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誤會頻繁發生
黎向晚下意識要起身。
可喝醉的潘明月,意識模糊之間,卻是將黎立國當成了楚秋寒。
反手抓住他手腕,低聲說:「秋寒,秋寒你別走。」
「明月,我是黎立國!」黎立國略顯慌亂說:「你認錯了。」
「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沒有你,我真的一天也支撐不下去。」似乎是在酒精作用之下,人的情緒是很容易崩潰。
她在說這番話時,潸然淚下,低聲抽泣著。
黎立國凝視她的目光,逐漸由驚訝轉而平靜,最後便是溫和。
似乎是從潘明月身上,見到了他曾經最為迷戀的那女人的身影。
本是恍然起身的他,又是在床邊坐下來,望著潘明月梨花帶雨的模樣,是情不自禁的抬手,輕輕去縷動她額前散落的劉海,越發凝視她那泛紅的面頰,整個人彷彿是陷入了痴然一般。
「素婉?」黎立國低聲,喊出一個女人的名字。
「秋寒,你什麼時候,摘能回到我身邊。」潘明月的手胡亂在空中揮舞著:「我真的好想回到從前,在車禍發生之前,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好的……」說話之間,她竟而是彷彿出於本能般的向黎立國的懷中更加依偎。
黎立國嗅到她秀髮上的味道,登時清醒過來。
她不是素婉。他內心恍然,輕輕推開面前的女人,沉沉說:「明月,你身上被打濕了,我叫傭人來幫你處理。」
言罷,轉身要走。
只是走的太過決絕,完全沒有留意到那時潘明月的手還正緊緊抓著他手腕,根本沒來得及鬆開,醉酒後她那細軟的身子,當即被他黎立國離開時的力量帶下了床。
嘭!身子重重跌落在地板上。
「哎呦。」潘明月低聲呻吟一聲。
「明月,你沒事吧?」黎立國變了臉色,蹲下身扶她。
因為鼻樑撞到地板的緣故,鼻腔冒了血。
那時的黎立國也來不及思考,只能是順手從床頭柜上抽出紙巾來,替她堵住鼻孔。
但鼻血卻是流的很多,順著嘴巴,也低落在胸前,甚至將之前打翻藥瓶所留下來的藥物殘留痕迹也遮掩了大半。
黎立國並沒有多想,只是在幫她擦拭鼻血時,手順勢落下去,替她擦拭著胸前的污漬。
「爸爸!」
門口陡然傳來的那聲銳利的尖叫。
使黎立國嚇了一跳,猛然抬頭,見到站在房門口,緊蹙眉頭,一臉憤憤然神情的黎向晚。
「向晚,你怎麼會……」
「爸!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她可是我閨蜜!是您女兒的朋友!」黎向晚氣急敗壞,衝進房間,到黎立國面前,探手便在他胸口上重重推了一把。
黎立國向後退了半步,黎向晚則很自然的從他懷中將潘明月奪了過來。
「我說您怎麼在餐桌上拚命勸酒呢!原來是懷揣著這種心思!」黎向晚心疼的抱住潘明月,見她鼻孔流血,更是心裡打顫,自然也就更加怒不可遏:「爸!我知道我媽媽死的早,您是很需要女人的,可無論如何,您也不能對明月下手!」
「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是親眼所見,還有什麼可胡說的!剛才……剛才您的手都放在明月的胸口上了!」黎向晚不顧一切的咆哮著。
「那是因為我想……」
「什麼都不必說了!」黎向晚將潘明月抱到床上去,而後轉身,大力推搡著黎立國,是要把他推出房門。
暴怒之下的黎向晚,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竟而是真的能推動對她而言,簡直可以用碩大來形容的黎立國的軀體。
「向晚,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黎立國還在試圖把事情說清楚。
「不聽不聽!」黎向晚卻是拚命搖頭說:「我真沒想到爸爸你是這種人,什麼都不用說了,明天一早,我會跟明月搬離這裡!」
那時的黎立國已然被推到門外,聽黎向晚的話后,面色微變說:「不行,你們能搬到哪裡去?劉紅可是個瘋子,你現在出去住太危險了!」
「對明月來說,跟一個大色狼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那才叫真的危險呢!」黎向晚單手掰著房門說:「不許再進來半步!」
言罷,嘭的一聲,將房門狠狠關上。
隨後才是轉身,回到床前,蹲下身,抽著紙巾幫潘明月擦拭著鼻翼下的血跡。
目光又是落在潘明月的胸前,見那黑乎乎的一片,似乎不單單是血跡。
但黎向晚也沒有過多思考,只是輕輕幫忙擦拭著,又忍不住吐槽說:「這什麼鬼東西,粘了吧唧的。」
當晚,黎向晚大概是擔心黎立國還會趁機對潘明月下手,因而是守在她身邊睡著的。
翌日醒來的潘明月,對昨晚所發生的事已經完全沒有記憶了。
只覺得頭很痛,鼻樑不知為何也痛的厲害,歪著腦袋望著身邊時,見是睡的超香黎向晚。
對潘明月而言,簡直是有些詭異的一幕。
「向晚,你醒醒,你怎麼會睡在我身邊的?」她推搡著黎向晚。
黎向晚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睜開雙眼,在看清潘明月的瞬間,彷彿立刻清醒過來,翻身坐起來,睜大眸子盯著潘明月說:「明月,你還好嗎?」
「還好啊。」潘明月不知黎向晚怎麼會這般問,略顯怔然說:「只是頭有點兒痛,鼻樑也痛的厲害。」
「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黎向晚睜大眸子問。
「昨晚。」潘明月用拇指抵住額頭位置,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我只記得,在餐桌上,伯父答應幫我做併購方案,僅此而已。」
黎向晚沉口氣說:「明月,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必須從這裡搬走。不過你放心,我爸爸在這座城市還有好幾處別墅,我們隨便挑一處就好,也可以帶很多保鏢過去。」
「搬走?」潘明月怔然,一臉不解問:「為什麼?」
黎向晚紅了臉說:「這件事,我真的很難啟齒,明月你聽我的就好。」
潘明月板起面孔說:「向晚,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