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
()比賽除了銀華中學比較異類以外,其他的依舊是照常舉行。不過比賽結果依舊是人們想的那樣,3:0的比賽結果。雖然有雙打二是臨時組合不久的,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但是經過這些天堅持不懈的練習,文太和小海帶兩個也只是輸掉了一局。
仁王和柳生的雙打就不用說了,一個是被稱為欺詐師,在比賽場內和比賽場外都能騙的人團團轉。而另一個則是偽紳士給人以假象。從柳生和仁王兩個組合成雙打一來,比賽從來就沒有丟過一局。
而單打三從桑原換成了柳,確實給名士刈帶來了一定的慘狀。因為今天柳的心情不好,自己換成單打三進行比賽也只是為了抒發一下自己的情緒。真田不能打,他還不能欺負欺負別的人嗎?以至於,對方每打一個球,柳立刻說出對方的球速落地點,給對方帶來了極度的壓抑和恐懼感……
比賽結束后,淺衣、文太和小海帶三個小動物抱在一起顫顫發抖。平時不見柳發怒,現在瞬間看到生氣的柳……越來越感覺到柳才是立海大第二不能招惹的人。第一不能招惹的人是幸村,以前真田是第二不能招惹的人,現在有了這一次的經歷。真田立刻退居第三位,柳成為了第二名……
柳打完比賽了,贏得很徹底,心裡舒服了。但是看到真田,還是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揍他一頓,不過柳的自制力很強,剋制住了這一個念頭。
「弦一郎。」柳壓住心裡的揍真田的念頭,但是又想捉弄一下真田。
「……啊?」真田似乎還沉浸在剛才柳打球的方式,這一場打球的方式與原來迥然不同,比以前更加的凌厲,快速的說出數據給對手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過來。」柳勾了勾手,真田很聽話的走了過去……
淺衣、文太和小海帶看著,站在一旁竊竊私語:「淺衣前輩,真田副部長好聽柳前輩的話,柳前輩說什麼,真田副部長就做什麼……」
如果讓柳前輩說,以後不準真田副部長揍他了,真田副部長會不會同意?
文太也略有所感的點了點頭:「沒錯,真田這個聽話的程度,比前兩年又增加了不少……」
淺衣扶額,還整天說她很聽幸村的話呢。也不看看自己,整天都還聽幸村和柳兩個人的話呢!她可比她哥要好得多,只聽幸村一個人的話。
「蓮二?」真田困惑的走了過去,還沒等自己問出來話,就感覺臉上多了一點兒的觸感,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挺好看的嘛,」柳收起來麥克筆,眉眼彎彎的欣賞著真田臉上剛才被他畫到的一個黑圈圈。
-v-剛才想歪的,全部都給我面壁思過去,噗……
「蓮二!!」看到柳收起來的馬克筆,再聯想到剛才臉上的觸感,真田立刻知道了剛才柳都在他的臉上做了什麼。
「怎麼了?」柳放好麥克筆,看向真田,「挺好看的啊,有什麼問題嗎?」
「蓮二……」真田鬱悶,明明是柳做錯了事情,在他的臉上亂塗亂畫,為什麼現在跟他得罪了柳一樣的心虛?「可不可以擦掉?」
臉上畫著一個黑圓圈,會在隊員的心裡減少一定的威嚴的!!
「為什麼要擦掉,這樣很好看嘛,弦一郎,你該不會是嫌我畫的難看?」柳挑著眉看著真田,很顯然,不給真田任何能擦掉的機會。
「……」真田無言以對,他現在根本就看不到柳畫的圓圈,怎麼判斷畫得好不好看?如果是幸村畫的還好說一些,畢竟幸村除了擅長網球,還擅長園藝和繪畫。但是柳……一直都沒怎麼見到過柳畫過什麼東西,一直都是在寫寫寫的。
「弦一郎,如果你擦掉的話……」柳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明了了(liaole),如果真田自己擦掉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
「淺衣。」柳看著真田沒有準備擦掉圓圈的動作,心裡很滿意,於是就喊道在一旁顫顫巍巍看著熱鬧的淺衣。
冷不丁的被柳叫道,更何況是在這個危險時刻,是個人都會感到害怕。尤其是,之前還做錯事情的淺衣更為的害怕。
「柳,有什麼事情嗎?」淺衣小小的朝前走了幾步,小聲的問道。
「跟我去一趟關東大賽本部。」
「哎?為什麼我也要去,柳你一個人去不就行了?」淺衣愣了一下,怎麼忽然的要她也跟著去關東大賽的本部?
