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釣神激活
老媽那幾句情急之下的「玩笑話」,被情緒一直不怎麼穩定的金郁竹當成了救命稻草。一向極為睿智的她,這些天就如同情竇初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般,天天捧著個手機,在糾結中猶豫著要不要打給丁簡,亦或是反覆的追問:「姨,他都已經到了高盧,咋還不給我消息呢?」
「唉!」
老媽撫額長嘆:這孩子,是被豬油蒙了心嗎?想當初,小簡是多麼的喜歡她,連好運在跳蚤市場上淘來的古畫,都不遠千里的飛去魔都送給她。可她呢,愣是辜負了那顆火熱滾燙的痴心。然後被人家那個海龜的青梅竹馬給坑了,又轉過頭念起了丁簡的舊情。
要不是她正躺在病床上,樣子很是惹人憐愛,老媽都想質問下她:我兒子有那麼差嗎?全世界都能排得上號的大金牛,你有眼無珠能怪誰?
可又考慮兩家之間的關係,以及這姑娘……有過自殺傾向的前科,老媽終歸還是在嘆了口氣后,坐在了她的床邊:「竹子,不是姨說你,你和小簡也不是不熟,真要是這麼想他,那就主動點唄。打他的電話,或是威信什麼的,我就不信,他還能不搭理你呀?」
「哎呀,姨,我……」
一場車禍,讓金郁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好歹也是做了一年多的霸道女總裁了,可這會兒卻滿臉的小兒女狀。就連拔個電話都患得患失的:「姨,那我還是給他發個消息吧,以免打攏到他。」
這可咋整?
以老媽的性格,看到她這樣子,縱有再多的不願,都說不出口了。金母也在一邊垂淚,還得扭過頭去,偷偷的抹掉,生怕被閨女看到。
那大幾盒的安眠藥,可把她給嚇壞了,這幾天連睡覺都不脫衣服,就守在金郁竹的床前。眼見著閨女因為丁簡,又萌生出了面對生活的信心,別說只是打個電話發個信息啥的,就算是讓金母給丁簡跪下,她都不帶稍加遲疑的。
「姨,他不回我。」
一連發了數條消息,可丁簡那邊……沒有任何的反應。金郁竹秀眉微蹙,算了算時差:「現在高盧那兒,也就晚上十點,他……不能睡的那麼早吧?」
老媽也不能太肯定,在她的印象中,丁簡向來不會睡的太早。可眼下兒遠在歐洲,是被事情纏住,還是……身體不舒服睡的比較早?
「要不……竹子,等明天再打給他吧。我估計等明天,他一定能幫你聯繫好那個什麼康復中心了。」
「姨……」
金郁竹的小眼神,哀怨至極。金母實在忍不住了,背過身將自己的眼睛擦乾,這才走過來:「竹子,別胡鬧!小簡連自己的公司都扔下了,去歐洲幫你聯繫好的康復中心,這會兒沒打回電話來,估計是還沒辦好呢。人生地不熟呢,你以為當咱國內呢?等等再說吧,你早飯想吃什麼?媽幫你去買。」
「不要,媽我啥不想吃,沒胃口。」
「那怎麼行?竹子,你聽姨的,你這還有傷在身呢,醫生不是說了,要你多喝骨頭湯什麼的嗎?要是嫌外面賣的不衛生,那姨回去給你燉……」
老媽也急了。要是金郁竹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不等於要了老金兩口子的命嗎?將心比心,若是丁簡出了什麼問題,老媽相信,她還不如人家金母剛強呢!
大早上的,就被逼著喝骨頭湯,金郁竹也算是幸福並痛苦著。素不知,高盧這邊……別說晚上十點了,事實上在晚八點的時候,丁簡就把李詩琪給哄進了他的房間。
齊彧萱被留在了玫瑰花園,連夜審核卡爾維提供的出售清單。當然,為了保障其安全,丁簡還安排了兩位牛鯊小隊成員與其一同留守。
只不過沒有了小秘書這個「電燈泡」,暖玉郡主最終還是落入了「藍田」的手裡。甭管什麼危險期不危險期的,就是一個字!
