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曾經在後世喝個一斤五十三度的白酒沒事,怎麼現在就喝了幾杯葡萄酒就讓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暗想道:「莫不是唐朝的度數更高?」隨即又很快搖搖頭,唐代的酒怎麼可能達到這個度數,再說自己喝的是葡萄酒,又不是酎酒。
根據《齊民要術·笨麴並酒》記載曰:「先能飲好酒一斗者,唯禁得升半。飲三升,大醉。三升不澆,必死。凡人大醉,酩酊無知……與人此酒,先問飲多少,裁量與之。若不語其法,口美不能自節,無不死矣。一斗酒,醉二十人。」
此處說的便是「酎酒」,也就是向正在發酵的酒糟種加入成品酒,在釀酒過程中多次補料後進一步發酵所釀成的酒,簡言之經過兩次或者多重釀的酒,這樣的酒最為濃烈,酒量再好之人也不可多飲,平常能喝多少喝此酒只能喝一半,超過則大醉不醒,甚至酒量差的多飲直接醉死。
李寬百思不得其解,實際上很正常,平日里李淵不允許他喝酒,每逢過節時也都是三五小杯,這次又喝得急,長時間未喝自然會後勁大點。李淵等四人乃是酒中常客,自然喝得盡興,聊得開心。
李寬迷糊糊的倒在一旁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巳時二刻,睜開眼看見錢武獨自一人自飲自酌喝得好不快活,「醒了就起來!」李寬迅速站直身體,錢武這才放下酒罈,抬頭看著他,道:「今天我便傳授你真本事!」
李寬看見錢武喝了整整一宿依然不見醉態,這份酒量他自愧不如,乃是真正的酒中之神,錢武緩緩地站起來,走到兵器面前介紹道:「這裡的兵器你可識得?」
弓、刀、劍、槍、牌、槍、鞭、箭、錘、矛等認識,他將這些名字都一一說了出來,錢武點點頭贊道:「你能認識這些也算不錯了,這些都是最常用的兵器。」
錢武又與李寬說起這些兵器的歸類,從漢武帝元封四年便篩選出十八種類型的兵器:矛、鏜、刀、戈、槊、鞭、鐧、劍、錘、抓、戟、弓、鉞、斧、牌。棍、槍、叉。
又說到了一些其它歸類,簡而言之,兵器不止十八種,只不過是將最常用的兵器列出來而已。另外,錢武也提到江湖中的暗器也可以如此劃分,李寬對此一一記下。
既然是學習技巧,首先必須認識這些兵器,這裡除了常用的兵器外,還有江湖上的兵器,暗器也是江湖兵器之一,可分為三大類:手擲、索擊、機射。
手擲暗器就是用手臂力量拋擲擊敵的一類器物,比如飛鏢、飛刀等;索擊類暗器就是繩索一端系住器物,另一端握在手中,就像是流星錘、飛爪之類的;機射暗器以彈力性發射機發射器物,比如袖箭。
但是,錢武叮囑道:「你記住這些都是常見的暗器,還有一些手段歹毒之人會在暗器之中藏有毒物,甚至暗器本身便沾有劇毒,觸之不會立即死亡,但過程十分痛苦。」
李寬鄭重的點點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暗器的確是讓人防不勝防。即便自己不學暗器,知道也挺好的,免得到時候著了道都不知怎麼回事。錢武也沒打算教他學習暗器之法,而是讓他記住暗器的手法與技巧。
「你身份非同一般,暗器知道其中奧秘便可,不必追根究底去學個透徹。」錢武解釋道,「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教你這裡所有兵器的使用技巧,以及臨陣對敵時的變化。」
「主子未做皇上之前乃是沙場大將,故而我先教你弓、矛、槍、箭的使用。」錢武拿起一張弓,又取了一支箭,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迅速的對準百步標靶,直中紅心,「弓箭之術可一起學習,而你第一個要學的便是這個。」
李寬走到擺放弓的位置,這才看見弓有大有小,甚至箭也有不同類型,他知道拉弓必須要有臂力,所以量力而為才是重點,選出適合自己的弓,取了一支常用的箭,拉弓上箭,箭迅速的飛出去,不僅沒有射中靶心,就連碰都沒有碰到,力量太小在半路便掉了下來。
錢武反覆的教導讓李寬終於掌握其中門道,弓箭要想命中也需要講究一些技巧,就連天氣變化以及風速都得考慮進去。從弓箭開始教,李寬也認真的學,一天下來整個手臂都酸麻無力,每天拉弓四個時辰不算多,卻得拉開上千次才摸到一點門道。
弓箭整整學了一個月才算上路,錢武見李寬摸到門道以後便傳授矛、槍的使用,李寬詫異道:「矛、槍一起教?」
錢武點點頭:「矛、槍的使用相差無幾,因為槍是矛的替代,主要還是矛的製作太費事,以槍代之更適用。朝中將領中使用槍、矛的比較多,故有『百兵之王』之稱,在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在江湖上則不能以此而論。」
「如今戰場上步兵裝備的多數是長矛,可以突刺,也可抵擋;槍法主要以攔、拿、扎為主,此外還有點、崩、挑、撥、纏、舞花等法,可以說千變萬化,與人交戰時切不可按套路出招,該變時就得變。」
李寬一一記下,用了兩個月才將使槍的基本動作熟記於心,本以為會有更要精妙的槍法傳授自己,不曾想錢武又開始傳授戟、鏜、槊、棍、叉等基本動作,待這些都熟悉后又學習刀劍基本動作。
李寬懵圈了,錢武只教各種武器的基本動作要領,其它的倒是什麼都沒有教,這讓李寬都有些糊塗了,心想:「難道是讓我自己領悟其中奧秘?」李寬想想覺得不可能,要真的是那樣又何必一一教導,學習所有武器的基本動作要領后已經用了一年時間。
現在已經是貞觀五年,李寬算算時間,還有四年時間李淵將會病逝於大安宮中,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李寬暗中觀察祖父李淵,發現他精神挺好,身體也健康,沒有絲毫病痛等,又認為自己是杞人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