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爸爸，媽咪原諒你！
姜如蜜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
姜讓早就醒了，正扶著嬰兒床的護欄站著，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小手一邊揮著一邊叫著她：「媽媽——」
繼「哥哥」之後，這是姜忘學會叫的第二個詞語。
聽到姜忘的聲音，姜如蜜也馬上清醒過來，她連忙過去把姜忘抱了起來，「早上好，啊九！」
房間的門剛打開，姜如蜜就看到裴恆走過來了。
這個時候的裴恆已經沒有昨天晚上回來時的疲憊，見她抱著姜忘出來，他伸手直接就把姜忘抱了過去。
「剛醒？」
他低頭看了一眼姜忘，然後抬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姜如蜜確實是剛醒，臉沒洗牙沒刷就出來了。
聽到她的話，姜如蜜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回了房間洗漱。
姜讓原本以為裴恆要好幾天才能夠回來的，沒想到自己今天一早上睡醒就看到裴恆了，難得驚喜得滿臉都是笑。
姜如蜜剛醒，還沒來得及給姜忘洗臉洗漱，裴恆接過姜忘之後就抱著人進了浴室給他洗漱。
姜讓早就自己洗漱完了，見裴恆抱著姜忘進去，他也跟著進去。
姜忘對裴恆的依賴沒姜讓那麼大，幾天沒見，這會兒看著裴恆似乎還有些新鮮。
他雖然不怕生人，可是這會兒餓了，裴恆剛把人抱進浴室，水還沒有放好，姜忘「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裴恆挑了挑眉，只好讓姜讓幫忙放熱水，他抱著姜忘起身走動哄著。
姜如蜜出來的時候，姜忘已經在喝奶了，姜讓正坐在裴恆的身上，乖巧地吃著早餐。
看到他出來，姜讓抬頭對著她笑了一下：「媽咪，早上好。」
「啊讓早上好。」
姜如蜜也笑了一下，入了座。
姜忘現在正是好動的時候，喝完奶飽了之後就不不安分在餐桌前坐著了，手不是動筷子就是動湯匙，裴恆乾脆側過身，讓他碰不到餐桌。
捉不到餐桌上的東西，姜忘又想哭。
裴恆偏頭看著他：「不許哭。」
眼淚都已經凝著的姜忘只好扁著嘴，抽了抽，卻始終不敢哭出來。
姜如蜜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就笑了，然後捉了一個牛角包放到他手上：「玩這個。」
姜忘正長牙，給個能吃的牛角包給他磨牙，總比他總是要扔餐桌上的餐具好。
手上有了牛角包，姜忘倒是安份了許多。
姜如蜜抬手摸了摸姜忘的頭，輕笑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好動！」
姜讓小時候可乖了，姜如蜜都不知道為什麼姜忘這麼調皮。
也不知道姜忘聽懂了沒有，拿著牛角包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媽媽，媽媽——」
姜忘也是這幾天才學會叫媽媽的，姜如蜜前天打電話的時候也跟裴恆說了，他也知道了。
只不過知道和聽到完全不是一回事，裴恆真的聽到姜忘叫姜如蜜媽媽的時候，心底還是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有點酸，又有點感動，還有點期待。
「媽媽不吃，你自己吃。」
姜如蜜把他的小手推了回去，抬起頭，卻發現裴恆正看著自己。
那眼神讓姜如蜜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她勾了勾唇，抬手指著裴恆：「阿九，這是爸爸。」?「粑，粑，粑粑——」
姜忘不僅僅會叫媽媽，也會叫爸爸。
姜如蜜沒跟裴恆說這事情，就是想著給他一個驚喜。
姜讓的成長過程他缺失了很多，她看得出來裴恆很遺憾，也知道他想完整地參與姜忘的整個成長過程。
這一聲爸爸，他估計也等了很久了。
裴恆確實等了很久了，從知道姜如蜜懷孕一直到現在，將近兩年的時間。
他看著在姜如蜜的肚子裡面一天天地長大，也看著他從那麼一丁點長到現在。
如今姜忘牙牙學語，會叫他爸爸了。
裴恆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其實也幻想過這一天的，可當這一天突然如期而至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平日那樣能言善辯的男人突然之間沉默了下來，姜如蜜看著他臉上漸漸收斂的笑容，竟覺得自己似乎也是有些開心的。
她到底是當過一次媽媽了，姜讓三歲之前她都是陪著的，姜讓學爬學走學說話的時候她都在他的身邊，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個生命的偉大。
「阿九乖，再叫一聲爸爸。」
他看了一眼姜如蜜，然後低頭直直地看著姜忘，開口的聲音有幾分喑啞。
姜如蜜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裴恆看過來的時候，她好像從他的眼底裡面看到了閃爍的淚花？?「粑粑——」?姜忘倒是聽話，真的又叫了一聲。
「嘖，真乖！」
他低頭親了一下姜忘，笑容又回到臉上，姜如蜜還沒來得及收回手視線，他就看過來了：「謝謝。」
聽到他這話：「謝什麼，這是啊讓教的。」?說著，姜如蜜看向一旁的姜讓：「啊讓，是不是？」
姜讓突然被點名，只能點頭應了一聲：「嗯。」
他只是想，如果爸爸出差回來聽到阿九會叫爸爸，那一定會很開心的。
裴恆挑了一下眉，伸手摸了一下姜讓的頭：「謝謝啊讓。」?姜讓抬頭覷了一眼裴恆，見他似乎很開心，忍不住也跟著勾唇笑了一下。
姜如蜜看著兩父子，不禁嘖了一聲。
還別說，姜讓越長還真的是越像裴恆。
這頓早餐大家都吃得很開心，姜如蜜和裴恆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姜忘還想追上來。
他現在會走幾步路了，扶著沙發和牆顛顛地走。
不過剛走到沙發那兒就被阿姨攔住了，姜如蜜穿好鞋，牽著姜讓出了門，裴恆在身後把門一關。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姜讓幼兒園的門口，裴恆把他抱下了車，姜如蜜牽著他走向幼兒園。
「媽咪。」
走到一半，姜讓突然之間開口叫了她一聲。
姜如蜜哼了哼：「嗯？」
「爸爸以後都在家裡面住嗎？」
聽到姜讓這話，姜如蜜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裴恆。
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顯然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姜如蜜沒想到姜讓會問這個問題，她抿了一下唇：「啊讓問爸爸吧。」
姜讓知道姜如蜜這是鬆了口的意思，畢竟一開始裴恆搬出去就是因為惹生氣姜如蜜了。
他聽到姜如蜜這話，連忙伸手拉了一下裴恆：「爸爸，媽咪原諒你！」
姜如蜜一愣，剛想開口，一旁的裴恆就先她一步：「對，你媽咪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