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父親是誰
君逸墨卻覺得無所謂,笑著說道:「神醫不必掛在心上,孩子還小,哪裡懂得那麼多的道理。」
慕容瑤也沒有多說,帶著孩子一起前往太醫局。
「大哥哥,你可以做我的爹爹嗎?」
君逸墨聽著孩子這麼稚嫩又好笑的話,差點就笑出來,童言無忌,這孩子倒還有些人小鬼大,別的人見著他躲著走都來不及,小傢伙居然還主動的和他靠近。
這也就不說了,那小手也試探性的想要拉著他。
不過在還沒有碰觸到的時候,就被一邊的慕容瑤一個眼神給懟回去。
鈺兒害怕的躲閃,但眼神還時不時的朝著君逸墨看過去。
顯然,對他還算喜歡。
君逸墨在大柔做質子的時間也不短,早就已經習慣和任何人都保持距離,別說有人敢來主動和他親近,就算看著他的那張面具,也已經退避三舍。
回到京都來以後,雖然和那幾位皇子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連和他打招呼都哆哆嗦嗦,背地裡也知道有不少的人在說他的閑話,君逸墨從來都沒有將那些人放在心上。
往日,自己是怎麼被他們給拋棄的,今日,他就會如何的對待他們。
就連自己的母后,還有兄長,都不願意承認他的所在,對他的歸來並非有好臉色,可誰知道這個小傢伙絲毫都沒有害怕他的意思。
鈺兒低著頭,沒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朝著君逸墨的身邊靠近一些。
還故意說著他神醫閣的事情,「哥哥你一會兒要送我們回去嗎?」可能擔心他會拒絕自己,還不忘說道:「我娘親生的漂亮,即使戴著薄紗,有的人也會對她有非分之想,若哥哥能送我們回去的話,鈺兒和娘親都會高興。」
君逸墨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忍心拒絕。
可也不知道慕容瑤是否會願意,只能說道:「一會兒你娘親還要隨著我去東宮走一趟,這些藥材要怎麼使用,我還不清楚,必須要你娘親親自交代過後,我才能給我兄長服用,你若不介意的話,就在外面等我好嗎?」
鈺兒連忙就拍手叫好,「我會和竹兒姐姐在這裡等你。」
「少主,不可無禮,我們怎麼能麻煩王爺親自送我們回去呢。」
君逸墨笑著說道:「無妨。」
慕容瑤出來,他才勉強的將自己的笑容收起來,在孩子面前,和在成年人面前,他表現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狀態的兩張臉。
呵呵,他的這張臉也不敢顯現在他們的面前吧,尤其是女人,估計會嚇著他們。
君逸墨一想到幾年前自己因為被毀容,痛不欲生的時候,母后那冷漠的眼神,他現在就覺得渾身在發麻。
那個場景歷歷在目,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不會忘記。
還有母后冰冷的聲音,巴不得讓自己死去的那種決心,為了她的后位,犧牲的人偏偏就是他君逸墨。
君逸墨沒有怪罪她,身在皇族,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相反的,他甚至現在還有些可憐母后,本以為自己用這張亂,還有用質子的這些經歷,換來的她的后位在宮中也該高高在上,回來才得知,她也不過勉勉強強保住了自己的位置而已。
母后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在他的身上,覺得因為她的不夠努力,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王爺走吧。」
慕容瑤出來小聲的說道,君逸墨還沒有從他的那些回憶之中收回來。
她見著他站在那裡沒有動,又小聲的說道:「三皇子若不願意回去的話,我一人過去即可。」慕容瑤剛才在東宮的時候也看的出來,君逸墨雖然在太子面前還算恭敬,可那眼神里並非和他心中所想一樣。
君逸墨見著她轉身,這才下意識的追了上去,還多虧了一邊的鈺兒提醒。
「哥哥,我娘親走啦。」
「還望閣主不要介意,我方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慕容瑤哪裡會介意,這皇族中的事情,她可不願多問。
快要到東宮了,慕容瑤才停下腳步,君逸墨險些撞了上去。
「竹兒,你與鈺兒在這裡等候,我進去交代一番我們就離開。」
「遵命。」
君逸墨看的出來她身邊的人對她都還千依百順,估計她平日里對人也不錯,不像現在在自己的面前,不苟言笑。
隔著薄紗,也見不得她臉上的表情。
慕容瑤進去給太子殿下身邊的奴婢說了一番,才和皇上與太子告辭。
「父皇,兒臣去送送神醫。」
「去吧,」君祁睿對這個三皇子並不喜歡,就算他幾年沒有回京都,也從未想起過他,只對病榻上的太子各位的上心,還溫柔的說道:「風兒,這神醫若給你醫治好,你這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朕的心裡也就放心了。」
君逸風笑著說道:「父皇,此次的事情也多虧了三弟,要不因為他親自去神醫閣跑一趟,只怕神醫也不會親自前來的,兒臣也答應過他,若此次我真的能恢復如初,便讓他留在京都.「
皇上沒有想過會讓他留在這裡,但也知道就算他留下,也不敢有任何的舉動。
「此事稍後再做打算,你眼下就該好好的養傷。」
君逸墨跟著慕容瑤出來,小聲的問道:「鈺兒每次見著我就要讓我做他的爹爹,不知他的父親現在在何處?」
慕容瑤頓了一下,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別說自己不知道,就算真的知道,和君逸墨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當年自己的清白被毀,若不因為母親,只怕這會兒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我倒還不知這三皇子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你連自己在宮中的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又何必還要過問我的事兒呢?」
君逸墨知道她說這話就不願意回答了,不免有些心疼鈺兒。
想來這孩子從小都未曾見過自己的父親,所以才會如此的想念,這一點兒和自己倒有些許的相似,往日在大柔的時候,他也還在祈禱著有朝一日,父皇能親自接著他回來,對於他那幾年至少也要給一些彌補。
可誰知道幾年過去,從未有人提及過他。
要不是君逸墨的命長,哪裡還能活著回到京都,而此次回來也完全因為太子的病情。
「竟然閣主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再多問,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