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傳奇再現崢嶸
碎地、驚天、破虛、寥星、霸氣光年…
要不是對手早也死得透透的,接下來小弟你是不是還來招霸斬星河外加天幕黯然,最後再接上一招傳說中的縱橫古界三千萬里?
就對付一個小次郎,用得著這麼隆重嗎,而且,他用的還是混沌5…
在曾柔這樣的內行看來,霸刀再誇張也不如用混沌5玩兒近戰來得誇張。
唐無敵曾經對大姐頭說過,說機甲不重要,重要的是開機甲的人。
她當時只以為唐無敵是在找借口鄙視她不行,從而還可以順理成章的不給她淘換好的機甲,但現在看過沈崢的表演,她才知道老唐當年說的確實是實話。
對此,大姐頭心服口服,但也還是有點氣呼呼的。
過往幾年,已經能在現實中開著近戰專用機甲勉強使出寥星這一招的曾柔一直都以為她該是唐無敵最出色的傳人才對,但即便現在她只看了沈崢在遊戲里的表現,她也還是暗自羞得慌。
…
沒想到唐老頭表面上對賈嬸那麼冷淡,私底下卻是這麼的熱心腸,一點動靜都沒鬧出來就把她兒子教得這麼好。
…
曾柔並不是真的生氣,而是莫名情愫不自覺蔓延後的必然情緒反應。
假以時日,於星空之中,所有人於你,都必將皆是星辰比之皓月,而你,會是我的…男人。
想到男人這兩個字,大姐頭本就羞紅了的臉龐就更紅了,紅到紅色面紗都有些無法遮蓋的那種。
混雜著之前那種可能是失戀又或許背叛的負罪感,再想到未來必然要放低姿態去迎合著沈崢過日子,她就更是羞恥。
大姐頭的世界強者為尊,但她又欺負沈崢慣了,兩相矛盾於是她又開始欺騙起了自己:對,不是這個小男人厲害,而是霸刀這套傳奇刀法厲害…
他這輩子都註定是我的小男人!
而且是我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的那種!
虛擬世界里慢動作回放刀光閃耀,現實當中大姐頭的眼神更是明亮。
而有的人到底也不瞎。
「這是…」
現場解說在第二遍回放開始的時候終於是想起了在他記憶深處的那套蒙塵已久的傳奇刀法。
因為那套刀法,電競天賦不高的他走上了電競解說的道路。
因為那套刀法,他年過三十隻能混個溫飽也從未想過要離開電競。
因為那套刀法,幻想一縷春風拂面的他終會迎來整個春天…
好歹是第二天的比賽,又是如此一場焦點大戰,賽前主辦方更以為東尼小次郎肯定會獲勝,所以緊趕慢趕還是給這場比賽配備了現場解說的。
匆忙間找來的解說員叫做巴馬,是個在貧民窟里沒啥名氣的傢伙,第一場的春風芳草創始人離現在太過於遙遠,而且在星空中布局無疑也顯得太過於高妙與難以察覺,所以他也就沒有解說出來。
沒有解說出春風芳草並不重要。
第二場都完了這麼久他才說出了『這是』兩字,由此可見他的解說實力確實是有待商榷。
不過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在風口浪尖上豬都能翱翔九天,隊友都很給力的情況下,個把個位置把旺財拴了去也能贏得比賽,今天以後,或者說得更確切一些,自本個小場比賽之後,這位叫做巴馬的非著名解說也必將跟著沈崢雞犬升天…
「這特么是霸刀啊,這特么絕對是第九街區祖傳的霸刀!」
…話說此時老唐同學剛好泡了杯綠茶,好不容易躺到了因戰二離去所空出來的太師椅上,但還沒能悠悠然的喝上一口,巴馬就把祖傳這詞兒給嚎了出來,老唐一聽差點就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把綠茶就此噴成紅茶…
不過好歹不知所謂的巴馬接下一系列的吹捧倒是勉強讓霸刀他老人家受用,所以也就不至於他老人家會考慮是不是要親自提著霸刀來女王競技場開個殺戒什麼的了…
「我的天吶,真的是霸刀啊!」
「現在仔細想想沈崢選手操作出來的每一個動作,一上來就操控機甲以刀撼地,讓整條朱雀天街七零八落只是表象,本質實為碎地!霸刀碎地宣告的是霸王歸來,不過緊接著,咱們的霸王打的是通臂長拳?」
「我猜他是想戲耍一下小次郎?不管了,快進快進,對,最關鍵的就是最後這裡,大家都請看仔細了,沈崢選手終於亮出了他那滿口的傲世獠牙!」
「其實破湖而出在二段突進之前,沈崢選手就已經砍出了第二招霸刀!這一刀最後的效果可謂是平地驚雷起,但在這之前,包括二段突進在內,都是機甲向天借勢,最終也確實是扭轉乾坤了,此為霸刀絕技驚天!第三刀劃破虛空,配合著機甲身法技妙到毫巔的操控,機甲旋轉無蹤,是為破虛!第四刀直接把小次郎砍成了一顆流星,正是寥星無疑!」
「話都說到這裡了,最後這第五招想必用不著我再多做解讀了吧,想當年唐無敵大人正是憑藉這招霸氣光年外加霸斬星河與天幕黯然這三大傳奇絕技,才把古界狂劍的半隻耳朵帶回了矗立在咱們亂京內城的三戰博物館!」
「傳奇再現崢嶸!雖然是在遊戲里啊觀眾朋友們,但作為親眼見證者的我真是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近戰流啊這是,而且是用一台遠程見長的機甲打出的狂暴近戰!」
「我不敢就此說沈崢的水平具體到了電競師的哪一個職業等級,那是電競師公會的神聖權利,但我想說的是,眾所周知自三戰以來,無論是在競技層面還是真實的戰爭當中,但凡涉及機甲對抗,近戰流派都呈現出了日漸衰敗之勢,霸刀重現是否意味著曾經盛極一時的近戰流會重掌機甲主流?通過沈崢選手的表現,我由衷認為這是可以期待的!」
巴馬聲嘶力竭的嚎叫著、哽咽著、激動著,正朝備戰區走的沈崢聽了不僅不走心,反倒是小聲的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