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傳承
不得不說,雪山真的非常非常艱難,宮雪落仗著自己的體內的異能就這麼上山了。
看著雪地里留下的痕迹,便知道只怕不少人已經上來了,她抬頭看了看前方只覺得眼睛刺痛無比。
這樣的環境很容易引起雪盲症,於是她拿起一塊紗布將自己的眼睛給蒙起來,不至於直接給傷害了,只是看的不是很清楚。
「大白,靠你了。」
說著,她坐在白虎的身上,輕手摸了摸他光滑的皮毛。
大白猛地晃了晃大腦袋,然後張著嘴巴突然發出一聲長嘯,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飛奔出去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低估了這隻大白虎。
她甚至發現,白虎在雪地里奔跑的時候都沒有留下痕迹,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寒風凜凜,她把臉埋在了白虎的毛中,感覺舒服了很多,直到面前出現一塊冰牆,眉頭皺了起來。
「百年之約,吾等汝歸。」
百年之約,吾等汝歸?
這是什麼意思。
她緩緩地摘下眼上的紗布,仔仔細細的看著這上面的字,眉頭皺了起來,這字真的非常……司徒玄。她慢慢地閉上眼睛,然後輕輕的拍了拍白虎的頭:「走。」
此時,司徒玄站在石門前,看著已經被人強行給弄出來的洞,神色陰沉的恐怖。
「王爺,我們要進去嗎?」
司徒玄嘴角勾了勾:「進!」
郁長青只覺得剛才一股冷意直接沖了出來,壓得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扭頭看著剛才微笑的王爺,整個人的心情勢恐懼的。王爺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
司徒玄看了看石門,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直接按壓在門上面,就見到一陣淡淡的藍色的光暈在手中亮起,然後就見到那石門竟然緩緩地打開了。
郁長青的眼睛裡面都是震驚,要知道這一路上王爺可是避開了好幾處的陷阱,總覺得王爺好像來過這裡,隨著他們深入這個想法是越來越明顯了。
司徒玄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就走進去。
郁長青不敢說什麼了,畢竟他發現自從來到這裡之後,王爺的情緒十分的低沉,隱隱有種壓迫感,那種屬於力量等級的壓制,讓他喘不上氣來。
大門一開,便是昏暗的密道,許是因為門被破壞,密道兩邊的蠟燭竟然已經打開,抬頭髮現密道上面竟然刻著繁縟的花紋,仔細看卻又什麼都不像。
「別看。」
郁長青剛準備仔細的看清楚,卻聽到王爺的一聲令下,瞬間清醒過來。
然後就見到密道不遠處躺著數具屍體,他們死狀慘烈,看的人觸目驚心。
「這是?」
「幻覺。」
這裡燈火燃燒出來的東西加上牆壁的圖案,只要看時間長了就會產生幻覺,從而思想殘殺。郁長青楞了一下,趕緊把神思給收回來,然後帶著人亦步亦趨的跟在王爺的身後。
一群人走到密道盡頭,豁然開朗,巨大的溶洞出現在面前。
「王爺,前面有條河。」
司徒玄只是點點頭,然後抬腳就往前走,來到河邊的時候低聲道:「不要下水。」
說完,流水發出嘩嘩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遊動,然後他轉身就見到河流旁邊的地方似乎有一塊石頭,走過去發現上面竟然刻著一個棋盤。
皺皺眉,伸出手在棋盤上面慢慢地移動了幾個棋子,之後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等到他穩定了身體之後,才發現身邊的人竟然都消失了,而他一個人站在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內。
這個地方很大,抬頭上面刻著一條兇惡的龍,它的嘴巴裡面銜著龍珠,而那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下面。
這個大殿可以說是十分的輝煌了,四周雕刻著各種各樣的神獸,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一扇小門。
他緩緩地走過去,在大殿的中間除了一個蒲團之外,竟然什麼都沒有。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之後,便走過去,然後緩緩地坐在蒲團之上。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的龍珠突然發出光亮,然後直接射了下來,他想要站起來哪知道鋪天蓋地的威壓將他死死地扣在這個蒲團之上,無法動彈絲毫。
就在這個時候,漸漸地光芒之中浮現出點點的金色的光芒,然後彙集到一起,變成了一個人,一個年輕的男人。
司徒玄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人,因為對方的相貌竟然和他一模一樣。但是他卻又肯定這個人肯定不是他,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氣質。
這個人出凡脫俗,那雙眼睛像是懷著天下一般,卻又似乎好像什麼都沒有放在眼中,讓人生不出一點點的褻瀆之心,甚至恨不得跪下來匍匐在地,只求這人看他一眼。
司徒玄將內心的震撼給壓下去之後,卻不想腰間的那把玄冰劍竟然自己飛了出去,然後嗡嗡響的圍著那個人轉了又轉。
「回來了。」
誰知道那身影竟然會說話!
司徒玄非常震驚,但是震驚的同時卻又十分的平靜。
玄冰劍更是嗡嗡作響,好像在回答這個人的話似的,引得那個男人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許。
然後就見到那個人的視線看了過來,好像是在審視他一般,那清冷的目光里似乎還見到了一絲……嫌棄。
「這麼弱。」
司徒玄臉色陰沉沉的。
「罷了。」
那人好像很是無奈,然後廣袖一揮,然後整個人就化為光點直接就鑽到他的體內。
心頭一動,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想要抵抗卻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
瞬間,磅礴的力量瞬間充斥在體內,疼痛一下子讓他顫抖起來,這種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的讓他根本承受不住,但是身體卻一動不能動,甚至於因為太疼了昏迷的機會都沒有。
從外表看來,他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似乎並沒有什麼,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強行灌入力量的感覺是多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