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近水樓台

彭華市，玉林東街19號·通中養生堂。

「哇...啊啊啊....爽...」

李攸眯著雙眼，流露出非常爽快的神情，他和方華倆個有時候會來通中養生堂，這兒推背130元次，泡腳則是98元次。

創立這家店的老師傅手藝驚人，正是憑藉著老師傅的手藝，哪怕門店的環境極為糟糕，也吸引了許多客人慕名而來。

早些年，李攸和方華倆個就是慕名而來的客人。

「方華，你怎麼想著請我大保健呢？」李攸笑嘻嘻地說。

「嘖，我們店經營的正經生意，這不叫大保健。」不等方華回答，幫李攸推背的男技師就是開口說道。

「哎呀，都一樣嘛，我們都是正經人，別往那方面想。」李攸慵懶的抿嘴嘟噥道：

「再說了，王哥兒，我要是想做不正經的事兒，還找你一個男的？」

「嘿嘿，這倒是，我就怕你為難我。」男技師打群道：「那你下次多久來呀？」

「哎呦喂，王哥兒，你這手法，我要是有錢呀，天天來。」李攸咂嘴，笑著道：「方華有錢，你問他吧。」

「問我幹什麼？我頸椎病又不太嚴重。」方華撇嘴，在技師的按摩下，他感覺自己全身輕鬆。

「你們倆個別長期低頭玩手機，頸椎就會好點兒。」按摩的技師說道。

方華和李攸苦笑，即使他們倆個少玩手機也不見有多大的用處。

「我和他很少玩的。」方華搖搖頭，又叨念道：「咦，你們店裡的那個老師傅最近去哪裡了？」

「他有時候會來。」技師拍拍方華的後背，「你倆又想要茶包？」

「噢，李攸想要，我就幫他問問。」方華點頭道。

「拉倒吧，你自己想要就明說。」李攸輕抿嘴角，提醒方華道：「瓜皮，你低血糖就別喝那麼多茶。」

「要你說。」方華閉上雙眼，淡淡地對李攸說，「祥子從澳洲回來還是那個樣子嘛？」

「呵，是嘛。他從澳洲回來一年了，你不去見他？」李攸看向方華，淡淡道：

「你性子太清冷了，祥子蠻想你的，平常都有叫我把你約出去。」

「改天吧。」方華勾起嘴角，腦海里掠過祥子憂鬱且痞壞的眼神，「我呀，就怕被他帶到溝里去。」

「還在鬱悶畢業『沙舞』的事？」李攸不禁笑，想起他們五人畢業時，祥子帶著他們四個去雙流一個舞廳的事情，他光是想想就覺得當年的事情有點荒唐。

「沒有呀。」方華搖搖頭。

....

晚間，339酒吧。

祥子坐在散台處的一張酒桌邊上，微支著捏住酒杯的右手。

一個觀察他許久的女孩子跑來搭訕，「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我？」

祥子的嘴角慢慢地扯開，沒有急著回答對方，他小抿口酒，嘴角噙著笑意，用煙嗓對女孩子說，「那種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

對方一愣。

「我很渣吧？」祥子流露出痞子般的笑意，淡淡掃視一眼對方后，他的笑容轉瞬變得苦澀。

「渣到極致。」女孩子生硬道。

「哈，那我換一個說法，我喜歡的女孩成了別人的老婆，她還有了倆個孩子。」

對方愣愣地凝視祥子的側臉，瞥見祥子目光中一閃而逝的憂鬱。

「能陪我喝一杯酒嘛？」

祥子將酒杯推到對方的面前，低下頭看著杯子中的酒水，「你呢？喜歡什麼樣的男孩？」

「我呀？呵呵，喜歡我的人很多，可我中意的人卻很少。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孩，或許從來都沒真正心動過。」女人接過酒，淡淡的笑著回答。

「噢，是嗎？那些你中意過的人不算嗎？」祥子抬起頭注視對方的雙眼。

「算？又或者說不算...」女人輕輕搖動酒杯，撇嘴無奈道：

「那些我中意過的男人都和我擦肩而過，我還沒來得及去認識他們，可他們就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陌路人了。

我們...可以交換一下聯繫方式嗎？」

祥子沒有說話。

「我未婚嘍，也沒懷孕。」女孩子露出笑，打趣道：「破壞別人婚姻可是不好的行為。」

「不經意辜負女孩的好心似乎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祥子同女人相視而笑，自然而然地掏出自己的手機，又繼續同女人閑聊起來。

許久后，女人回頭瞥了眼自己的同伴，「我要走了，有空聊。」

「嗯嗯。」祥子不去看女人，自顧自地喝著酒，直到女人起身走遠，他才慢慢地抬起頭。

「喂，你在看什麼？」李攸找到祥子，從側手邊拍了一下對方的肩頭，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行啊，又勾搭上一個妹子，不像我，還是單身漢。」

「唉，方華那傢伙又不出來？」祥子的笑容剎那間無比燦爛，用力地捶了下李攸的胸口，「我約他那麼多次，他也不出來見我一下？」

「可能是你小子給他留下了陰影。」李攸喝了口酒後，斜眼瞄著舞池邊上一個長腿妹子，淡淡道：

「還記得我們畢業那會兒嗎？你帶我們去風俗地兒，那些豐腴中年女人可把他嚇壞了。」

「我是怕和我們一樣的同年人都在用力時，他和你還在用手。」祥子抽出香煙，撞了下李攸的肩頭，「喂，你要不來我公司上班？」

「我來公司當你的跟班啊？」

李攸暗自嘆了口氣，發覺人是真的生而不等，他和方華等四個人即將出校門實習時，曾參加過校內的招聘會，可祥子就不一樣，憑著『鈔能力』在那一天招聘同齡人。

這就叫不同人有不同的命，反正李攸是接受這個現實了。

「我給你開三萬一個月，六險倆金。」祥子低頭點燃煙，吐出一口煙氣道：「怎麼樣？你來不來？」

「你公司招的都是媒體人，我就是一程序員，去你公司幹嘛？你不會讓我當那些網紅的經濟人吧？」李攸接過祥子遞給他的煙。

「不好嗎？近水樓台，我們公司的網紅長得真不錯，你看上了，我幫你搭線呀。」祥子勾起嘴角。

「別逗，我可招架不住她們。」李攸趕緊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