柳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隨即說道:「淺衣,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網球部的經理。既然是經理,但是你好像在這兩年裡並沒有做過什麼事?還是說……」
「我去,我這就跟著你去!!」淺衣趕緊的打住柳下面要說的話,不就是跟著去一趟關東大賽本部嘛,用得著把幾百年前的事情也給扯出來嗎……
「很好,」柳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將目光施捨給站在那裡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的真田,「弦一郎,等一會兒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臉上的圓圈的話……」
真田糾結,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有明白過來他究竟是哪裡得罪到柳了:「……知道了……」如果自作主張的擦掉的話,那他就不是什麼死的很慘的後果了。
「那麼,淺衣,我們走。」得到了真田的回答,柳心裡更加的滿意了,召喚過來一隻名為「淺衣」的小寵物,朝著關東大賽本部走去。
「啊,哦……」被莫名的拉去關東大賽本部的淺衣,表示很迷茫。以前這些工作,都是柳自己一個人做的,這一次居然把她給拉去,似乎……有一點兒奇怪……
跟著柳來到關東大賽本部,也許因為比賽安排的時間不一樣,也許是因為立海大結束比賽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目前來領準決賽對戰表的就只有柳和淺衣兩個人。
沒辦法,來了也不能回去,只好坐在一邊靜靜地等著,不過……大概……也許……也等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淺衣鬱悶的趴在圓桌上,心裡默默的吐槽:『原來柳這一次將她扯過來,是為了跟他一起等著……』
「淺衣。」柳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出來了一支圓珠筆,輕輕地擊打著桌面。
「啊?」聽到柳的喊聲,淺衣連忙坐直身體,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弦一郎班裡的那位女生……」
還沒等柳說完話,淺衣就說道:「哎?我哥哥班裡還有女生嗎?」
「……」很好,他現在明白錯誤了,把淺衣喊過來問事情等於什麼都沒有問,「淺衣,每個班裡都是會有女生的,弦一郎班裡有女生,有什麼好驚訝的?」
「不,不是啊,確實是有一點兒驚訝……」淺衣尷尬的將目光看到別的地方,也明白過來她剛才說的話有多麼的白痴,「只是驚訝……知道我哥哥在那個班裡還有女生敢進去。哥哥他整天的太鬆懈了,有的時候真的是很嚇人呢……」
她都已經習慣了,聽多了也沒什麼。但是,畢竟別的女生是第一次聽嘛,不會被她哥哥的聲音給嚇哭的嗎……
柳在心裡嘆氣:『弦一郎,你在淺衣心裡的形象,真的是越來越低了。難怪……難怪幸村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將淺衣給拐跑。』
「對了,對了,柳,我哥哥班裡的那個什麼女生怎麼了?」淺衣好奇的問著,心裡散發著八卦之氣,「是不是被我哥哥的『太鬆懈了』給嚇哭了?哎,也不對啊,如果是嚇哭的話,我應該會聽到的啊,畢竟是鄰班,怎麼著也能聽到一點點兒的哭泣聲啊。」
柳看著陷入自己思維中的淺衣,心裡徹底的無奈了:『弦一郎,這麼多年把淺衣給拉扯這麼大……真的是難為你了……』
「別想了,按照你的思維來想,你就是想破自己的腦袋都不會想到的。」柳拍了拍淺衣的小腦袋,決定,數據還是自己去收集,問淺衣等於越問越迷糊。
「哎?按照我的思維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淺衣困惑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我就按照我思維的反方向去想,說不定能想出來。」
「恩,想……」柳也不阻止淺衣,因為他知道,就是說不同意淺衣依舊會自己在那裡慢慢的想來想去,最後實在是想不起來的話,說不定會跑去問幸村。
淺衣朝著反方向想了一會兒,臉色大變,有一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柳,朝著柳詢問著:「柳,該不會是……該不會是那個女生喜歡我哥哥?!」
「恩?」柳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淺衣,「怎麼突然之間變聰明了?」
對於柳的調侃,淺衣也沒有多加的計較,只是有一點兒難以接受她哥哥居然被別的女生給喜歡上了:「這個……這個……如果按照我剛才想的方向,確實是想不到的……」
「弦一郎被人喜歡,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弦一郎給人的感覺是很安全的,過生活的絕好男人。但是……果然,弦一郎是一塊木頭,連他有時候都捉摸不透弦一郎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個,我知道啊,只是……」淺衣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柳,總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她也想不出來。
「時間大概也不早了,」柳站起身來,在他跟淺衣說話的時候,其他學校的代表已經陸續的來到這裡,聽候著關東大賽本部的準決賽的安排,「淺衣,我們該過去了。」
「恩,好,拿到比賽安排表,我們去醫院裡看幸村!!!」淺衣也站了起來,眼睛閃著點點的星光,一臉激動的樣子。
柳在心裡扶額,就算是你們兩個確定了關係,但是見面也沒有必要這麼勤快?!
