意的閭丘周長老歸來。
「長老!」閭丘秀激動又擔心的喊道,「出大事了。」
閭丘周愣了一下,「小秀!出大事?」
家族出大事,他第一時間能收到通知,昨夜沒有呀。
閭丘秀知道閭丘周長老的無解,因為昨天她告訴主事,主事一副明顯是『不用管,他死了最好』的造型,不可能往上報。
「長老!歐陽風被抓了。」
「什麼?」閭丘周彷彿沒有聽懂,盯著閭丘秀。
「歐陽風被抓走了……」閭丘秀將半路上諸葛策被接走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閭丘周。
閭丘周臉色非常難堪。
誰會對閭丘家族的馬車動手腳,動閭丘家族的客人?
「你先回家……」閭丘周的話還沒有講完。嘚嘚……別在他腰際的通信器響起。
閭丘周打開,得知消息,臉色如死灰。
「長老!」閭丘秀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小秀!今日修鍊課程,你自己回去練習。」
「長老!怎麼了?」閭丘秀緊跟上閭丘周。
「閭丘里是抓歐陽風的主謀。這該死的人……」閭丘周定住腳,「你回去,自己修鍊,別來摻和了。」
「是。」閭丘秀想了一夜,隱約覺察到是家族的人所為,因為在閭丘家族的地盤,誰都不敢輕易動手。
閭丘周趕到大門的大廳,站滿了各位長老和主事。還有一波是衙役的人。
家主閭丘永年陰沉著面色,「獄長!閭丘里請你們出手?」
「嗯!這是我們之間的協定書。」獄長取出一張協議書,展示在眾人面前,「他答應資助我部門五千兩銀子,兩輛上好的馬車,十件中等品質的神器。」
一位主事取過獄長手中協議書,送到家主手中。
閭丘永年看了一下,的確是閭丘里的親筆和他的印章,「嗯!這份協議書是真的,不假。接待部的人,你們安排,將上面寫的報酬一併交付給獄長。」
獄長無喜無憂,拱手道:「長老!昨晚下半夜,閭丘裡帶著兩位小輩,進入我管轄的地牢,閭丘里主事支開了這位衙役,發生了後續的事情。你向大家講講昨夜的事情。」
獄長喊過昨夜看守地牢的衙役。
衙役戰戰兢兢的出來,臉色發白,斷斷續續地開口:「嗯!嘚嘚……我……」
昨夜他喝了一壺酒,越喝越清醒,在地牢走過來走過去,想不透人為何莫名的消失了。
「大人!長老!嘚嘚嘚……」他的牙齒不住地打架。
獄長壓住他的肩膀,「你別擔心,從頭到尾的講一遍。」
衙役顫抖著點頭,斷斷續續的講起了:從閭丘里到來,到自己被支開,到聽到動靜下來,見到滿地的屍體和血肉,眼睛沒有眨,地牢恢復原樣。
「各位!昨夜的發生就是這樣。」衙役說完,頓覺後背涼颼颼的,牙齒又嘚嘚嘚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