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疼

班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戴著眼睛，臉上微冷，還穿著職業裝

來了之後先去醫務處，小女孩眼睛紅通通的坐在椅子上，穿著單薄的睡衣頭髮還滴著水，小腿處被砸的發黑。

班主任皺著眉「怎麼回事？」

喬曦瞪著一雙大眼「顧笑說南枝壞話，南枝反駁了一句，顧笑就拿充電寶砸南枝。」

當時把她嚇一跳。

校醫遞過來兩瓶藥水「睡覺前揉揉，十來天就好了。」

「會有後遺症嗎？腿好疼……我以後還能正常走路嗎？」南枝癟癟嘴，眼淚汪汪的可憐極了。

「沒多大事，就是這幾天難熬。」充電寶砸骨頭，第二天一大早肯定會腫。

大概五六天消腫，十來天痕迹淡化，剩下的時間就慢慢等它消了就行。

南枝抿唇，抽抽噎噎的「班主任，我能換宿舍嗎？」

班主任一言不發，和喬曦扶著她一瘸一拐的回宿舍。

趙唯唯閉著眼裝睡，徒留顧笑自己一個人心慌意亂。

門被推開，班主任冷眼看著坐在床上的女孩「下來，跟我出來。」

顧笑抿著嘴，慢吞吞的爬下來。

南枝挑釁的看了她一眼，她白蓮功可不是白練的。

這招欺負同性極強。

喬曦看著顧笑跟著班主任離開，嗤笑一聲「神經病一樣。」

趙唯唯微微睜開眼，盯著雪白的牆壁發獃。

南枝拿著毛巾把頭髮擦個半干，上床拿葯揉。

碰一下都疼半天，南枝倒吸一口氣，憋著不吭聲。

十來分鐘，顧笑紅著眼進來，站在南枝床前，仰頭看她「對不起。」

班主任站門口，臉色沒有波瀾，看不出喜怒。

南枝咧嘴，笑的特別甜「沒關係，你也只是嚇嚇我嘛，不過這次手失誤了……你上次拿東西砸我都沒砸中……」

越說聲音越小，老師臉越冷，顧笑越茫然。

「不是第一次？顧笑你到底想幹嘛？」班主任站好，眼裡泛著冷厲的光。

顧笑回頭看看班主任，又看看南枝「我什麼時候砸的你？你別污衊我……」

南枝肩膀一縮「我……我記錯了吧。」

班主任冷哼「我明天會通知你家長，嚴重了你就搬東西回家吧。」

老師說完甩了門走了，顧笑咬牙切齒瞪著南枝「你怎麼那麼能裝呢？」

南枝慢悠悠的下床，去洗手間洗手，語氣輕快「嘖，不裝怎麼搞你啊？」

「貝戔人！」顧笑拉住她，眼角染著紅。

南枝縮縮胳膊「別煩我，你要是不想退學就別跟總想著找茬。」

喬曦不知道從哪兒摸了一把瓜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班主任剛剛罵你罵輕了？」

顧笑瞪了兩人一眼，爬上自己的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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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顧笑媽媽來了，穿著灰長衫，扎著低馬尾，臉色冷冰冰的。

看著就不好相處。

「我家笑笑怎麼了？」進了辦公室，直接挑話，也不廢話。

「拿充電寶把室友砸著了。多次恐嚇同學。」

顧笑媽媽頓了一下「就這找家長？你不會處理嗎？」

班主任抬抬眼，聲音淡淡的「這是你孩子，不是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