「淺衣,上午的時候,你跟精市不是才見過面的嗎?」
「可是……現在又想見幸村了……」
「……算了,本來就計劃著比完賽去看精市的,既然這麼想看到精市,那就快點拿到比賽安排表,早一點兒去,」柳的話音一轉,看著淺衣,看的淺衣的後背隱隱有一些發寒,「不過,淺
衣,精市應該讓你改變稱呼了?為什麼現在還叫著幸村?」
「……」聽到柳說的話,淺衣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哪裡說錯話了呢,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這不是叫習慣了,一時間也改不過來嘛……」
「是嗎?」柳微微一笑,隨即面色嚴厲,「還不趕緊去看準決賽的比賽安排!」
「HAI!」淺衣趕緊的擠到前面去,因為是女生,個子比較矮一些,身體要比那群男生們瘦一些,所以擠過去還是比較容易的。
淺衣擠到前面,看著上面的比賽安排,從上到下順著找著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名字。最後,終於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立海大附屬中學,而比賽的對手是,不動峰。
淺衣從人群里又擠了出來,走到柳的身邊:「柳,準決賽的比賽對手是不動峰的,這兩年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學校的名字,又是一匹黑馬?」
不動峰?柳微微想了一下,立刻從腦海里找到了不動峰的一些數據:「今年不動峰的部長是橘桔平。在東京地區預選賽上,只輸給了青春學園。東京都大賽上,在複賽中輸給了冰帝學院,以3:0獲勝,準決賽因為正選隊員的原因,棄權落敗。」
柳說的別的,淺衣沒怎麼記住,倒是記住了不動峰的部長的名字和不動峰打敗了冰帝的事迹:『橘桔平?怎麼這麼熟悉呢?杏子,黃杏,橘杏!但是,這個橘杏是誰?算了,是誰都跟我
沒關係。』
「這個不動峰這麼厲害,居然以3:0的比賽分數打敗了冰帝?」在東京,冰帝也可以算的是一霸主,卻居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學校給打敗了,確實是有一點兒奇怪。
「在一般的比賽之中,冰帝並不會派出正選隊員,這一次跟不動峰比賽,被不動峰找到了攻破口,在都大賽上落敗。」
「原來是冰帝輕敵了呢,」淺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隨即又跟火燒了屁股一樣催促著柳,「柳,既然已經知道了比賽對手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去看幸村了?」
「這麼急做什麼,又不是永遠都看不到了。」相對於淺衣的火急火燎,柳表現的不緊不慢,像是在故意讓淺衣著急。現在,弦一郎欺負不到,還不准他欺負欺負弦一郎的妹妹?
「這不是跟幸村約好了嗎,下午盡量的早一些去,去晚了,幸村會等急的。」提到幸村的事情,淺衣學聰明了。專門把幸村拖出來,暗示的威脅著柳。大概意思就是:『拖久了,幸村等急
了,問我為什麼來這麼的晚,我就說是柳你耽誤時間,不讓我去早的!』
「……」很好,柳咬牙,居然跟精市學會威脅人了,弦一郎,恐怕你日後的日子會更加的不好過了,「既然這樣,那就快走。」
淺衣和柳走了出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注視他們的目光:「乾,怎麼了?」
大石秀一郎看完比賽的安排,卻發現乾貞治似是發獃的站在那裡:「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以前的朋友而已。」
「以前的朋友?不過去打一聲招呼嗎?」
「不用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