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無題

第369章 無題

上周,軍統南京站行動組組長張和,為了掩護上海派過來的唐沐雲的行動小組撤退,他和三四個兄弟都落到了日軍的手裡。

而且因為在那一場激戰中他們幾個受的傷都不輕,直到現在他們幾個還被日本人安排在憲兵隊直轄的一家日軍醫院裡集中監視,並且在醫院周圍部署了人手24小時輪流看護。

此時,張和身上正都纏著繃帶,他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是臉部,直到現在他的那張臉都已經腫的像個煎餅似的,其中一隻手也骨折了。他們這間病房外邊兒小日本兒也設置了崗哨,他們這兒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小日本兒的大兵馬上就會推門而入。

在這間病房受傷最輕的是他們當中最年輕的車夫蔣林,幾個人在這兒病房裡邊休息的一周之後身體情況都有很大改觀,在日本人盯的不緊時他們還會聊上幾句閑天兒。

「哥,你說咱們幾個被小鬼子這麼看著以後怎麼出去啊?」蔣林問的這個問題使得大家都覺得十分無奈,畢竟他們現在想出去也出去不了了。

張和此時反倒在這病房裡待的十分愜意道:「嘿,我說你們幾個是真傻還是假傻,咱們幾個雖然在這兒出不去,但是每天都要被小鬼子給供起來了你們不高興?」

大虎話有些說不利索:「俺這輩子也沒像這段時間一樣快活過,可是說實在的還真沒有在外邊兒殺鬼子來的痛快!」他說著掃視了一下這間大概有三四十平米的特殊病房。

「你呀,就是一根筋,過段時間你們就明白了!」張和躺在病床上話說了一半兒就止住了話茬兒,這弄的躺在病床上的其他幾個兄弟還真是有些好奇。

「哎,哥……照你那意思咱們還有另外的計劃?」蔣林禁不住多問了一句,結果招來了身旁董林用拐棍猛的招呼了一頓。

「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隔牆有耳你不知道嗎?」他警告了一句之後整個病房裡又歸於了平靜,但是沒多久幾個日本憲兵推開了病房的門。

「哎,你們幾個中國人趕快收拾一下,我們島本長官要親自見見你們。」日本兵的這番話,倒是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畢竟也得撬開他們的嘴多少問出些什麼吧。

日本憲兵這次帶來了三套整潔的衣服,此時正在旁邊兒閉目養神的張和微微睜眼一笑,心想:「哼,我猜的果然沒錯……」

他話鋒一轉道:「替我謝謝你們主子,這些天我們幾位也多虧他照顧了。不過啊,我們就是一些小角色起不了什麼大作用的,你們斷然不必來這套。」

隨後又進來一個日軍中尉他的臉色就明顯沒有這麼好了,他冷然站在張和的病床旁邊兒用警告的口吻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和我們大日本帝國合作的話,那你們就得吃吃苦頭了。來人,把他的夾板撤下去,我倒要看看你的歌吧到底有多硬!」日本軍官轉身抓起了鐵托盤兒里的一把手術刀。

「你們幹什麼,有本事沖我來別動我大哥!」其他幾個人話音未落,個日本軍官舉刀對著張合的上臂劃了一刀,剛剛開始癒合的傷口這下又崩裂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如果張和不同意合作,最遲四五個小時后他體內的血液就會完全流干。

蔣林禁不住把桌子旁的水杯扔到了地上:「小日本兒你們真他媽卑鄙,有本事真刀真槍呢咱們再打一場啊,他掙扎著就差用牙咬了。

「好了,我們先出去讓他們好好想一想,我知道你們中國人的骨頭硬,但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子彈更硬,我希望你們幾個放聰明點兒不要讓我動手……哈哈……哈哈……」他獰笑著,使得這間病房裡更加血腥和瘮人。

「等等,把我的傷口處理一下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不過我這幾個弟兄絕對不能出一點事情。」他那隻血流不止的傷臂搭在床邊,從血管兒低落出來的鮮血整好都被床旁的痰盂接住了。

