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巨資潛伏在底部
虎哥就開講:『老金那時四十多歲,找年紀小一點兒的保姆呢,肯定不合適。找年紀大的呢,又老了,干不動了,最好是五十歲左右。可這個年紀,在勞動力市場上不好找呀。我爸在勞動市場轉了幾次。都沒碰到。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大姐說:請張媽先過去,暫時幫幫忙,等找到合適的了,再回來嘛!。大家說:『也只好這樣了』。大姐回去跟張媽一說,張媽頓時又淚流滿面,哭了起來。張媽說:『大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你們要趕我走啊!』。
大姐忙給她解釋:『仲平他舅舅有個好朋友,有心臟病,上次犯病,正好碰到仲平的舅舅去他家,及時吃了葯就好了。可他是一個人,老婆孩子都在美國,要是在家犯了病,沒有人照料,那就很危險了。你先去幾天、最多一個月,找到人後你就回來』。張媽就答應了。
『第二天、我就帶著張媽去了,老金自然高興,他心裡明白,有病在身,真是晚上發作,如果沒個人,自己又不能動彈,那就非常危險』。
『後來我到證券公司,打開他的賬戶,吃了一驚。貨已出完,錢己轉走。賬面上還有一億五千多萬元。那只是個尾巴,大頭兒都拿走了,那不是兩三個億,而是幾十億』。
『有了錢,我心裡也是忐忑不安,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我去找老金,請教建倉的事:我說了我的想法:『準備挑四五十隻個股,主要指標是,有一定的業績,,不選虧損股,市盈率在十倍以下,不管行業』。
『老金說:『你大膽買,現在在底部震蕩,沒關係。漲了百分之三到五就賣,下跌了就再買回來,來回做差價,波段操作,要有耐心,放鬆一些,不要有壓力。是穩賺的。如果有損失,那只是損失了時間。我估計今天不漲就明天漲,這個月不漲就下個月漲,現在底部在抬升,成交量也放大了,很快要脫離底部,漲只是時間問題。我的身體不行了,以後就金盆洗手、不幹了』。
『我聽他很傷感,對於一個在股市發家,而又不得不離開股市的老股民來說,悲傷的心情不言而喻。我趕快把話題岔開:我說:『過兩天,我買一個門鈴。按紐安在你房裡,門鈴安在大廳,你一按啊!,張媽就聽到了』。
我說:『對這個病、可不能大意呦!,看什麼時候到醫院去做個造影。看你那血管兒到底怎麼樣了』。老金說:『可能就是狹窄一點兒,沒什麼了不起!』。我說:『人這一輩子,還有幾十年呢!,不要不把下半輩子不當回事兒呦!』。
我們倆,又談到了股市,他說:『做投資、不能一條道走到黑。你看我吧!,開始是倒賣字畫,文物。後來是搞彩電組裝,九十年代、又轉戰股市、樓市。現在說來,很多人不相信,當初一塊錢的原始股,是當任務派發出去的,有些人不願要,八九角錢就賣出去了。後來開了股市,一上市、就漲翻了天。你要逆向思維,當大部分人不看好的時候。反而存在機會,我們不是常說:真理是在少數人手裡嗎?,就是這個道理。現在的股市,在底部橫盤好幾年了。很多人都喪失了信心:現在機會又來了,行情是在不知不覺中啟動的。你就大膽的做』。
他繼續說:『說起房地產,我都不好意思說,也是歪打正著,開始我的地皮,都沒花什麼錢。就是原來的廠房,你想在八十年代,地多便宜呀?當時組裝廠的其他兩個股東。都拿錢走了,把廠房折價甩給我,也只是意思一下,等於白送給我。當時地便宜,我又囤積了幾塊。過了幾年,地價上來了,在成本中占的比重就多了。其實修建這塊兒,連裝修才二千多』。
說話間、張媽端來了兩杯茶,老金說:『這還是今年清明的新茶。是一個朋友專門到杭州龍井買的』。我說:『現在到處是假貨,我來鑒別鑒別』。我揭開蓋聞了聞,還行!,我說:『挺香的』,接著呷了一口;老金問:『怎麼!你對龍井還有研究』,我說:『小時候、我爸經常到杭州住訓,每次去、他都要從靈隱寺走到梅家塢去買真龍井呢。你這龍井、真是清明的龍井呢?』。
我走的時候,把手機、家裡座機號碼、都寫在紙上,交給張媽,我對她說:『有什麼事兒,妳就跟我打電話』。回到家中,我把那邊兒的情況給老爸說了。他說:『這樣就妥當了』。
原來呀,我們和老金在一條衚衕。後來我們這頭搞開發,就搬到巴溝去了,老金的房子沒有動,這樣就離得遠了點,車子要走十分鐘。晚上大姐過來,我把老金劃撥資金的事兒說了。老爸嘆了口氣、說:『這麼大的資金,老金也敢借』。
