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好香
咳咳。
替他揉揉?
在這裡?
蘭一真想踹他一腳,轉身就走,可話沒出口,他的聲音就先一聲響起:
「真疼。你不按,那我叫張大舅好了。」
說著,他就要開口。
蘭一嚇得臉白,張大舅他們最愛管閑事了,要是過來,肯定站在許慕深這邊的,到時候少不了又要把她嗶嗶嗶一頓。
她當即蹲過去,捂住他的嘴:
「別叫!我按還不行嗎!」
許慕深嘴角一勾:「就知道老婆還是心疼哥哥的。」
心疼他麻痹!
心裡沒點B數嗎?
蘭一真沒見過他這麼厚臉皮的人,她沒好氣的說:「先回去,回去再按。」
「好,扶哥哥一下?」
咳咳。
「許慕深,我告訴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蘭一氣的握拳。
許慕深卻風輕雲淡,又無比無辜的道:「沒有得寸進尺。昨晚10點種到今早7點,是真不太舒服。」
10點到7點,整整9個小時。
而這些藍花楹樹,又高又大,一看就很吃力。
蘭一頓了頓,沒好氣的說:
「活該,誰讓你種的。」
嘴上這麼說著,她雙手卻已經移到他的手臂上,扶他起來。
許慕深嘴角勾起一抹瀲灧的笑意,長臂一抬,搭在她肩膀上,整個身子也順勢依賴在她身上。
這樣的動作,說起來像扶,更像是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懷裡。
蘭一貼著他寬厚的男性身軀,呼吸間全是他清冽好聞的氣息,心尖兒一緊。
她怎麼就答應了!
好愛昧!
許慕深此刻卻很享受。
因為小女人的身姿相比起他的,實在太軟,小嬌小。
待在他懷裡,太過小鳥依人,勾的他蠢蠢欲動。
他低頭,輕語:「老婆,你好香。」
香!
扶他一下,他就想入非非,聞來聞去嗎!
狗男人!
「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摔死你,再挖個坑把你埋了,到時候這花樹肯定開的更繁茂。」蘭一沒好氣的威脅。
許慕深嘴角一抽:「……」
太狠了。
就沒見過她這麼狠的女人。
他道:「知道藍花楹的花語是什麼嗎?」
蘭一搖頭,還真不知道。
許慕深說:「寧靜,深遠,憂鬱,在絕望中等待愛情。」
額。。。
這花的話語居然這麼憂傷的嗎?
蘭一抬頭看向漂亮的藍紫色花,心境又有些不一樣了。
繁茂燦爛的花,優美的花語,挺……
「挺符合哥哥的,每天都在老婆帶來的絕望中,等待愛情。」
咳咳咳!
蘭一被成功嗆到。
她抿了抿唇,道:「那是因為你等錯了,所以才會絕望。
別再跟我說話,不然真丟你下去。」
許慕深:「……」
院子里。
蘇酥站在花樹下,擺著poss:「你給我拍瘦點,腿長一點啊。」
莫南西拿著手機,一臉無語:「本身就長得胖,怎麼拍瘦啊?」
蘇酥:「你想死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站好,我給你找角度。」
兩人正鬧騰著,就見到蘭一扶著許慕深回來。
天,許爺之前暈倒不是裝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
他們立即停止動作,跑上前關心:
「許爺,你哪兒受傷了?」
「許天王,要不要打電話叫醫生?」
許慕深薄厚適中的唇一掀,淡淡說:「昨晚種太多地,腰酸,站不直。」
啊?
腰酸站不直?
怎麼會!他今早不還生龍活虎的?
兩人一臉懵逼,正要說什麼……
許慕深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去,示意他們閉嘴,然後全身又依賴在蘭一身上,眉頭痛苦一皺:
「好疼,老婆快扶我進去。」
蘭一見他緊擰的眉心,沒多想,扶他進去。
莫南西蘇酥怔在原地,風中凌亂:「……」
許爺剛剛居然在演戲騙蘭一……
戲精上身?套路深?
懂了懂了,都懂了……
還是繼續拍他們的照吧……
蘭一將許慕深扶到沙發上后,翻出家裡的霧氣散和紅花油,便走到他面前:
「翻個身。」
許慕深看著她手中的葯,挑眉問:
「穿著衣服會不會不方便?要不然哥哥脫了再上?」
咳咳咳。
就一個腰,塗個葯,哪兒用得著脫衣服!
狗男人!
蘭一坐下去,一把將他推過去:「再嗶嗶,就別上了。」
許慕深:「……好,哥哥乖乖躺著,你上。」
低沉暗啞的聲音,幽深的話語,愛昧極了。
好像別有一番深味!
蘭一臉頰一紅,抬手,落在他腰上,用力一掐……
「啊,疼……」許慕深悶哼一聲,劍眉一擰:「老婆,哥哥今天才知道你有虐夫症。」
蘭一:「……」
她真的真的、不想跟這個狗男人好好說話!
快速將葯擠到手心,搓熱以後,替他揉按。
她的手法極好。
柔韌有力,均勻自然,熟練帶有技巧。
許慕深本來就不痛,她這一按,除了舒服,便是舒服。
十分享受。
不過,腦際里卻閃過以前的一個新聞——
[蘭一為討好製片人,化身按摩女]
那條新聞里,有她給某紙片人按肩的模糊照片,雖然那製片人已經被他廢了,但現在,感受著她的手法,想到她居然給別的男人按,他心裡一陣膈應。
倏地轉身,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手法這麼好,給多少男人按過?」
突如其來的動作,和陰陽怪氣的詢問,讓蘭一怔住。
好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沒好氣的道:
「全世界的男人都按過。」
全世界?
許慕深眸子一暗,一把將她拉下,鎖著她近在咫尺的花容:
「哥哥現在很生氣,在問認真的。」
極近的距離,他呼吸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尤其是那雙深邃幽藍的眸子,如同暗夜裡的野獸,隨時要將人吞入腹中。
他很少有這樣的神色。
蘭一心尖兒一緊,本能有些害怕。
但,聰明如她,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而她,從來不是喜歡解釋的人。
尤其是這幾年,早就解釋的累了。
她紅唇抿開,說:
「你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問我做什麼?我的回答,重要嗎?」
許慕深瞳孔越發的深諳,掀唇:
「重要。
你和新聞里不一樣,所以我要聽你說。
只要你說,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