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氣攝政王
柳洛馨看到眾人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的陪嫁都放入了自己宮裡的庫房內,要不就藏在宮外的柳家的私庫,唯獨那筆數量驚人的銀兩和部分珍貴的瓷器和玉器沒來得及搬運,硬是被戶部扣了起來,說是代為保管。
早就料到了這點,所以事先將這些物品下了慢性毒藥,故而她並沒有阻止那些人拿去。想來是國庫空虛多時,沒有油水可撈了,見到她豐沛的嫁妝就跟貓聞見了魚腥味一般,上趕著往回家搬,可是沒有想到倒了那麼大一片,由此可見自己的東西必然是所剩無幾了。
攝政王周黔見大部分朝臣都中招,皇上的臉色也怪異得可以,知道這次沒那麼容易過關。那些人估計是認為此任皇后和以往一樣無能短命,故而拿起來一點都不手軟。誰曾想會有暗手在,所以一個個都露餡了,若是皇后再強勢一些,完全可以藉機會剷除這些貪墨的份子,將各個派系的羽翼慢慢拔除。
情急之下,也顧不著會不會牽連到自己,仗著自己算是兩朝老臣直接衝上前去,指著皇后柳洛馨便怒道:「皇後娘娘,古語有云,嫁乞隨乞,嫁叟隨叟,歷來都是男子為尊,女子為卑賤。既然說是陪嫁的財物,應該自大婚之日起就和娘娘沒有了關係,完全該屬於皇上。可是娘娘不但和皇上分得清清楚楚,還往財物上下毒,這不能說皇後娘娘居心叵測了!」
又一個大男子主義,鼓吹男尊女卑低賤思想的沙文豬!柳洛馨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將這周黔打成女人,看他還敢那麼說嗎?可是氣歸氣,不能就此發火失了身份,所以柳洛馨挑著眉,道:「攝政王的意思是說,女兒嫁到人家家去,就是為了送錢給夫家的奴才管家什麼揮霍,等沒錢就該沒有用了,所以要關起來不見天日,然後再娶一個進來?!那麼,您的女兒嫁到宮裡做了多少貢獻,是不是已經被榨乾了該關進冷宮等死?給皇上納新妃騰位子呢?您知道的,永安國庫空虛,缺錢啊,那個連年征戰,江南水患,本宮的陪嫁都不夠蛀蟲蛀的,看來還要多娶幾個女人來充裕後宮,噢……不對!是充裕國庫!」
「至少本王未曾在嫁妝上下毒,皇後娘娘,要知道這毒要是不慎讓皇上碰到了,哪罪過不是你柳家可以擔的!而且戶部負責看管國庫,總要清點和搬運還有歸類,若中毒也是在所難免,娘娘何必要如此而為?!實在是太草菅人命,用心險惡了!」周黔急了,生怕禍延到寶貝女兒,更沒想到皇后並沒有那麼好對付,氣急敗壞地吼道。
「呵,攝政王您老人家給本宮扣的帽子不小呢!您不是說了嗎?陪嫁是皇上的,要拿也是皇上拿,再說了那是本宮的男人自然會給他服用了解藥不讓他中毒,其他的人關本宮何事?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該,誰讓他們亂伸手拿了不該拿的?!另外,這批財物原該是放入凰擇宮庫房的,分類規整地很好,是戶部強行劫了去,若是沒有多事打開或者貪墨到自己家裡去長時間接觸也不會中毒。如今算是證據確鑿。不知道,按律令……該如何處置呢?刑部的人呢?刑部!」
「臣在,回皇後娘娘的話,按永安的律令數額巨大的,情形惡劣的可以抄家,並且充軍邊關,首犯當斬!」
一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子走了出來,神色清明,鎮定自若,絲毫不懼這攝政王爺,這樣反倒襯得他一身傲骨氣質卓然,讓人自然信服。
「鄭清,你少起鬨,別忘了你才是刑部侍郎,你的主子都沒吭聲,哪裡容得著你說話?!」
「王爺,您沒有看見嗎?刑部尚書我的主子在看著手發獃,人在發抖,估計病得不清,所以下官才越俎代庖的!」鄭清神在在的,指著不遠處的尚書大人,不用說也知道,屬於那貪墨的一分子。
「鄭侍郎,估摸著你的主子近幾日不能主持政務了,因為本宮的毒解除之後還會雙手無力數月之久,你就暫時代任了吧,相信皇上不會反對的!」
柳洛馨趁勢將原來的尚書貶了,而座上的皇上也沒有什麼意見,聽到皇后的話除了點頭還是點頭,乖得很,讓周黔等人氣得不輕,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鼓動讓柳家的女兒進宮為後,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皇后,後宮不能干政,按律也當誅!」周黔睜眼說瞎話了,因永安開國皇后就是一起參與政事的,所謂後宮不得干政,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間。
「王爺你是不是惱羞成怒了?你沒看到這干政是皇上授意的?本宮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柳洛馨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瞪得周黔恨不得掐死她。
終於還是放棄了,知道自己打不過,而且如今被噎得又說不出話來,又處於理虧的狀態,故而扔下一句「實在不可理喻」便不等退朝甩手離開,那樣子估計快爆發了,可是臨走之前示意的眼神卻是在讓同僚繼續折騰,畢竟朝堂還是他們的天下,盤根錯節的,相互牽扯著,特別是面臨外敵的時候,他們還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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