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需要的真相
遵循著自己的心意,路非咆哮怒吼。
「區區毒販!跪下領死便是恩賜!居然還敢反抗!?」
提著頭,摔打在另一個旋轉木馬上,這一次倒是沒有吐血,就是西裝男子的意識有點模糊了。
拖屍一樣的拖著西裝男子的身體,來到旋轉木馬這個設施的最中央。
旋轉木馬,顧名思義,重要的是旋轉,顧客都是騎著木馬,圍繞設施中央的圓柱體運轉,而路非此時就在圓柱體的面前,把手上躺屍的人甩向前方。
「暗算我?你這是自尋死路!」
整個設施,連帶著周圍的大地都震了一震,圓柱體的水泥設施上,水泥龜裂掉落,露出裡邊的鋼筋混凝土!
將這位「畫家」摔打了一通之後,才提起他的頭:「你想死,我成全你!」
兩人漂浮而起,隨即化作虹光,衝上天際。
拖著西裝男子,重新來到火山口,抓著他的頭,往前方一甩。
這一次,頭與手終於分離,西裝男子背部著地,翻滾著往前方滾去。
等到這投擲的力量被抵消,他的大半截身體已經處在空中,眼看掉落到火山之中,被熔岩吞沒,但就在這時,在求生慾望的驅使下,他的手卻死死扒住火山口,不讓自己掉下去。
只見他手上使力,不但沒有往下掉,反而還爬了起來,手腳並用的遠離火山山口。
在重傷的狀態下還能做到這些事情,真不知該稱讚他的求生欲還是身體素質。
路非挑了挑眉,往前走去。
為什麼就不肯乖乖去死呢?
這樣還不死是沒有想到,不過結果不會改變。
「等等,我招了,我什麼都招。」見到路非走來,西裝男子的肝都顫了。
那個男人,簡直魔鬼。
「我還沒有問,你招什麼呢?」路非腳步不停,輕笑著問。
「幕後的主使!還有合作者!這些你難道不想知道?」
一者前進,一者後退,終於,西裝男子退到了過山口的邊緣,退無可退!
就算是被嚇破了膽,但他還是有理智的,這個時候還想要靠手上的信息來談條件:「就算想殺我,也要嚴刑拷打,把我知道的都問出來吧?這個時候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
語無倫次的給自己辯解,甚至是給敵人出主意,就為了暫時的苟活,真的是很強的求生欲。
路非鼓掌說道:「說的很有道理,只是這不合我意!」
讓他苟活下來,哪怕是暫時的苟活,都不合路非的心意。
「說要殺你,就要殺你,我可是個言出必踐的男人啊。」
看重承諾,言出必踐!
至於他的同謀,自然有下屬去調查。
什麼線索斷了,知情人都死了,這種事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卡塞學院這麼多的極光使用者,總會有辦法,不然要他們有什麼用?
路非可是「領導」,領導的事,能說是增加難度嗎?這是給下屬加擔子,看重!看重懂不懂!
勸說,求饒,然後在路非提著他的頭,平移到空中,只要鬆開就會落入岩漿的時候,求饒終於變成了怒罵和哀嚎。
「我們是侍奉天神的部落!我是天神的祭司!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天神?嗤。」
都什麼時代了,還天神?搞這種愚昧崇拜有什麼用?
路非嗤笑著鬆開手,目視對方墜入熔岩之湖,掙扎著沉入岩漿之中。
然後,他從身上掏出畫紙。
這張畫紙上已經沒有了那種魔性的相像,也不會再跟隨路非變動面部神情,隨著搞鬼的人死去,畫已經變得普通,也沒有了連接他的「線」。
「後會無期。」
將這畫紙一併扔進火山,紙張在還沒有碰到熔岩的時候就被火山內部的高溫點燃,燒成殘灰。
…………
「所以說,你把人都殺了?」
學生會室中,路非正在接受鄭志學的質詢。
「又有何不可?」
「不是說不可以,只是至少也要等到審問之後吧?」鄭志學說出了和西裝男子同樣的話。
他可惜的嘆著:「這可是給後續的調查工作製造麻煩啊。」
這倒是客觀事實。
路非卻沒什麼可惜,反而笑著:「沒關係,參與的具體人員慢慢查也就是了,和上一次的車輛刺殺案一樣,慢慢來,慢慢殺,不著急。」
這樣才能給人足夠的壓力和絕望!
看著老鼠東躲西藏,最後還是躲不過,藏不了,這也很不錯。
「只是現在,需要先對外宣布兇手。」
路非一面說慢慢來,一面又說對外宣布兇手,看似這很矛盾,但實際上一點也不矛盾。
「你是說……」鄭志學已經想到了什麼。
「以史為鏡,可知興替,史書上的此類事件只告訴我一個道理……真相從不重要。」
看看歷史上的那些政治鬥爭,軍事鬥爭吧,因為天子無道而廢立天子,因為士兵失蹤而發動戰爭……
太多了,根本數不清。
很多時候,真相要為需要讓路。
需要的真相才是真相!
「現在的局面,基本是打明牌了,王啟英的英才部一直在和販毒組織勾結,給我們拖後腿,只是沒有證據,我需要你羅織罪名。
此外,接下來學院需要突襲當地逐光部落,我們也需要師出有名……」
這兩個還真不算冤枉,王啟英就算與刺殺案無關,也會與其他事情有關,至於逐光部落……那個部落的紋身就是頭顱啊,刺殺的執行人員全都是那個部落的人,這怎麼能脫的了干係?
「我明白了。」鄭志學領命道。
…………
不需要調查出鐵證,只需要製造出鐵證,這個難度可是簡單了百倍。
到了現在,學生會終於可以處理王啟英這個一直製造麻煩,拖後腿的存在了。
當然,抓捕王啟英不能用學院的人,考慮到各方面的因素,尤其是學生的兔死狐悲,和對高層權利鬥爭發展到刺刀見紅的厭惡……
所以這件事,能不用學院的人就不用學院的人。
而不用學院的人也很簡單,可以讓地方政府抓人。
秉公執法,誰也說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