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序幕 人間
——珠寶戰爭——
珠寶戰爭,這是一個多麼華麗的名字。很多學者都熱衷於為一場戰爭起一個美麗的名字,例如古代的聖靈東征,又例如距今不久的午茶戰爭與變局之戰。
不過基本上每一場戰爭的名字都存在著各種異議,很多學者堅持自己的觀念,在各自的著作中使用了不同的名字指代同一場戰爭。聖靈東征又有無信者的抗爭之稱,午茶也有稱其為鴆酒的,就連變局之戰這樣明確的稱呼都有一些特立獨行之人稱其為均衡戰爭。
總之各種各樣的稱謂成為了很多考據的阻礙。但唯有一場戰爭的名字,所有學者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本章要提及的珠寶戰爭。
這場戰爭如同它的名字,如同珠寶一般擁有著華美的外觀,吸引著無數無知者、虛榮者的目光。但其實質卻充斥著華而不實的糟粕,也許它在富人手中是顯赫的象徵,但在窮人手中卻是十足的罪惡——懷璧的罪惡。
——節選自《百年戰爭史》威達斯·日內特著
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撒丁帝國會率先對皇家發動突襲。這是一次至今都另無數史學家費解的事情。事先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撒丁帝國會以皇家入侵領海為理由試圖攔截勝利與約克公爵護送的貨船,最終導致一場最為戲劇性的珠寶戰爭的爆發。
在後人的眼中那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荒誕鬧劇,但其成因卻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史學家。他們前仆後繼,投入到這項可能使自己一夜成名的研究中,但大多折戟沉沙,付出了自己那如珠寶一般耀眼的寶貴年華。讓不少評論家無不嗟嘆——珠寶戰爭名副其實。
唯一的知情人只剩下利托里奧,然而每當有人前去拜訪她並問及此事,她總是會報以一個帶著些許嘲諷味道的微笑,用風輕雲淡的語氣道:「那就是珠寶戰爭,僅此而已。」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當時勝利正處在精神恍惚的狀態,一陣耀眼的光芒刺激到了她敏感的神經,堪堪派出了無人機中途攔截住了對方轟向貨船的炮彈。
「你們已經進入了撒丁帝國的領海,若繼續前進,我們並不在意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天空中的雷霆照亮了遠方,讓勝利和約克公爵看到了海平面上出現了一支規模不大的艦隊。
為首的二人,其中一人有著墨綠色的長發,手中捏著一支鮮艷的紅色玫瑰,正在那裡輕嗅著芬芳,另一人則綁著棕色的馬尾,一副帥氣幹練的樣子。
利托里奧和讓巴爾!
「如果我們的儀器沒有問題,這裡是皇家的領海。」約克公爵低頭看了眼攜帶的導航儀器道。
「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撒丁帝國受到了惡魔的蠱惑企圖干擾余等參與的神聖儀式?」約克公爵抬起了腦袋,神情冷峻中帶著些許狂熱地看向了利托里奧,就像是一隻渴求鮮血的吸血鬼。
「兩位美麗的女士,你們似乎誤會了什麼。這裡本就是撒丁帝國的領海,只不過過去出於某些令人遺憾的原因開放公用罷了。而現在我們打算回收這部分權力。
「當然我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出於兩國間的關係,你們只要將貨船留下,你們便可以安然回國。這支玫瑰也會贈予你們,作為我個人與你們二人私下的友誼見證。」利托里奧拿著玫瑰的手向前伸出,但背後蓄勢待發的炮台卻表明了她實際的立場。
「余是否可以將此作為開戰的理由?」約克公爵在分析過雙方戰力后,沒有任何讓步地道。
「如果你們非要做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不可以。」利托里奧將手中的玫瑰朝空中扔出,背後炮台中的炮火傾瀉而出,將那朵玫瑰轟成了灰燼。
這就是一切的導火索,約克公爵和勝利以損失了數艘量產艦的代價突破了利托里奧和讓巴爾的封鎖,並將消息傳回了羅馬科。
威斯克對外公布了事件的全過程,以撒丁帝國挑釁皇家的榮耀為理由,決定嚴懲撒丁帝國。
伊麗莎白、確捷、胡德、半人馬……
讓巴爾心驚肉跳地看著這份獲取到的參戰名單。實力上的懸殊差距讓這場戰爭的結局幾乎毫無懸念可言。就算如利托里奧所說,皇家並不敢對撒丁帝國進行徹底的清掃,也絕對會傷及國家的筋骨。
讓巴爾扭頭看向了正坐在一旁的利托里奧。此時的利托里奧已經沒有了那種閑適輕鬆的樣子,她微微皺起的眉頭,略顯暗淡的眼圈與憔悴的神情無不證明著她已經數日沒有好好休息了。
「所以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突襲皇家向北方聯合運輸的物資艦隊?」讓巴爾難以理解利托里奧的擅自行動。
「過分的妥協不利於國家的發展。何況我說的並沒有錯。威斯克規劃的路線就是對撒丁帝國主權的挑釁。若繼續聽之任之,下一次只會更過分。」利托里奧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腦袋,對身旁的讓巴爾解釋道。
「可是後果並不是撒丁帝國可以承擔的。」讓巴爾抖了一下手中拿著的那份名單,「撒丁帝國有誰?你、我和天鷹,就算我們能擋住四個人,那麼其他人怎麼辦?你這不是讓她們送死嗎?」
「阿布魯齊公爵、扎拉和波拉也能調度過來。只不過沒有這個必要。這次作戰只需要我們兩個人就夠了,沒必要讓她們參與。」利托里奧回答道。
讓巴爾以為自己聽錯了。兩個人抵擋整整皇家的一支艦隊?怕是連自家的總指揮官兼國家總統勒斯都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準確來說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但既然勒斯派你來協助我,我相信他肯定是有所準備的。到時候你只需要看著就可以了。」利托里奧重新低下了頭,投入到了接下來的戰略部署之中。
準備?讓巴爾聽得一頭霧水,她並沒有從總指揮官那裡得到任何確切的任務,只說了適當協助利托里奧完成計劃。她甚至連利托里奧有著什麼樣的計劃都不清楚。
這簡直是在胡鬧。讓巴爾不禁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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