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水道與地心
站在葉開左手邊的,是一名神情抑鬱,從一開始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冷俊少年,在他慘白的臉上寫滿了悲傷,沒人知道,他到底是遭遇到什麼不測,還是天生比較膽小怕事,他擺弄著奇怪的姿勢,用著低沉的語氣告訴老頭,「人的存在就是一種罪業,只有死亡才能解脫一切,既然我還存活在世上,那麼我就是一種罪!」
葉開一臉幽怨地看著罪,原來他是一個深度的中二少年,難怪身上會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屌絲氣息。與罪的氣質完全相反的是站在葉開右手邊的男子,他時常掛著爽朗的笑容,他有著一雙迷人的眼睛,這雙眼睛外毗角大於內毗角,外毗略高於內毗,臉裂細長呈內窄外寬,呈弧形展開。黑珠與眼白露出始終,眼瞼皮膚較薄,內眼角內勾,眼尾很長,略微上挑,黑白分明,瞳白比例恰當,神光內斂,乃丹鳳眼中最為稀有的內雙鳳眼。
葉開久而望之,也難免泛起暈紅,因為這名男子實在太過迷人,給人一種舒服自然的快感,可是他動人的眼神內卻顯露出一股愁苦,因為他想不到為自己起一個什麼樣的名字,由於時間緊迫,老頭也暫時不理他,讓他邊走邊思考。
老頭在打開井蓋之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他告訴眾人,他叫做GSD,是他們這一屆的刀術導師,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都是由他來照顧眾人。
GSD是一名駝背的老頭,不知道是不是營養不良,他看上去十分弱不禁風,一身破舊的橙綠相連的衣裳,脖子上連著一件比他年齡還老的斗篷,他的身後更是背著五把武器,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吸引眾人的地方。
儘管如此,也許是長期生活在下水道的原因,GSD身上難免有一股惡臭異味,但他畢竟是眾人的導師,沒人敢說他壞話,只不過,葉開卻感到十分疑惑,他進去井蓋之前,詢問GSD,為何其他人都是在上面的世界,而偏偏只有我們要走進這骯髒的地方?
GSD先是沉吟片刻,隨後朗聲一笑,他告訴葉開,上面的人,都是一群被眼前短暫的美好而蒙蔽雙眼的可伶人,他們只會用肉眼去評論事物的好與壞,根本不能成大器,只有我們四人,才是這一批人當中的佼佼者,只是,在成為大人物之前,必須要經歷身心的鍛煉,因此,下水道才是洗磨人志的好地方。
GSD的話語無比豪邁而震撼,三人紛紛由衷佩服,信心大增。但不知為何,葉開卻能感受到GSD心裡正默默地流淚,葉開不敢繼續詢問,他知道GSD只是不想讓他們陷入恐懼。
在GSD的帶領下,我們沿著下水道一直往底層進發,直到出現一個傳送裝置后,我們才留住了腳步,因為在傳送裝置前面,正站著三道身影。葉開清楚地記得,其中一道身影在地面上的時候,已經有一面之緣,因為對方那時候站在葉開跟前。
很顯然,她是眼前兩名可愛女孩的導師,她留著很長的銀色捲髮,也許是十分喜歡青藍色的原因,她的頭髮上面盤著一朵青藍色的玫瑰花,而她更是穿著一身,穿了等於沒穿的青藍色薄裙,也許正是如此,GSD這個臭老頭才對人家如此熱情。
這名導師叫做莎蘭,她是暗黑城魔法學校校長兼魔法師公會會長,莎蘭似乎跟GSD很熟,她看到GSD這個色老頭時,青藍色的唇邊帶著朋友之間的調侃,「哎呦呦,這幾個小可愛就是你的新徒弟啊?」
GSD一臉色相,他懶得跟莎蘭介紹葉開等人,而幾乎在同一瞬間,詛咒的影響莫名消失,葉開等人終於能夠看清眼前兩名小女孩的模樣。
二人的身高相致,是十分可愛的蘿莉,但站在左邊的眼神比較冷厲,她似乎不想讓別人靠近,另外一個女孩則是十分害怕,也許是因為葉開等人擁有著背叛者的罵名,她害怕被其他人誤會,可她的恐懼無法掩蓋她那水靈般的臉孔,特別是那個還沒有想到名字的陽光男孩,他深深地被這名弱質芊芊的女孩迷住,主動地迎了上去,「你好,我叫羅,我喜歡你!」
葉開與罪頓時神情魔怔,先不說這臭小子一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他居然如此變態,第一次見面就跟人家表白,葉開正想將羅拉回身邊,可是情況卻一發不可收拾。
那名女孩同樣被羅迷人的丹鳳眼深深迷住,臉上泛起羞澀的嬌紅,回道,「我......我叫萌萌,你長得好帥啊,我也喜歡你!這位學姐叫做素素!」
葉開瞬間語塞,這兩個孩子的發展速度也太快了吧?然而,羅和萌萌並沒有幸福得太久,因為莎蘭和GSD已經客套完畢,他們也有各自的任務,莎蘭一手溫柔地牽著萌萌,另一隻手狠狠地揪起素素,與葉開等人暫時告別。
莎蘭離開以後,GSD啟動了眼前的裝置,他告訴眾人,我們的心智還不足以呆在下水道,為了鍛煉我們,我們即將前往地心,葉開能感受到,GSD又在忽悠他們,但GSD這一次無法隱藏,說完這句話后,他留下了莫名的眼淚,彷彿他也無比嚮往下水道上面的世界。
不得不說,這該死的傳送裝置還真是洗磨人心,葉開等人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到達了目的地,但讓三人眼前一驚的是,在地心的領域,卻有一座輝煌的宮殿,眼前的盛華與之前見到的一切形成鮮明對比,如此強大的反差,三人不驚訝才怪。
與此同時,那個一直睡到現在的高壯男子終於從熟睡之中清醒過來,他從GSD背上跳下,葉開從開始就不明白,GSD為何要一直背著這個長相猙獰,態度極度囂張的惡霸。更加惡劣的是,GSD看到對方醒來以後,居然低聲下氣地賠笑著,「旭爺,你終於醒了?睡得如何?有沒有見哪裡不舒服?」
「嗯哼?!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這肩膀,又臭又硬,能舒服才怪呢!」
惡霸數落完GSD后,回頭瞥了一眼,不屑地笑了笑,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