「好,看來你們還沒有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把護士叫進來給他包紮傷口。我們在外邊兒等候。」日本醫生給他又重新縫合了傷口,並且在護士的幫助下穿上了日本人為他準備的一套黑色西服,病房外日本人事先準備的輪椅已經在等候了,自從出了醫院上了車張和就一直在嘀咕著什麼。

車子很快的駛離了醫院,並且從人群當中穿越過去。正當張和被日本人又帶走時,唐木雲的小組也在暗中執行者張和被捕前的一系列構想。

唐沐雲的小組隊員們自從日本人的風頭一過,他們又重新換了一個新身份再次進城了。為了避免被街上的便衣特務發現,唐沐雲帶著劉副官兩個人住到了內秦淮河附近的的一家客棧里。

現在屋裡只有唐沐雲一個人在透過窗戶觀察著遠處的情況。秦淮河邊兒陸陸續續的也有了人氣兒,現在的南京城裡總算是恢復的有點兒煙火氣兒了。

此時他正雙手抱著胳膊,感受著冬天的最後一絲涼意。看著,前面街道上日益增多的行人,唐沐雲輕聲一笑又把窗子關上了。

此時他身後的門被劉副官推開了,劉副官回來時手裡又多了一個小布包袱,他出於習慣進屋時總是第一時間把門兒關上。

唐沐雲背著身問:「今天是初幾了?」

劉副官把東西放到了床底下隨手翻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日曆。客棧里現在入住的賓客也只有以往的一半兒,客棧的老闆也是強撐著才把這個客棧開下去。

「老闆,今天已經是臘月11了,咱們這批買賣到底什麼時候做?」

唐沐雲在窗口呢喃著:「他們一轉眼兒都進去一周了,在他們沒傳出來信兒之前咱們誰都不要輕舉妄動,告訴兄弟們隨時注意聯絡。」

他走到桌子前又到了一杯茶轉身又說:「咱這買賣可以往後推,但是這貨咱得瞧去,畢竟張掌柜臨走時都交代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

劉副官低聲道:「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您說什麼時候驗貨去咱隨時都可以出發!」唐夢雲把手裡的那一杯熱茶一飲而盡轉身道:「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就咱們兩個先去摸摸情況去,,不用通知其他弟兄了你換上衣服跟我走!」

現在包袱里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裡邊兒只不過是兩套日軍軍裝和兩隻王八盒子,配刀和偽造的兩本兒通行證這幾樣東西。

唐沐雲兩個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後,為了避免客棧里的賓客懷疑,,他們乾脆趁著街上人少的時候從後窗跳了出去。在這兒用望遠鏡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和水中泛起的微微光暈。

「在這條街上就沒有比我們家東西還便宜的,諸位客官不進來瞧瞧!」此時在南京城裡,許多店鋪的老闆都選擇開日本百貨商鋪,並且會在店鋪門口掛上一面小太陽旗表示自己已經是「順民」了。

「哎,這維持會發下來的救濟糧都不夠吃了,我那一家老小都要養不活了誰會來照顧你的生意啊。」城裡的老百姓非常抵觸日貨,無論是出於民族大義的,還是個人的家仇,在那個1938年的初春時節,城裡的老百姓還是普遍比較團結的。

唐沐雲他們兩個在街道上走著,街邊兒的百姓們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而在街上的日本巡邏兵也不會像此前一樣明目張胆的為非作歹了。

他們倆剛出街口迎面就撞上了一個平民打扮的漢子,唐沐雲下意識地低聲提醒道,「前邊兒有有問題得注意點兒。」兩個人下意識的打算避著他走。

可後來發生的事兒證明崔耀祖預料的完全沒錯,只見那個壯漢暗自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在唐沐雲和他位置重合時!他突然拔出匕首朝唐沐雲刺來。

唐沐雲暗地裡心想:「兄弟學聰明點兒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要不然你就麻煩了……」

