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某處的交談
雖然是輕騎，也沒有披甲，但終究是騎兵，衝擊力不容小覷。
用的好的話，也可以把數倍的敵軍打崩，就比如此時。
騎兵震撼大地，呼嘯而來，戰馬揚起塵土，聲威浩大，接敵的一瞬間，最前方的步兵死傷慘重，有些直接就崩潰了。
戰馬衝撞，骨骼盡碎，鐵蹄踐踏，馬踏成泥。
第一線的部隊本身就是由刀盾，弓兵和長矛混編，再加上陣型的鬆動與混亂，不能抵禦也是當然。
第一線擋不下，第二線卻可以。
不如說，這本就在計劃之內，把弓兵放在前面除了對抗弓騎優勢之外，就是讓對方沖的。
削弱了衝擊力之後，放在二線的矛兵上前，開始接敵，並且穩住了戰局。
游牧騎兵也曾驅趕潰散的士兵衝擊二線陣型，只是因為早有準備，並沒有奏效。
戰局陷入僵持，勝利的天平開始漸漸的向路非一方傾斜，而就在這時，ai狼尊開始指揮戰場上剩餘的一萬騎。
這一萬騎其實也有種預備隊的意思，他把剩下的騎兵均分為兩個部分，各五千人，向著左右機動，呈現出品字形，攻擊步兵的極端翼。
所謂的極端翼，就是兩角。
路非所布置的陣型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而既然是長方形，自然有左前，右前，左後，右後四個角。
ai狼尊所攻擊的，就是前方的兩個角。
也許在常規物體上，這些角都是鋒銳且堅硬的，但軍陣不同，這個地方反而是薄弱點。
簡直就像用刀切入黃油一樣，騎兵的衝鋒把左右的極端翼瞬間打崩，並且，混亂之勢向著中間和二線蔓延。
「現在怎麼辦？」路非問周凱。
這樣下去，感覺要輸啊。
周凱看著前方的戰場，反露出微笑，眯著眼睛有些迷醉：「戰爭的藝術啊，這種指揮已經接近藝術了，雖然知道是個ai，但還真有一種，和一千年前的草原英豪博弈的錯覺。」
這種水平放在古時，至少也是個名將。
先是感嘆，然後說道：「我們，也投入預備隊，除了這個已經別無他法，現在就是看誰更能支撐！」
其他的任何指揮都沒有意義了。
經由他的命令，他們的預備隊也分成兩個部分，加強左翼與右翼，戰鬥陷入僵持。
將領用兵用謀，士兵奮力廝殺，看到這一幕的人才能明白……
戰場之上，只有勝負！
優越與低劣，強大與弱小，任何遮掩都沒有用，殘酷的戰爭會將一切都體現出來。
強者勝，弱者負，世界的真理從未這般清晰。
經過數個遊戲小時后，這場激戰才分出勝負，雙方都損失慘重，精疲力盡，但終究還是路非笑到了最後。
雖然也只是慘勝。
「下一盤？」看著跳出來的結果，他聲音微妙，遊戲太過硬核，讓路非的話語都變成了疑問句。
雖然最後贏了，但這樣的結果放到歷史上也是一場浩劫。
多座城池被攻陷，無數人遭到洗劫，一貧如洗，流離失所，實在難說這是勝利啊。
…………
他們在虛擬世界遊玩的時候，地球的某處，一場對話正在進行。
對話的兩人中，其中一人是暗網之主，傭兵的無冕之王，通過暗網，他能夠調用和操縱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雇傭兵，別說是第一色的王牌機師，就算是第二色的傭兵界傳說，也在他的控制之內。
甚至可以說，越是強大，才越是在控制之中。
光以機甲的武裝力量而言，這個組織已經不遜色於一些大國了。
而這個暗面王國的國王，此時卻謙卑行禮，謹慎言行，用著一種下屬彙報工作的語氣：「所有傭兵的核心數據都已經錄入始源資料庫，戰鬥數據也已記錄在冊。」
「很好。」
淡然的，帶有莫大威嚴的聲音響起。
投射的光影構造人形，凝成一個動畫般的數據人：「石慧文，你做得好，沒有讓我失望。」
普通的誇獎卻讓暗網的主人石慧文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低下頭：「願為公司效死。」
這麼大的反應自然是有忠誠的緣故，但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深深的知道救世主公司的力量！
存在於體制內的人，更知道體制的可怕，存在於組織內的人，更知道組織的恐怖！
他，就是這樣的情況！
了解的越多，敬與畏自然而來。
雖然常有人說他是存在於暗面世界的國王之一，但他卻知道，君臨世界暗面的只有一人。
他面前的，才是世界暗面唯一的君主。
暗面君主！
光影人形那磁性的聲音響起，雖然是有著極高親和力的聲音，但在同時，也讓人凜然聽命，不敢有違：「開始吧，現實化實驗。」
虛擬的現實化，現實的虛擬化，這也是救世主公司的研究項目之一。
這是近乎無中生有的偉力，侵犯了造物主的領域，違反了能量的守恆，但是，他們能夠實現。
「是。」石慧文恭謹聽命，隨即說起了另一件事。
「那枚重要的齒輪已經不在控制之中，是否需要採取激烈手段？」
對於世界，對於公司來說，個體只不過是齒輪零件，區別只在於重要和不重要。
就連石慧文自己，放在整個公司的角度來說都是不重要的，無足輕重的，而能夠被他稱作重要的齒輪，在他的視角中只有一人……
「沒有關係，有人幫我們培養人才，打磨齒輪，難道不好嗎？」
光影人形淡然的笑了笑：「你可以放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區區變數，無足輕重。」
……結束交談后。
石慧文長呼了口氣。
與這樣的存在交談，這樣的壓力與偉大，實在不是他能承受。
隨即想起交談的話語。
打磨齒輪……
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在那位的眼裡居然只是打磨？那樣的****……
眸光閃了閃，他決定，要去見「齒輪」一面。
…………
數據流轉，路非出現在下一個虛擬戰場，不過此時，他卻皺起了眉。
上一個劇本還沒有退出，新的劇本還沒有選擇和載入，他是突然的來到新地方。
bug？
環顧四周，周凱也不在身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