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訪客
今天巴德爾家的晚餐，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妮妮去攪拌魔葯了？」約翰雷摸著肚子問道。
巴德爾夫人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眯眯的點了下頭，只聽她問道：「東西我都看了，挺不錯的，你就不和我解釋解釋？」
約翰雷抽動了下嘴角，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怎麼了？」
「說說你這麼多天都幹了什麼？」
約翰雷簡略的介紹了下他的經歷，把重點放在了里爾托夫人身上，採集雪蓮的過程只是順口一提，而白霧和森林守護者的事情直接被他省略了。
「里爾托夫人嗎？」巴德爾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約翰雷代偏了。
她皺著眉說道：「里爾托夫人是位受人尊敬的魔葯女巫，她在這片森林至少住了幾百年。」
約翰雷只是想轉移下巴德爾夫人的注意力，聞言反而對里爾托夫人有些興趣，於是問道：「她能活那麼久？」
「嘿嘿，女巫只要想，還是有些辦法，讓自己活得更久一些的。」巴德爾夫人驕傲的說道。
接著她又揉著眉心：「聽你的描述，她已經到達極限有些日子了，怪不得我聯繫不上她，我以為她在配置魔葯呢。」
約翰雷好奇的問道：「她不會有危險吧？」
「看她和你的對話，顯然她還是清醒的，如果壓制不住，她也會選擇在結界中消亡吧？這是我們的宿命。」巴德爾夫人把身子往壁爐方向靠了靠。
「那她身上的魔力怎麼辦？」約翰雷試探著問道。
「按照巫師的習慣，應該會通過儀式，送給他的親人，或者有天賦的孩子吧。」
巴德爾夫人說道這裡，一拍光潔的額頭，有些懊惱的說道：「她是北地巫師在這裡的負責人，負責推薦年滿七歲，有女巫天賦的孩子送到巫師學院。」
「我記得女巫都是老師學徒制的啊？」約翰雷疑惑的問著。
巴德爾夫人似笑非笑的反問道：「怎麼？我們就不能改變了嗎？按你說的，我們這是與時俱進啊。」
她進一步解釋道：「主要還是百年戰爭的關係，需要大量魔力使用者，無論是戰場還是生產都有著太大的缺口。
「這裡還好，聽說一些王國已經開始強制徵發魔力使用者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唉，這些該死的魔鬼信徒。」
她在最後咒罵了一句，又連忙在胸前畫了個圈。
你就說是抄西大陸的不就好了？約翰雷在心中腹誹著。
這個世界主要由東西兩塊大陸構成，偏北方有一道人字形山脈相連，從高空看去整體級像人類的肺部。
其餘部分被海洋所包圍，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島嶼，由於東西兩塊大陸隔海相望，造船業十分發達，方便交流的同時，雙方的摩擦也日益嚴重，於是戰爭就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至於雙方誰對誰錯？約翰雷只能說這就是利益之爭，兩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於百年戰爭，不是說打了百年，只是從一百年前開始對立，期間分分合合，你方唱罷我登場，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他，亂成了一鍋粥。
只要是有野心的國王，就會參與進這場無休止的戰爭遊戲之中，約翰雷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圖的是什麼。
仇恨的種子已經深埋，不過兩邊的貿易從來沒有斷絕，如果你到了一座港口城市，你就會發現昨天打聲打死的兩大陸人，今天又在一家酒館把酒言歡的怪異場景。
約翰雷回想著報紙上的各種信息，勉強將這兩塊大陸的主要關係總結了一下：
那就是既對立又統一，既野蠻又文明。
對立是兩大陸的戰爭，統一是對其它智慧生物的態度。
野蠻是指戰爭的本身，文明是指雙方都非常克制，不會造成太多的殺戮。
當然，在有其它智慧生物的世界里，沒人蠢道減少自己種族的人口。
說白了，這兩塊大陸都沒有徹底擊敗對方的能力，其它種族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這是各方博弈的結果，於是就出現了『百年戰爭』的奇葩情況。
這時他聽巴德爾夫人說道：「我還準備把妮妮送去巫師學院學習呢。」
這不是挺好嗎？讓這個小丫頭多學些東西，省著每天就知道搗蛋和磨牙，約翰雷順著她的話想到。
不對！她是說要把妮妮送到巫師學院？
約翰雷猛的坐直，瞪大了眼睛看著巴德爾夫人，心中不由問道，你捨得嗎？
「你教不就好了嗎？」約翰雷試探道。
巴德爾夫人說道：「同意你大哥進入士官學院后，我就在考慮把你們留在身邊是否正確，就像你說的那句話一般，這裡太偏僻了。」
「作為父母，我們要給你們更多的選擇，要讓你們看到更廣闊的世界，了解更多的知識，接觸更多的人。」
「我和你父親已經老了，可你們還年輕，應該出去闖蕩一番，見見不同的風景。」
原來你還記得啊，約翰雷心中各種念頭急轉，口中說道：「那這個家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已經聯繫你教父了，他會引薦你去林中城堡進修，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強獵魔人之一，有他推薦你，我很放心。」
約翰先生忽然插話道，他認真盯著約翰雷的眼睛：「你是你們兄妹三人中最聰明的，你大哥才是最讓我放心不下的。
「答應我，要照顧好你的哥哥，他太要強了，也太高傲了，這像極了年輕時的我，容易走極端，你要看住他。」
「至於妮妮，她反而是我最放心的，有你們這兩位優秀的哥哥在，她不會被人欺負的。」
「你大哥那，我也有安排，我當年還是士兵的時候，還有些人脈，已經託付一個老友照看他，之後的道路就靠他自己了。」
約翰先生彷彿明白約翰雷能聽懂一般，將這些事兒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巴德爾夫人也說道：「我的一個好姐妹就在巫師學院任職，是專攻傀儡的女巫，妮妮在傀儡和精神方面有著很高的天賦，無論是成為傀儡女巫還是靈言女巫，都是很好的選擇。」
約翰先生連忙跟著笑道：「獵魔人是獵人的進階職業，不過我不想你成為這個職業，他屬於幻想職業。」
「你選擇它就意味著遠離人群，你本就孤僻，要是再就職個這樣的職業，會找不到老婆的，千萬別聽教會的宣傳，不信你看看我那位老友，年紀一大把了還是個老光棍，哈哈。」
「暗地裡說壞話可不是好習慣，」一個人影悠悠然的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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