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野花太放肆……
的虧萬豪酒店的房間隔音相當的不錯,任憑大床上浪海滔滔,翻雲覆雨,忠實守候在走廊里的戴義德,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至於金郁竹所發的消息……這種時候,別說手機的提示音了,就算晴天霹雷,丁簡也不會半途而廢的。能夠讓他暫時收兵的,也只有李詩琪苦苦的哀求和……精彩的世界波,勁射而出。
次日,就在萬豪酒店的內部餐廳中,丁簡等來了集團法務部的克里斯部長,以及一眾法務部的精兵悍將。與卡爾維的關於玫瑰莊園收購一事的談判,將由克里斯全權負責。
當然,在談判開啟之前,對玫瑰莊園相關的手續和債務等問題的審核,也將由克里斯帶來的團隊一手取證。倒是小秘書熬了大半夜的……所謂的審核,完全就是無用功。
那一張清單,能證明得了什麼?完全沒有法律依據不是?
直到這時,齊彧萱才反應過來,她是……礙了老闆的好事,被發配做苦力去了。
「啊啊啊……詩琪,他這樣你都不管?」
「呵……」
丁簡冷笑:「管什麼管?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呢!」
「你……」
小丫頭嘟嘴:「簡哥,你再說我就生氣了。」
也不怪她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她敗得是一塌糊塗,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單方面屠殺。話說以丁簡現在的體質,要不是狂暴之中還記得憐香惜玉,估計李詩琪的下場會更慘,慘得不要不要的那種。
猛然間,丁簡突然回想起了在鮮知號上的那一晚……貌似他醉了之後,全無節制的更加兇猛,但小哪吒硬是……挺了下來哈!
「瑪蛋的,當著琪琪的面,居然還會想起別的女人。呸,渣男。」
故作輕鬆,心裡卻狠狠的鄙視了下自己,丁簡抬起頭時,連笑意都有些訕然:「琪琪,要不你再回房間多休息一會。今天咱們就不去達索公司了,明天再去……」
「不。簡哥,我……已經沒事了。」
到底是年輕,即便夜裡被「蹂躪」成那個樣子,但一覺醒來,還是元氣滿滿的青春美……少女。至少在形象上,還是少女的模樣。
「那也行,要是累的話,你就在車上睡一會,反正路程也不遠。」
丁簡將杯里的最後一口牛奶喝光,結束了早餐。
達索飛機公司是高盧的第二大飛機製造公司。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大名鼎鼎的空中列車。而事實上,達索公司才是高盧的「國寶」。比起在民用領域的獵鷹系列公務機,它的另一個拳頭產品更為的……聲名顯赫。
那就是軍用領域的陣風!
在華夏,陣風戰鬥機的走紅,還要從南亞惡鄰阿三哥那裡說起。據說為了抵消華夏在空軍方面的巨大優勢,阿三哥們花費巨資,從高盧引進了數十架陣風戰鬥機。
當然,眼下他們只到手了四架。可就是這四架陣風,就讓阿三哥們信心倍增,並揚言可以在高原地區一舉擊敗華夏空軍……
這都算不得什麼笑話了,別說軍迷,就算是普通的華夏老百姓都知道,四架陣風……就算是換了老美的猛禽,也不敢輕易說這吹破天的牛皮呀?
真當華夏的J-20機群是擺著看的呢?更不要說還有火箭軍,真要是開火了,最有可能的是……這四架陣風連升空都困難——在機場就被摧毀了。
當然,丁簡肯定不是來買陣風的——買的起,人家也不會賣。事實上,達索公司生產的知名戰鬥機,可不僅僅只有陣風,更早一些的幻影、軍旗和超軍旗等系列產品,都是達索出品。
而這些生產軍用戰鬥機的廠址,自是不可能隨便讓人參觀。丁簡一行人進入的,是距離巴黎不遠的聖克勞德,也就是達索公司的設計部門和產品展示地。
丁簡訂購的那架獵鷹8X,在波爾多-梅里尼亞克工廠完成總裝后,就被運到了聖克勞德,在這裡進行了最後的個性化改裝。
依照丁簡當初購機時的要求,這架公務機的內飾和空間分配,被重新設計並加裝了諸多更為奢侈的材料。
就連內飾的顏色,也換成了李詩琪最為喜歡的……淡藍色。
既然已經決定將這架達索獵鷹8X命名為詩琪號,那就由著李詩琪的喜好來唄!畢竟,在丁簡的遠景計劃中,獵鷹8X根本就配不得「鮮知號」這樣的命名,至少也得一架「空中列車」或是國產的大飛機才夠派不是?
