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四季的更替
陸也暗自嘆息,也只好對任微揚道:「是!」
任微揚又交代了陸也一些事情后,陸也就走了。他現在也不想去公司上班,想著言悠最在乎她母親了,如果她已經逃出來,那她一定會去醫院看言母的,所以現在任微揚要準備去醫院,她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找到言悠,他不相信她葬身火海了。
任微揚到醫院的時候,剛好一個人都沒有。他從門上看向裡邊依舊躺著的言母,心情複雜極了。心想:如果…言悠真的不再回來了怎麼辦?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她而已,為什麼會這麼難?
深吸一口氣,任微揚沒有推開病房的門進去,而是向醫生的辦公室走去,準備找醫生問問言母的情況。
任微揚來到醫生辦公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問裡面的醫生道:「您好!」
「呀!微揚來了?來,快進來坐吧!」醫生和任微揚似乎是非常熟悉的人。
任微揚走了進去,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此時醫生沒有病人問診,所以還是可以和任微揚說說話的,他問道:「你這個臭小子怎麼來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就是想來問問您,106號重症病房的病人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醫生一愣:「那位你也認識?」
「認識,是我認識的一位長輩!所以來問問您。」這位醫生應該也是任微揚尊敬的一位長輩,所以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敬稱。
醫生思索了一下,對任微揚說:「因為病人隱私,我也不能給你透露太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位病人腦部首創嚴重,能不能下來,真的只能看奇迹了。不過你母親上次也是因為她,幫她找來了這方面的專家,效果嘛!有待觀察。」
「專家?有您在,誰還敢在您面前自稱專家?」任微揚嘲諷道。
醫生笑著搖頭:「話也不能這麼說,學術無止境,術業有專攻,我老嘍!也會有更加優秀的人才來頂替,這不奇怪的。」
任微揚笑了笑,然後就和醫生聊起如何幫助言母恢復健康的事情來。
任微揚再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也還是沒有去公司,而是去的雲雀,到那時,看到安琪正在忙碌著,他走了進去,到安琪的跟前時才開口:「安助理!」
安琪抬頭,對任微揚的到來感到訝異,問他:「任總?」
「嗯!」任微揚點頭示意。
安琪奇怪問道:「任總怎麼會來?」
任微揚感到窒息,但他又不得不問:「我來找言悠,她…」
終究他還是問不下去了。
安琪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回答任微揚道:「可是言悠還沒有來,而且我也聯繫不到她。」
安琪的回答讓任微揚心痛又害怕,可他還是繼續問安琪:「聯繫不上嗎?你不是一直都有她另外的聯繫方式,怎麼會聯繫不上?」
「就是聯繫不上啊!言姐從昨天開始,我就不知道她的行蹤了。雖然以往也是有這種不知行蹤的事情,可失聯卻從未有過。所以我也在等她,因為我現在也找她有事。」
聽著安琪的敘述,任微揚眼神閃爍不定,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因為難以啟齒。
任微揚只是點點頭,然後再待了一會就回去了。從那以後,任微揚是滿世界的在找言悠,找他覺得言悠應該會去的地方。可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收穫。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從一天到一個月,再到一年,四季的更替在悄悄中發生了變化,任微揚卻依然還是沒能找到言悠。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該知道的人和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討厭死任微揚了,特別是安琪和金林他們。
這天,這是言母發生車禍整整一年的時間,可是躺在病床上的言母卻依然沒有醒過來,言悠也不知去向,沒有人知道言母的下落。
不過最近在業界去有一段佳話廣為流傳,也就是自從鄭氏溫氏相繼垮台後,帝都就只剩任氏一家獨大。然而,距離帝都不遠的江城,譽滿全國的民族手工藝技術傳承第一世家據說,最近傳聞中的執行長有可能要從幕後走出來。
這可是個大新聞,還有人紛紛好奇,如今雲雀的言悠失蹤,而旗崢執行長又再次跳了出來,而且還聽說,旗崢執行長是攜他欽點的設計師Y回來,這就很有看頭了。
站在任氏總裁辦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眼前的帝都美景,就聽到從外面進來,走到他身旁的陸也說:「總裁!」
任微揚沒有回頭,目光一直注視著眼前的風景,整個人彷彿在這一年的時光里變得冰冷滄桑,也頹廢了許多。只聽見他淡淡道:「什麼事?」
「總裁,旗崢那邊最近的熱度很高,操作也很頻繁。所以總裁你可想好對策了嗎?」
「最近鄭即卿在幹什麼?」任微揚答非所問,而是在提醒陸也:「這件事情你去盯一下。」
「是,對了旗崢又有動靜了。」
「是嗎?可是查出來了嗎?」
「沒有。據說,設計師Y最近新出的產品,並且是旗崢執行長力薦的款,看來,旗崢這兩位神秘的人物要漸漸浮出水面了。」
任微揚沉默了一下,問陸也道:「知道Y的新品發布會在什麼時候舉行嗎?」
「目前還沒有確定下來,不過應該快了。」
「好,到時候記得和我說一聲。」
「是!」陸也回答任微揚道。如今的陸也,他有些擔心任微揚的心態,比較花了一年的時間去找言悠,直到如今都還沒有探出個門路來。
任微揚知道陸也擔心自己,他轉身看向陸也道:「陸也,你說,她到底去哪裡了?」
悠悠,你到底去哪裡了?
他找了她那麼久,為什麼就是沒有一點消息呢?就彷彿言悠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抹去了一樣,讓任微揚找不到一絲痕迹。
陸也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任微揚的痛楚,他嘆了一口氣說:「總裁都不知道,我又怎會曉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