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班

隨靜「啊…？」了一聲。

「你還真是笨蛋，這種低級錯誤你也范。」

王蓮溫柔的微笑，色眼一眯，「吆，瞧你隨靜說的，我們若曦肯定有苦衷，說說吧，王姐不會相信你會犯這種錯誤。」

若曦笑笑，開始和眾姐妹進了屋，說了一路的車上忐忑不安。

眾姐妹一聽，各個搖頭嘆息，心疼若曦一個女孩走夜路多不容易。

隨靜一眼瞪過去：「趙燕你真是的，幹嘛非得打電話催若曦，她幹了一天的活，還要夜間走黑路。

十五里路，一個女孩子步行到這裡又怕又累，你還真忍心！」

趙燕臉一紅，急頭白臉的解釋，「我也不知道她的自行車壞了，早知道她步行走路我接她去。」

「行了，別吵了，我安全到達，以後我打電話讓你們半路接我。」

眾人一邊說，一邊上妝。

換上勞動布套裝，水靴穿好，手絹墊在薄薄的口罩上，白色衛生帽圈起頭髮，再把風帽帶好。

風帽外圍脖子上掛上防塵口罩，護袖和圍裙系好。

這一套妝扮，捂的嚴嚴實實，只有眼睛外露，要是有風，防塵口罩也得戴上。

拿起支好的纖維袋子，拿好平鍬，再推起雙輪車子。

幾人開始去幹活！

若曦是在一個村白灰廠上班，白灰是由白石用一個大桶子的窯，火煉而成。

由窯里火燒出來的就是熟了的白石轉變的白灰。

這些白石熟的塊灰用水澆灌，它會與水而隨著膨脹。

通過水的澆灌后，如水一樣的白粉。

加入生石粉，對著白粉加工，也就是球磨機的加工罐袋。

這些運往建築工地，或者是其他的地方。

這種東西粉塵很大，吸入肺里不好，出汗會被這些粉塵燒傷。

這種白灰燒傷比燙傷還嚴重。

之所以這樣，才會全副武裝。

若曦是抗電體質，機器的啟動由她來開是常事。

隨著機器的啟動，各局各位，準備大幹到半夜。

一天的疲憊，再加上加班，若曦身心疲憊，這還是她干最輕的穿袋子。

穿袋子是個快準的活，滿的撤出去新的快速的套上去。

這是秒速的活！

機器「嘎啦嘎啦啦」的轉動著…

滿天的星星伴隨著角角落落的人們，它給人相伴，給人送去微弱的星光。

滿天的星斗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它是人們心中的一個迷。

為何有的星星大？有的小？有的組成一個個的形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零點的到來是那麼的漫長，又困又累的若曦，一心堅持。

她沒有抱怨，沒有不甘，沒有覺得苦。

她一心干好活，拿到工錢貼補家用，自己也能隨心所欲的花一點，力所能及的東西買一點。

太奢求的東西她連想都不敢想，不附和實際的東西，她從來沒有幻想過。

她的認知里，家庭幸福就好，錢夠花就好。

時間一點點的靠近零點，這話說的快！

可這滋味，這疲憊，只有本人親身體驗才感覺有多難熬，有多累，有多痛苦。

身心體會得到，可用文字表達，那是如何也不會表達的徹底明細。

機器還沒停，另一般的人已經直接接手。

由於天氣熱，這種發熱的白灰白的晃眼，又燒人。

只能夜晚涼快再加工！

接手換班，這一天的工資混到手不如說堅持到手。

班裡的小夥伴們開開心心的，熱熱鬧鬧的回宿舍休息，各個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