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天來了
「周姑娘！我……，我說什麼了？」李凡不確定的問道，他沒想到明朝酒度數不高，但後勁十足。
只記得與戚金和那少年拼酒來著，後來的一切都忘記了。
燭光中只有十五歲的周秀娥站在床邊，大大的眼睛看著李凡，嘴角微翹的說道：「李大哥你說自己前知五百年，後知三百載，世上的事就沒有不知道的！
你說人可以飛到九重天上去，能下到汪洋最深處，還能到十八層地獄。
你還說……！」
聽著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李凡一捂臉。自己是喝多了什麼話都敢說啊！
「對了！李大哥，你說要把食為先改成茶樓是真的嗎？」
周秀娥的話讓李凡愣了片刻，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嗎？
看到李凡的樣子，周秀娥額的臉垮了下來。小聲嘟囔道：「我就知道，酒話根本信不得！」
啥？被一個小姑娘鄙視了，這絕對不行！
「茶樓！當然沒問題，莫說是茶樓了，就算是夜總會都行！」
李凡連忙拍著胸脯說道。
「真的嗎？」
周秀娥叫了一聲，轉身小跑衝出了房間。遠處清脆額的聲音傳來：「爹！爹！李大哥說的是真的，他還說改成夜總會都行！」
啊！大明朝開夜總會，不會被老夫子們打死吧！
李凡這才有時間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間，屋內十分乾淨整潔，身上的被子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裡不會是周秀娥的閨房吧！
「李小哥！你說的茶樓如何弄？老朽已經讓人開始收拾，就等你拿主意了！」周掌柜的聲音響起，人也跟著走進屋內。
「真的要搞茶樓？」李凡反問道。
「李小哥！實不相瞞，原本我這食為先生意還算不錯，誰知竟然被侯拱辰那滾蛋給盯上了！
三天兩頭上門搗亂，已經快要做不下去了！就算以後那劉老大不來搗亂，還有誰敢來我這食為先？
若不是聽小哥說起茶樓，老朽都打算變賣酒樓回老家了！」
周掌柜提起自己的酒樓，一臉悲切的說道。
聽到此處，李凡微微點頭道：「周掌柜！改造茶樓不是不行，只是改造酒樓，購買器具，招募人手花費恐怕不菲啊！」
李凡的話讓周掌柜笑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李小哥！周某經營酒樓多年，還是有些積蓄。
你放心！只要茶樓的事能行，一切花銷包在周某身上，周某隻要五成紅利即可！」
「啥？」李凡懵逼了，聽周掌柜話的意思，茶樓要送給自己一半？
看到呆愣的李凡，周掌柜小聲的說道：「李小哥！我偷偷打聽過，侯拱辰和那幾個人都被抓進了北鎮撫司，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而那位出手的貴公子又是你的朋友，所以……」
「這也可使不得啊！」李凡連忙說道，什麼都沒做，只是出了個主意就拿一半的酒樓，怎麼也說不過去。
「李小哥不必推辭，你先說下需要什麼東西，老朽明日就派人去採買！」
……
看著風風火火出去的周掌柜，李凡搖頭一陣的苦笑。周掌柜算是被京師權貴給嚇怕了，今天來了侯拱辰，明天要是來個李拱辰、王拱辰，他賺多少銀子都是別人的。
看似給了李凡一半的茶樓，但只要李凡交好那位貴公子，就沒人敢來食為先搗亂，到時候銀子還不是賺到手軟？
李凡也在想那少年的身份，能讓錦衣衛畏之如虎，身份地位肯定不簡單。
不過要交好少年人應該不難，投其所好也就是了！
少年人最喜歡什麼呢？
李凡想著拿過床頭背包，將裡面的東西倒在床上查看。
國產華米手機進水根本不能用了，只能留下做個紀念，不知道若干年後，後世子孫看到，會不會大吃一驚。
煙霧彈一個，這玩意沒有半點殺傷力，只能做個擺設。
軍用地圖一張，軍用水壺一個，護目鏡一個，迷彩望遠鏡一個，急救包一個，還有一把九九傘兵刀！
這些可是李凡花大價錢，拖關係弄來的好東西，平時寶貝的不得了，這次要不是為了顯擺，根本不會帶在身上。
看著床上的幾件東西，李凡拿起望遠鏡，臉上露出了笑容。
次日一早，李凡剛剛起床，門外就傳來敲門之聲。李凡隨便應答了一句，房門打開，周秀娥端著銅盆走了進來。
「李大哥！水給你打好了！」
「周姑娘……」
「李大哥！你……，你可以叫我秀娥！」周秀娥的聲音細弱蚊蠅，放下銅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聞著房間內淡淡的體香，李凡忍不住輕聲重複道：「秀娥？」
自己的春天要來了嗎？
只是小姑娘太小了，會不會太禽獸了一點？
……
「戚兄！等下沒事陪我去一趟牙行可好？」
「好！反正我也沒事可做，就陪李兄弟走一趟了！」戚金咽下嘴裡的包子，幹掉一大碗米粥說道。
李凡放下碗筷，囑咐了周掌柜改造酒樓的事情，帶著戚金直奔城外。
戚金是戚繼光的親侄子，由於戰功卓著升任百戶。此次入京師等候調令，誰知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月。
昨夜醉倒在食為先，與李凡一同住了下來。
牙行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有戚金同行，根本不用擔心有人動壞心思。
二人剛剛邁出食為先，迎面就有一人笑著上來。
「李公子、戚公子！這是要去哪裡？京師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看到來人是田永一，李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今天田永一併沒有穿飛魚服，一身便裝倒也像富家公子。
「哦？那田兄就陪小弟去牙行吧！」
「牙行？」
……
「這位公子！這就是您要的十一、二歲孩童了，五男五女。您要是滿意，二十兩……」
「咳咳！」胖胖的牙行掌柜還沒說完，一旁的田永一開始咳嗽起來。
牙行掌柜面色一苦，猶豫了下說道：「要不十五……，啊不！十兩銀子！」
李凡滿意的點點頭，開口道：「行！送到食為先，找周掌柜要銀子就行了！」
李凡轉身出門，田永一跟上來道：「李公子，咱們回去嗎？」
「當然不是！去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