在聖克勞德,丁簡一行受到了廠方的熱烈歡迎以及熱情招待!像達索這樣的飛機製造公司,拋卻那些嚴重受政治制約的軍用飛機之外,如丁簡這樣的民用公務機大客戶,是非常受重視的。
終歸,全世界有能力購買私人豪華飛機的,也就是那麼一小撮人罷了。而丁簡雖然眼下的個人財富,在全球範圍內只能算是……不聲不響,可關鍵是他的年齡擺在這呢,還是個自主創業的富一代,巴菲特亦或是洛克菲勒像丁簡這般的年齡時,其成就遠遠比不上人家呢。
在達索公司方面看來,他們更在乎的,不僅是獵鷹8X這一個訂單,而是更注重於丁簡未來的發展,以及……丁簡買下獵鷹8X之後所帶來的廣告效應。
在此之前,華夏國內大多數的富豪在購買私人飛機時,首先考慮的都會是楓葉國的龐巴迪和老美的灣流系列。
獵鷹系列在華夏的銷售情況,並不算樂觀。但在順利交付了「詩琪號」后,達索公司的一眾高層都認為,打開華夏市場的機會,來了!
還有什麼比「詩琪號」這三個字更具廣告效應的嗎?
考慮到丁簡在華夏國內的影響力,以及李詩琪的持續走紅,代表達索公司主持交付儀式的亞洲區高級副總裁當眾表示,「詩琪號」的後期加裝和改造費用,達索公司將負責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丁簡在接收「詩琪號」時,那些額外的費用將被減免一半。
兩百萬歐,摺合成華夏幣也不過兩千萬。丁簡很想說:他送未來老丈人的那一窯名酒,其價值都不只兩千萬了。
但李詩琪卻表現得……很是開心。
很多時候,錢與錢的概念,其實並不一樣。同樣辛苦賺來的錢,給父母花、給孩子花、給心愛的人花,都不會當錢,自然而然的忘卻了賺錢時的辛苦;可給自己,卻往往會精打細算,一件心愛之物,也會躊躇許久,最後還是輕輕放下。
李詩琪的感覺當然不是這些,她自打出道之後,就已經對錢……沒有了太多的概念。與丁簡在一起后,更是連片酬什麼的,都不去計較了。
有丁簡在,她不會缺錢;鮮知娛樂都是自家的公司,計較片酬什麼的還有意義嗎?
但這次不同。達索公司主動給免單,還說著希望以後能跟李詩琪小姐有繼續合作的機會……這太有面了不是?
「簡哥,嘻嘻……我給你省錢了噢!」
丁簡苦笑:這丫頭有時精明得跟個小機靈鬼似的,有時卻有憨蠻得跟個處世未深的小姑娘似的。人家這明明是恭維她呢,她卻彷彿聽不出來。再者說了,真以為一個華夏的影視紅星,就能讓高盧佬給面子了?
這幫人的骨子裡,那種列強的優越感濃著呢。
當然,丁簡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掃小丫頭的興緻,「哈哈」一笑:「好呀,我終於也能借著我家琪琪的光了。行,等一會回巴黎的,你去掃貨,我負責買單!」
「哇,噢耶!小萱萱,別噘嘴了,頂多一會掃貨時,帶上你總成了吧?」
丁簡咧嘴:這敗家老……小娘們,真是不當家不知財米貴呀!全球頂級的時尚之地——香榭麗舍大街掃一圈下來,那不就是敗家呢嗎?
而就在這時,丁簡的手機響了。
掃了眼屏幕,丁簡不動聲色的走遠了一些:「喂,竹子……」
「丁簡,我後悔了行嗎?我們還可以……再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