我說:『你沒有看他賬號上的錢,這只是九牛一毛,你看人家現在蓋的房子。十幾萬平米,沒有在外面兒融資,全是自己的資金。他那個樓盤位置好哇!就算三萬一平米,也有三四十個億。他還有儲備的土地,那錢是老鼻子啦,說九牛一毛,一點兒也不誇張』;老爸聽了直搖頭。
大姐在證券公司工作,她對股市比較了解。她說:『現在是底部,已經盤整幾年了,漲是肯定的,只是什麼時間的問題。既然你跟他有緣,人家提攜你,你就順著桿兒往上爬吧!,我那裡有兩百萬,你要的話,你可拿去!』。
老爸說:『你們真有錢,一出手就幾百萬!』。他嘆息,搖著頭。老媽不做聲,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鑽到錢眼兒里去了』,也不知道,是說老伴兒嘞?還是說兒子呢?。
大姐在美國華爾街工作了幾年。夫妻兩個有點兒錢,老爸那裡錢不多,但幾十萬還是有的,我對老爸說:『現在澆了水,以後才能摘桃子哦!』。
虎哥看了一下表,他說『太晚了,一般上午、白菜香客人不多,明天妳們睡個懶覺吧!,我早上有事,十點鐘來接妳們』。秋菊說:『你也很辛苦,早上多睡會,就不要去公司了』。
虎哥說:『房子封頂了,預售證還未下來,有點兒上火,明天還要落實木匠的事兒,今天晚了,快點兒睡吧!等會兒,老爸又要罵了』。秋香說:『你們只說大姐,從不提姐夫的事兒。為什麼?』。
虎哥說:『這事兒忘了告訴妳們,在大姐那裡,千萬不要問姐夫的事兒。以後再給妳們講』。秋香問:『離婚了?』。虎哥打了個呵欠說:『沒有』。他說了聲:『拜拜』,就起身睡覺去了。姊妹倆就趕快漱口,睡覺。
天亮了,虎哥一早就走了,工地夏天是六點開工。早晚涼快,早上開工早,下午收工晚,中午休息長一些。他到了公司,大家還沒下去,正好一起研究一下工作。馬上就要預售了,要研究一下售樓處的問題。售樓處外包給了中介公司。
小虎想把秋香和秋菊弄到中介公司,但缺乏培訓,他考慮了一下,不如一口咬定,過去搞過銷售。現在是牛市,皇帝女兒不愁嫁,好酒不怕巷子深。不需要什麼銷售技巧。新開的樓盤,好多都是日光碟,中介公司正好需要增加人手。不存在搶飯碗兒的問題;虎哥打定了主意,等合適的時機再提出來。
主管樓盤銷售的老周說:『裝修已經全面鋪開,樓里的樣板間己做好了』。虎哥說:『大家就去看一看吧!』。
要售的大樓比一般的板樓高,從東到西五個單元,南面臨街,南北通透,門在北邊。售樓處的樓,是東面兒臨街的裙樓,售樓處有上下兩層,一層是大廳。中間有個沙盤,把一期和二期的大樓模型放在中央。做得十分精緻,樓房周圍的道路和綠化搞得逼真。尤其是那樹、花草、像真的一樣,就像我們走進了小人國。
四周是沙發,擺了很多辦公桌,桌上配有電腦,很是氣派。虎哥說:『買家是大爺,這裡不禁煙、礦泉水準備多一點。這樓今後是開飯館的。我們的廚房可搬到這邊兒來。我們在活動房裡窩了一年多。把公司都搬這邊來吧!』。牆上是效果圖、大家都沒有注意,老周覺得不錯,他問虎哥的印象。虎哥說:『進了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張畫,畫得不錯,小了一點,這麼大的大廳,那麼大的牆面,你要和背景協調。這畫嘛!還算可以!』。
看了售樓處,就去看樣板間,樣板間的裝修,都沒提出什麼意見,就算通過。沒有見到劉二哥,虎哥就問秘書:『劉二哥來了沒有呀?』。楊秘書說:『今天沒來,前兩天、照了個面、就走了;你又沒給他安排什麼工作,不好稱呼』。虎哥說:『我知道,不是叫他跟誰籌備物業嗎?,這樣,就叫助理。我的助理,身邊沒有一個跑腿的也不行,叫妳跑跑顛顛,妳又是個女同志,我又於心不忍;以後、妳領導他,給他找事干。他也要吃飯,就和妳一樣開銷就行了』。
『另外,我的兩個妹妹,明年要來我們公司,妳帶帶她們,干你這樣的工作不行,只能打雜,像銷售啊!,跟著妳們跑公關呀!,這裡這兩天沒有事吧?』。小楊沒有坑氣,好像有話要說。虎哥說:『妳有話就說嘛!』。小楊這才說:『家裡有點事,小孩病了,發燒,已經吃藥了』。
虎哥說:『妳就回去吧!,妳給他們說說,有事找妳,給妳打電話不就成了。以後不要那麼死板,人家有的公司、都在家裡辦公,妳快走吧!』。走出辦公室,虎哥就到大樓里去了。看著他的背影,小楊心裡感概萬千,其實家裡困難不小,只是不好說,現在競爭激烈,這工作來的不易。哪天老闆不滿意、把妳辭了,那就麻煩了。所以處處小心,專心工作。
