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班路上

若曦開開門，就看到四十多歲的母親像五十歲的人，她娘親太累。

父親薛志強有病在身，在家養了三十多隻羊維護家裡開銷。

母親楊愛蓉，在家種那十幾畝地，她在家養雞養豬，每年的兩頭豬都賣一個供家裡開銷。

就連那十多隻老母雞下的蛋，都要供孩子上學用。

家裡七口人，若曦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還有父母。

哥哥年長若曦五歲，姐姐比若曦大三歲，妹妹和弟弟是龍鳳胎。

哥哥在水泥場干零活，工資一個月一百元。

姐姐在磚場上班，她是拖瓦工，每天拖著剛出爐的瓦片，碼成摞，聽說很辛苦，包吃包住。

姐姐才幹半個月，拿不回工資。

哥哥分三個階段的年節開支。

分別是；五月節、八月節，然後是過年！

弟弟妹妹在上學，若曦也是才不念兩年。

去年在林場栽樹，夏季忙了五個月的活，一個月九十元，還得說滿月勤。

若曦接過飯盒，「娘，你快吃飯去吧，一會涼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若曦快速轉身，她不忍再多看母親幾眼，她陰白母親有多不舍，有多擔心。

可這就是生活，有時候也是形勢所迫，由不得你有任何理由。

如果她不去，一班的人再見面如何相處，為了錢，為了生活變好變寬餘，那就得拼。

若曦走出家門口，向著東方一路快走，200米左拐，300米直接走上了細沙的公路，她一路向東走。

秋天的夜晚有些微涼，蛐蛐的啼叫聲劃破夜空，稻田裡的青蛙；

「呱…呱…呱…咕咕咕呱，呱…呱咕咕咕呱！」有節奏的叫著。

若曦快速行走在沙路的右邊，伴隨著腳下的細沙，踩出的聲音，「沙…沙……沙沙」，有節奏的腳步，沙子也莎莎的響，有時踩在大沙粒的時候，就是「咯吱咯吱」的響音。

青蛙的啼叫，蛐蛐的鳴聲，伴隨著沙沙的腳步聲，除了這些，那就是萬籟俱靜。

遠處偶爾有一兩盞燈光，公路兩邊是半大楊樹，公路兩邊偶爾有一堆長方體的有型有距離的沙包。

她就這樣走出了村莊，又走過麥田，眼前又是一個村莊，走過村莊，離家已是三里路，這還是她快速緊走的情況下。

夜空偷偷的掛了一顆又一顆的星星。

她走過村莊，眼前是十字路口，她左拐，走上了真正的大馬路，這條路通往城鎮的，南北的大馬路。

若曦快速走到右側，她現在有點心發毛，17歲的她，快速奔跑，手裡拎著的飯盒，前後甩動。

若曦現在真想把這個礙事的飯盒扔掉，她此時在想，還是帶軲轆的快，要是她的自行車不壞，她現在都快到了。

她跑著跑著，耳邊響起東院的李奶奶，李奶奶天天嘀咕：「一個軲轆比倆腿快，兩個軲轆比四個腿的快！

是親戚就比外人強，三步不如兩步的親。

遠親不如近鄰，近鄰端碗水都解貧。

窮在大川沒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若曦跑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她跑了一里路，也是年輕，現在除了有些控，沒有多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