「長官,小心!」劉副官下意識的用日語喊了一聲,唐沐雲趕在他次來之前一把抓住那個壯漢的手臂。與此同時,街道上的憲兵也都紛紛趕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那個壯漢被後續趕來的兩個日本巡邏兵給控制住了,巡邏隊的帶隊軍曹正過來找兩個人詢問情況。

唐沐雲站在那兒用日語答到:「我沒有受傷,這隻不過是一個小盜賊而已。不如就把他交給我怎麼樣?」唐沐雲裝作開玩笑的口吻說。

「閣下,這恐怕不符合規矩吧,司令部早已經有過命令,在局勢未穩定之前城內的治安全權交由憲兵隊,和治安委員會的保安隊負責。所以按照規定這個盜賊應該讓我們帶走。」那個日本軍曹說的有理有據,唐沐雲一時間也無法與他再次爭辯。

「誒,這個小毛賊現在已經是我的戰利品了,你找人用根繩子把他捆起來。我倒是挺喜歡和這些中國莽夫打交道的。」他其實也是想間接的搭救一下那個漢子。

那個漢子依舊在掙扎著:「小日本兒,就是你們殺了我一家五口,今天爺爺落在你們的手裡,你們快殺了我!大不了18年後老子再來要你們的腦袋!」那個漢子越喊越起勁兒,直到把身旁的那個日本巡邏兵逼急了舉起槍托照著腦袋就是一下,他腳底下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哎,你的手下把我的戰利品打死了,這下你得給我個解釋個解釋了吧。」他帶有一絲怨氣質問著那個日本軍曹。

「好吧,他就交給你啦,只不過我實在搞不懂你要他做什麼?好啦,我們收隊!」

「咱們搭個順風車怎麼樣?」他小聲的問著身旁的劉副官,因為他們使用日語交流的那個日本軍曹也沒有起疑心。

此時唐沐雲轉身又看到了他們乘坐的一輛挎斗摩托。劉副官下意識的嘀咕著,「這行嗎?」

唐沐雲果真敢去和巡邏隊交涉,並且最令劉副官意外的是,唐木雲的三寸不爛之舌還真的連蒙帶騙的忽悠來一輛挎斗摩托。

「好吧,今天真是莫名其妙,你用完了車一定要記得把摩托還回來,我們就在城中東南方向的兵營里。」日本軍曹叮囑了他幾句之後就繼續帶著人巡邏了。

「別愣著,把他抬上車咱們先離開這兒再說……」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把那個壯漢扶上了車。三個人隨即上了摩托直奔距離此地三四里地的日軍防區。

摩托車在路上行進著,因為城裡的道路有些凹凸不平,所以行駛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些顛簸。唐沐雲坐在後邊看了一眼那個壯漢道,「兄弟,你今天可真得謝謝我」要不是我你這條命現在就找閻王爺去了。」

後來他又摸了摸壯漢的鼻息,確定只是被打昏了他才放下心來。

張和被小日本兒帶到了南京臨時治安委員會的大樓前,那個日軍中尉服務也很周到,下車后的第一時間就給受傷的張和開車門兒。當然,這裡的絕大部分因素還是因為利益,如果張河沒有他們想知道的東西,那張和的命恐怕說沒就沒。

「張先生,你還是很聰明的,不過可做人一定要果斷。如果你要是早答應,恐怕你也就用不著受這般皮肉之苦了。」

張和一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這人和狗哇,無論到什麼時候,終究還不是一個物種!你們狗現在得了勢頂多也就算狗仗人勢罷了。」

「等一等,張先生這規矩我想你應該還是懂的!」他隨即在車上又找了一個黑色的眼罩蒙住了張和的眼睛,在他們的帶領之下張和帶傷來見島本。

島本此時正端坐在房間的一個踏踏米房間里。在他的面前,桌子上放著一套烹茶用茶具,他自己也換了一身相對休閑的和服坐在那兒品茶。

「島本先生,您叫的客人到了!」一個身穿和服的僕人在門外報告著。

屋裡的島本應著:「我知道了馬上就來,先讓他們到待客室等我……」島本也要簡單的收拾一下去看看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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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浴血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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