虎哥在樓里找到工頭,說明來意。工頭有些猶豫,現在工期緊,他感到難辦。虎哥說:『幾平米的小舞台,一尺高,這裡備好料,汽車拉去,一兩個小時就完了』。工頭勉強同意,就派了兩個木工去勘察場地。虎哥帶著他們,回到辦公室,看小楊還沒有走,就叫她上車,一塊走了。先到西直門,送小楊回家,然後虎哥開車直奔白菜香飯館。
到了白菜香飯館,陸總已經來了,虎哥把兩個工人交給陸總。虎哥問:『人的事,你找了沒有』。陸總說:『找了,我還不急?沒有合適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聽到這個話,虎哥有些生氣,氣憤地說:『我懶跟你瞎扯,我走了』。就離開飯館回去接秋香、秋菊。
到了家,秋香和秋菊都吃完了早餐,虎哥就叫她們馬上走,正要走,虎哥像發現了什麼?他盯著秋香的頭看,左邊看了、右邊看、再從後邊看。弄得秋香臉漲的通紅。她小聲對虎哥說:『哥,你八輩子沒見過女人是不是?』。秋菊在那裡湊熱鬧,說:『是九輩子』。虎哥說:『我不像妳們想像的那樣,在妳們眼裡、我簡直成了一個色鬼;是這樣,北京眼前興披髮。而且前面大都染成黃色。我想你們應該到理髮店去剪剪頭』。
秋香忙說:『不要不要,其實現在的頭髮,披著也可以,不用專門去剪了』。虎哥說:『入鄉隨俗嘛!既然到北京來了,就要融入這個社會。妳們先考慮一下、以後再說』。
告別了虎爸虎媽,他們就驅車去飯館。到了飯館,工人已經走了,這時劉二哥和冬梅也來了。劉二哥見了虎哥,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這兩天,家裡的小孩兒病了』。虎哥說:『我正找你呢!,他們說:你沒有職務,不好稱呼。那就做我的助理吧!,按理是肋理管秘書,現在反過來,秘書管助理,小楊,在辦公室里管全盤。你在外面跑,辦些雜事』。
冬梅站在那裡聽著,虎哥就叫冬梅先去上班。他繼續對劉二哥說:『那物業,建華苑老陳在物業方面是內行。主要靠他,你只是協助,有什麼事,他說了算。你只要事後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你工資在辦公室里,我跟小楊說了,現在是月底,從下月開始。那邊預售快了,叫冬梅去,那是原來老金的班子,我也不太熟悉,總得有我們的人,要冬梅機靈點,你有事就直接跟我說』。
秋香和秋菊換了衣服,就開始上班。這時陸總來了,他跟虎哥說:『兩個師傅看了,在靠裡邊,搞一個十平米的小舞台。一尺高就夠了。下午兩點把材料拉來,兩個小時就完了』。虎哥說:『恭喜恭喜!看這次能不能火一把。這時、唱歌的音樂人來了。張秋生頭髮留得很長,在後邊還挽了個小辮,鬍子也很長,這搞藝術的人、就是與眾不同。秋香就把他引薦給陸總。
陸總接過名片,看了看說:『哦,張秋生張先生,幸會,我是這裡的經理』。他掏出名片,雙手遞給了張秋生。接著他介紹了趙虎:『這是房地產開發的趙總。歌也唱的好,是票友』。接著兩人握手,這時秋香過來,陸總連忙招手,他介紹說:『這是大堂經理,哦!是才來的新人。他問虎哥:『我名字還沒記清呢!叫什麼來著?』。虎哥連忙說:『這是陳秋香小姐』。
握手之後,張先生說:『我好像見過你,哦,一時想不起來了』。陸總說:『我們這廟小,真是放不下你們這六尊大菩薩。委屈你們了。每天下午來,吃了飯就走。你們住哪裡?』。張先生說:『住四季青那邊。陸總指著裡邊兒說:『舞台下午搭,你看一尺高行不?』。張秋生說:『可以,舞台不用大了,我們一共六個人,有個幾平方米就行了』。陸總說:『那就十平方米吧!,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點歌機、無線話筒』。張秋生說:『太好了!非常感謝!』。大家握手告別、張秋生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秋香說:『哦,想起來了,我認識妳』。
他兩手抱著胸前、兩眼發出光芒。『妳的歌聲很甜美,我聽過妳的歌,歌聲懸樑、七日不絕,已經兩年了,好像還回蕩在耳邊。妳怎麼會在這裡呢?妳不是在師大嗎?』。
陸總說:『這是我們趙總的親表妹』。他心裡想,你別搞錯了。秋香睜大了眼睛,不知所云。張秋生說。『兩年前、我到妳們師大去辦事,看了妳們一台晚會,聽妳唱了兩支歌,唱的好哇!那時妳是不是在師大讀書?』。秋香說:『是啊!可我不認識你』。張先生說:『這個自然,我不是師大的人,我們以後再說吧!』。於是就告別走了。秋香正在嘆息,這地球確實不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