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我的人
()「公子裡邊請！」敬業的小二，再次見到我這昨天出手大方的華服公子，馬上笑臉相迎，並恭敬地引我到一張貌似貴賓席的桌子入座。
天曉得，我昨天是聽到某些煩心事，急著離開，隨手丟出一錠銀子『不用找了』。看今天小二對我的態度，倒是提醒了我有錢好辦事。
「拿一壺茶和兩碟瓜子來。」我吩咐小二。這『貴賓席』確實視野更為寬闊，而且臨著窗戶，旁邊大街上的情況一覽無遺。
「茶來了。」就在我滿意地觀看窗外『風景』時，小二拿來了茶和瓜子。卻並沒有像昨天一樣，放下東西轉身走人。而是幫我把茶倒好，立在一旁笑看著我。
我拿起茶杯，在鼻子下繞了繞，茶香四溢；吹了吹，輕啜一口，回味甘醇……好茶！雖然我平時對茶沒什麼深入研究，但今天的茶明顯好過昨天的。我這現代人當然曉得出入高級服務場所要付小費,更何況我現在有事要問這小二。隨手丟出一錠銀子，於是小二滿口答謝心滿意足地轉身準備離開。
「先別走，我有事問你。」我一邊細細品味著茶，一邊向小二詢問：「你今天有看到一位穿著和我很像的公子嗎？」呵，這茶確實好喝，看來以後在這古代，我也應該好好研究研究茶道。
小二仔細想了想，說道：「這個，小的今天沒有見過，但小的會幫您留意的。」
「恩，你去忙吧。」再丟給小二一錠銀子，算是他幫我留意的報酬。
可惜啊，本想會會那公主的，憑我的直覺，這公主一定也是個主角！看樣子今天是沒機會了，我還是看看有什麼情報可以收集吧。
「你們知道最近這朝堂上都在忙什麼嗎？」某茶客甲丟出炸彈，頓時引來四周關注。
「還不是……」某似曾相識的茶客乙一臉瞭然於胸地接過話頭說：「我們皇上要和神仙大人結婚，但神仙大人還沒答應嘛。」
眾人聽完茶客乙的話都一臉明了了的神情，開始了對這門喜事的熱烈討論。
我……
茶客甲愣了愣卻繼續說道：「非也，非也。雖然這位仁兄所言非虛，但這並非今日重點。」
「既然神仙還沒答應和我們皇上結婚，皇上和大臣們自然也只能幹著急，何來忙碌一說。不知閣下有何賜教？」呵呵，看來這茶客甲另有小道消息。看在他替我了結了茶客乙引起的讓我煩心的討論，我也應該好好招待他一下，我吩咐道：「小二，再拿一壺好茶和幾盤精緻的糕點來。」
這一堆人看到我走過來發言，都停止了談論，愣愣地向我看來。估計是沒想到，從來了就一直坐在雅座喝茶望窗外風景的我，會對他們的談論感興趣。坐在茶客甲對面的茶客乙更是慌慌張張地起身給我讓座，讓我不禁向他看去。他這神情……唉——看來昨天小喜子一不小心說走嘴的幾個字，還是讓坐在近處的幾個茶客聽見了。汗一個……
「公子，您的茶來了。」小二端來茶壺並恭敬地為每人倒上一杯，幹活去了。
茶客甲收回詫異的目光，繼續說道：「呵呵，這位公子所言極是。賜教不敢當，在下只不過是從宮裡的親戚那兒得到了一點小道消息，還不知準不準確。」
我端起茶杯輕啜一口，並示意眾人喝茶，嘆道：「好茶！閣下請喝茶，在下洗耳恭聽。」
眾人舉杯喝茶，氣氛再度回復熱烈，某茶客的慌張態度被忽略。
茶客甲更加眉飛色舞地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皇上病重多時，眾多御醫卻苦無對策。神仙大人來了之後，皇上卻在一夕之間痊癒。雖然神仙下凡來救我們皇上的消息並未走漏，但多少引起了各國懷疑。於是近日來，各國紛紛派來使者，名義上是來祝賀吾皇痊癒，實際上卻是來打探究竟。這不，好不容易今天早上才送走東、西、北三大國的使者。南國的使者卻接踵而來……」……
聽著茶客甲的消息，和眾人的議論，我不禁低頭尋思。
呵呵，這回我不用和德馨結婚了。我真應該好好答謝一下這位茶客甲。我心情大好地招來小二吩咐：「今天算我請客，今後你也要好好招待這位？」我詢問地向茶客甲看去。
「在下姓李，名富貴，」茶客李富貴忙拱手向我施禮答謝，「這位公子客氣了！」
「不用客氣，你今天的消息算是幫了我大忙。小小誠意，不成敬意，告辭。」我留下大量現銀，轉身準備走人。
就聽身後傳來顯然隱忍已久的問題「有人知道他是哪家公子嗎？」
「他……他就是……」某茶客乙顫抖的聲音傳來。唉——果然……我加快腳步。
「啊？！」身後傳來震驚的抽氣聲同時有雜亂追出的腳步聲。
某人腳底抹油……開溜去也……
「小喜子，快過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冰糖葫蘆哦！宮裡吃不到的。」呵呵，今天收穫頗豐，解決掉了那麻煩的聖旨。－
就是有點苦了那孩子，我出去這麼長時間，他假扮我呆在內室裝睡覺，應該嚇壞了吧？這內室門怎麼是開著的？！
「來人啊！」隨著我大喊出聲，一個宮女撲進內室，趴在地上不住顫抖。一定是出事了！
「人呢？」我知道我現在表情很嚇人，但我著急，可憐的宮女你就忍一忍吧。
