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扭傷

何今同樣悔恨他本就不該管周非。

話說回來，周非心底十分感激衡芷，出了事他第一時間維護，影響沒往壞的地方帶，萬一換做旁人，色心大起**怎麼好？不是她齷齪這個世界本來就有你想不到的齷齪，她嘴抽就不該說強姦二字，好歹跟她的兩人都不錯，周非又想怎麼能低頭和何今道歉那？

何今提著她后衣領在地上拖，他們兩個都嘴賤，八字犯沖吧，以後少惹何今靜靜欣賞他的顏。

周非勉起衣裙腳踝處的骨頭突出又紅又腫，她扭一下沒想到傷的嚴重，衡芷關心，「非兒不能走我背你。」溫柔快掐出水。

「這怎麼行。」讓人家背成何體統，親密的事也得合適的人做，平常周非反感別人碰她，「你去給我找根木棍就行。」

衡芷尋覓來趁手的樹棍給她。

周非撐著木棍勉強站起來，走十來步便覺得獨木難支，衡芷扶著她大部分靠他身上，手掌懷在她腰肢處，寬厚、有力。

外人眼裡和抱沒什麼差別，何今眼都黑了。

他身上很乾凈有陽光的舒適感，周非想著有的沒的。

儘管半抱著周非依舊吃力連累衡芷走得慢像烏龜爬，他似乎不嫌棄沒有抱怨，俊美的兩頰染絲絲的紅，這樣進行不太對。

衡芷也意識這個問題，「不如我背你，你腿腳不方便。」

周非沒別的辦法，頷首，他半蹲下腰，周非真特娘的彆扭，不忘默默感嘆天賜的桃花運，就是後面的人視線有點焦灼。

「矯情。」何今話音落匆匆的飄過。

周非不岔，「這人怎麼這樣？」又不是她想受傷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她是不想理，聽聽說得算人話嗎？

衡芷給力，「不用理他。」

全然何今被排擠在外明明是人的旅行，誰讓何今總有事沒事找她茬，法克！

周非眼見何今走遠小聲，「你怎麼和何今認識的？」他們兩個性格可謂天差地別，衡芷做人做事都溫和，何今見她就懟，或者何今只討厭她一個，周非思索番捫心自問沒有和那廝結仇剛認識主動撩他外，誰說得准何今噁心人唄。

衡芷沉吟下，「自然而然便認識。」

「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是窘迫時受你救濟。」周非開玩笑。

嗯、、、衡芷不知如何作答了。

周非擔憂累著衡芷背一段路停停，她拿著木棍當拐杖走一大段，撐不住便讓衡芷背她，照他們的速度到夜晚也沒有見著人煙，全賴她拖累了周非特別不好意思，還好何今尋處破廟，他們能夠休息。

今天何今的目光不友善。

晚餐是衡芷讓何今去找的。

湊合吃了頓。

衡芷將他的白衣裳鋪柔軟的稻草上，她坐著衡芷給她按摩，從破廟的漏瓦斜照進月光束，輕重緩急的揉著腳踝邊緣，周非動了動。

「抱歉，我盡量輕些。」繼而衡芷小心避開傷口，隔著衣裙他手由上往下捏應該是促進血液循環。

周非疲憊得以緩解，換個人給她按也是相同，旁邊的篝火發出燃燒木柴的吱吱聲，她口渴吞咽了口，火光映的她臉發燙。

好人能好這份上嗎？不止好了，衡芷把男朋友的活都搶佔了，比男朋友還強，男朋友會任勞任怨嗎？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心底炸開。

古人都保守女子的腳不能輕易讓男人看，「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周非想到就說了，她不想讓衡芷有心理負擔，再說何今也在又能說明什麼。

「沒關係。」只覺得聲音沉，紅堂堂火光照衡芷臉上，繼續輕重適宜的按壓著，他的手掌細膩一看便不是勞作的人，虎口連接大拇指的地方有硬繭子碰著腳踝的皮膚酥癢，周非說不清算不算舒服。

沒關係是什麼情況？沒關係負責、、、這樣的氣氛似乎不適合開口聊，等衡芷按摩完她收回腿穿著鞋子，周非跑一天躺下休息。

衡芷用棍子捅捅好讓火堆燒得更旺，周非眼裡是他的側顏，要是何今的臉長衡芷臉上就完美了，不過他還是他。

她睡熟衡芷把他的外衫脫下來給她蓋著，手掌移她腳踝處虛浮的覆蓋底下散發著柔和的光團。

何今直挺挺的站姿從進破廟沒有變過，黑暗中二人視線交錯，何今唇邊勾起抹嘲諷，既然給她治療為何又要按摩。

衡芷自然懂赧顏側過臉。

周非睡醒坐起來身上塔的外衫自然落，她抓起來一看認出是衡芷的，昨晚他把衣服給她了，就這麼蓋一晚，周非往歪處想想。

破廟裡沒有衡芷的影子，何今倒是在外面坐著，她懶得問他，就是問何今也不定會理她，整整齊齊疊好衡芷外衫塞進背包，周非想找點水源洗洗臉。

走路的時候腿不疼了，周非掀開衣裙一看腫的地方消腫了，心中驚喜衡芷的按摩也太管用了，真神奇。

周非四處找找誤打誤撞碰見條小溪流，舒爽清洗臉，她又忘路辛虧夠機智摸回去。

破廟前他們兩人在對峙爭吵著什麼，衡芷和何今的身高差不多，周非走近極有默契的噤聲了，她伸腦袋瞧著何今剛吵過架的樣子，衡芷坦然自若。

周非適當咳嗽聲，衡芷迎過來他手裡拿黃紙包裹的東西。

周非當然要私底里問，這會他們也不會說，除了徒增矛盾。

「這是早餐你吃吧。」衡芷遞給她。

周非一奇，「荒郊野外，你哪來買的包子？」知道有人煙的地方，他們哪用得著住破廟。

「其實前面不遠的地方有茶攤。」

原來是個茶攤也不管住宿，周非真餓了，伸手去拿到旁邊吃，別人都是說吃人手短，她怎麼越來越順，周非摸摸臉皮覺得還行。

衡芷待她真是好，周非不自覺的浮現昨晚那幕，這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是否越界了那？

衡芷又遞過來一個包子，「還多著那。」

周非覺得手臂不是那會事，緩慢接過來捧著白滾滾的包子，「謝謝。」

衡芷一愣靦腆笑笑，周非有時會有時不會，這幾天說謝謝的次數幾乎沒有了，今天這個格外不同。

遠處何今又投來鄙夷。

走路的速度比昨天快多了，周非鼓足勁跟緊前面兩位的步伐，她今夜不願再睡破廟，指不定運氣不好連破廟都沒得，真正的荒郊野外，這回她不作妖和衡芷說說讓他雇輛馬車，兩下都省事也能快些到金陵。

走過片密林時周非走得吃力，衡芷察覺，「我還是背著你吧。」有了第一次第二回也不是那麼難為情。

周非權衡下在何今涼颼颼的目光里趴上去。

撒網似的樹梢間竄出七八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

WC，大場面！

周非緊張的頭髮絲束起，來勢洶洶，她該怎麼辦，衡芷率先拉周非到他身後來。

何今不耐煩踹開最先衝過來的刺客，袖子甩了甩，奪去另外個人的刀。周非感嘆深藏不露，很快她發現衡芷也是如此，身輕如燕一躍在刀尖前，漂亮踢退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