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遇刺
衡芷一驚喜笑了笑,抓住她手在唇邊輕碰,「好看就多看。」相當的大方。
周非也樂呵,「那我們算是正式交往了?」伸出小拇指,她就覺得衡芷會同意做她男朋友,感覺吧!
衡芷和她小拇指互相勾著,大拇指摁印,「拉鉤。」
周非嗯聲難得乖巧,膩歪好一會。
衡芷把手環她腰間怕亂摸就安分的收回來,留些距離。
「今天上午殺手的事十有八九是何今招來的,你須得明白,以後要注意。」周非更在意自己的命,手肘捅了捅衡芷。
「不、、、嗯。」衡芷想說什麼臨了又改口。
周非瞅著他,興許多此一舉,他認識何今比她時候多,他們兩個還世交那,周非說閑言不合適,何今不喜歡她是真的。
沖衡芷笑笑,周非擺擺小手道聲晚安。
「我送送你。」衡芷站起來。
周非好笑,「不用了吧,這麼近。」
「非兒,你得給我表現的機會。」
周非一笑,好吧她同意,衡芷送她進房間道聲晚安便自動替她關門。
體貼、溫柔,周非大有好感,她這個男朋友不錯。
夜深人靜,周非的房門開了,正大光明進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何今俯身打量番她熟睡安詳的臉蛋,手掌朝她臉「啪」一耳光。
嗯?還不醒,他奇怪。何今一嗅室內飄散異香,是被人下了大量迷藥,他唇角勾起抹邪笑,又痛快的扇兩耳光,吹口氣。
周非像是在做夢,兩邊臉火辣辣的痛感卻如此清晰,她癔症的睜眼頓時睡意全無,細白的脖頸抵著涼涼的利器,是把匕首,額頭直冒汗,她看清在上方的人是何今。
周非棉被裡的大腿一哆嗦,扯抹牽強的笑,「這是做夢那!」
何今匕首從她脖頸里慢慢往上划,他似乎特別享受她煎熬、驚恐的模樣,冰冷的利器貼著周非側臉,「你說那?」
「以後你這張嘴給我閉嚴實了。」
「你不讓我叫,這不合適吧。」周非難得語出驚人。
「、、、」何今,「想什麼那,你以為我能上瞧。」他吃死蒼蠅的樣子隔著夜色周非都能看見,意思是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貨色。
周非鬆了口氣,旋即又更加緊張,何今白天殺人一個比一個利索,說是肝膽俱裂也不會為過,她不想死啊。
「大哥,別殺我有話好好說。」
「嗯?」何今變動匕首,在美麗的臉蛋划。
周非連抖都不敢抖,全身綳著一根弦,臉划爛至少留條命,鼓足勁大喊,何今早有預料捂住她嘴,陰冷的男音在她耳畔訴說,宛如黃泉路的搖鈴聲。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等到人救你?」何今匕首的尖端抵著脖頸只隔層肌膚,下面就是溫熱的血液,周非不敢動了。
「乖了,就眨下眼睛。」
周非拚命的眨。
何今起身移開手,側坐床邊深夜行動難免睏乏,他打個哈欠匕首始終抵著她脖頸。
周非心吊在懸崖上,生怕他一個失手,「爺爺我錯了,咱兩好歹同行上路這麼幾天,大仇沒有小仇我賤全是我賤,在這給您賠不是。」
周非身處危險中,強烈的求生欲腦子轉得極快,大仇沒有小錯不斷,可能這男人要面子讓她懟得過意不去,小家子氣,一開始也是何今先挑毛病,難道還不行人還手?
這會小命捏在別人手裡,她沒有憤怒只剩驚恐,反正爺爺都叫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周非當回俯首甘為孺子牛,好好供奉何今。
虧得她能喊得出來,何今眼裡的鄙夷更濃,「給我做孫女我都噁心,連點骨氣都沒有妄為人。」
周非鼻子一酸差點想哭,艹,有種你讓抵著試試,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她摸爬滾打半輩子你特么等著,何今也是嘴賤沒誰了,四海八荒內無敵手。
何今瞧她黑眸里淚光閃動,諷刺一笑,「以後不該你說的話閉嘴,聽懂了?我便放過你。」
周非強忍著瞪他的衝動,頷首,都忍過來不差最後一刻。
黑夜裡柜子側面藏匿的刺客亮出泛白光的長劍,他下的迷藥便宜賊人干苟且事,他步伐極輕走至床邊,撩開帘子劍刃閃過白光,何今麻利翻身,雙腳齊齊撞他胸口。
刺客連連倒退幾步,目露凶光,提劍來刺。
何今站起側身躲開劍鋒,夾角施展不開身手,周非沒搞清什麼狀況被他壓,電光火石之間他扯起她后衣領,宛如昨天粗暴,東倒西歪的拉扯她下床。
鋒利的劍尖朝她喉嚨,大罵何今這個天殺,就知道沒好事。
何今拽著她彎腰,躲過劍鋒緊促往側邊移,銀白劍片割破黑夜,刺客舉劍劈來。
周非險些暈過去,眼見劍刺她胸口,周非竟忘了掙扎,人面臨突如的危險果然反應不過來,尤其她沒經受過訓練。
何今帶著她側身,劍刃蹭過她衣服,刺客力度使空。
刺客每回出招快精準直逼利害,何今拿她做擋箭牌,鋒利尖端哪回不是蹭著她身子過,斬掉她一縷髮絲,刺客攻擊不斷,周非也不敢啊,何今拿她來回躲,單手使著匕首攻擊。
何今照舊鉗制著她,經過剛才那陣子周非想不出汗都難,稱稱下巴前環成枷鎖的臂膀,「何今,這特么做個人。」
「這就怕了,不是挺能耐?」何今鼻尖挨著她耳朵,他呼吸也有些粗重,炙熱的氣息全噴她耳垂后,她後背貼著他前面。
周非頭皮發麻,她注意時刺客劍鋒直逼她心臟,何今扯著她後退,動作絕對算不上溫柔,她快勒死。
刺客仍舊攻擊,何今帶著她躲每回都是千鈞一髮之際錯開。
「你想死別拉著我。」是了,她的房間里怎麼會好端端出來個刺客?
「怎麼?多有意思。」何今說話的空檔帶她躲的慢,周非袖子割破她惶恐不已。
對了,他剛才深夜潛入來殺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周非想通前面一關節,咬牙切齒,「何今你不要臉,把刺客引過來好讓我做擋箭牌,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死。」咬重后兩字,后招她想好了,既然是刺客都怕光明正大引來人不就好,扯喉嚨大喊,「衡芷、、、」旋即她冷汗直冒,要是何今想殺她剛才為何不動手那?
想象力真豐富,何今嗤笑,「那看看刺客是沖著誰來?」說著便把她往前推,打個響指暮地房間燃起燈火。
周非險些摔個狗吃屎抱住凳子,一轉過來,刺客利刃朝她刺,周非心涼半截,她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