「回……回神仙大人……小喜子他……被……被李大人發現……」宮女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帶我去找小喜子！」冰糖葫蘆掉了一地，我拉起宮女讓她帶路。小喜子，你可不能有事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小喜子被打得趴在床上奄奄一息，我實在是怒火中燒得不得了！
「神仙大人……」小喜子看到了我，想起身行禮，卻虛弱地向前撲倒。
我急忙上前接住他，讓他倒在我懷裡。繼續瞪著本來就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干宮女、太監。
「是……是李大人他……他因為您三天都沒有回復聖旨，於是……請旨想親自來……卻發現小喜子……就……」一個太監顫抖著說。
「哪個李大人？」我緊盯住那個太監。
「是、是……李……李常德李大人……」該死！這李常德竟然仗著第一天我對他的『重用』，竟然敢打給我辦事的太監。告訴你李常德，神仙姐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看著此刻在我懷中不住顫抖的小喜子，這麼可愛的孩子他怎麼下得去手？我現在突然有種衝動。
「你，去和皇上說『小喜子我要了！』；你，去御藥房給我拿最好的金創葯來！其他人都給我出去！把門關上！」眾人立刻呈鳥獸散。呃，至於嚇成這樣嗎？我不是故意的啦。呵~呵~呵……
「來，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小喜子卻獃獃的，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沒關係，照顧病人是醫生的責任，我幫你脫好了。
「別！」小喜子如夢初醒急忙阻止。
「呵呵，晚了！」真可愛，還害羞了……這……我愣了一下，然後扶小喜子上床躺好。
「神仙大人，葯拿來了。」剛剛被我派去拿葯的太監在門外喊道。
我把水盆端到床前，並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簡陋的醫藥箱。看一眼床上虛弱喘氣的小喜子，我的心裡不禁抽疼了一下。
開門拿過金創葯，我安撫地對送葯太監笑了一下，吩咐道：「一會你去御膳房端碗燕窩粥來。」關上門，門外才急急傳來一聲「是！」呵呵，看來我笑容的殺傷力越來越強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我和小喜子，我輕輕地幫他處理傷口，一時沒人說話。
真狠啊，李常德。小喜子的屁股都開花了，這得多疼啊。我的手指蘸著葯，已經極輕地塗抹，可每塗抹一下，小喜子都疼得微微顫抖。
用紗布細心地包好傷口，便大功告成。
「啊！」我一掌拍在小喜子屁股上，小喜子痛呼出聲。
「好了。現在你該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回事了？」有問題不搞清楚，不是我的性格。
小喜子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緩緩解釋了起來。
小喜子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父親是一個粗魯的地痞無賴，強搶了一個有錢但沒什麼靠山的富人家的小姐。他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而尚在襁褓中的他，就被過繼給了他生父的靠山——李常德，先皇的得寵太監。5年前，由於其親子——李易安被派往南國作為人質，李常德就當上了祭天府司法部大祭司。於是，暗中把小喜子送入宮中，所以小喜子沒有被閹掉，是個假太監！
「放心吧，你的秘密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已經向皇上要了你。」小喜子聽了我的話，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繼父他……」
「呵，沒想到的是他李常德竟然是個太監。既然今天他能下這麼狠的手打你，我這個神仙開口，他自然樂得把你送給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再也不會讓你的身上留下一條疤痕！」輕輕拂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舊疤痕，我起身去門外拿來燕窩粥，坐在床邊餵給小喜子，說：「乖，喝了它，燕窩補血。而且你也要幫我保守秘密呀。」
小喜子愣了下，臉又開始變紅，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喝粥。
很好，達成共識。
不知道是小喜子是假太監之一消息比較轟動呢？還是我這神仙是個女的比較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