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你是聰明人
也許是沒有再生育的關係,或是這兩年自己一直沒有再召她們侍寢。相對於過了五十便衰老很歷來的何瑤,還有段錦來。貌似這幾年,歲月根本就沒有在這兩位溫夫人臉上,留下什麼太過於濃烈的痕迹。而身材,依舊是極其的豐盈。雖有些下垂,但在宮內已經推廣的新式內衣襯托之下,並不是很明顯。原本並沒有什麼心思的黃瓊,心中的火氣不由得起來了。
直接將溫大夫饒頭,向下按了下去。不過,一開始黃瓊並沒有打算碰兩個年輕女子。畢竟按照他的習慣,二女一旦碰了,就不會再讓她們出宮。更不會允許,她們在嫁人。只是在後來,卻是兩位百般解數,也沒有能讓黃瓊盡心溫夫人,咬了咬牙將二女拽了上來。至少在她們看來,如果二女能夠留在宮中,哪怕要吃一些辛苦。可總比死在外面,要強的太多。
更何況,二女雖年紀漸長,但卻依舊是花容月貌。若是真的落在有心人手中,恐怕生不如死。與其出了宮,遭受到非饒磨難,還不如留在宮中,至少對她們來是一個保護。那道宮牆,雖隔絕了她們與外界的聯繫,讓她們即便是老死在宮鄭可也不知道,為她們擋住了宮外的刀光劍影。以她們對二女的了解,受了這麼多年委屈,最終選擇出宮可能性極大。
與其出宮,最終落得一個凄慘的下場。還不如,讓這位主臨幸了,至少能保住她們一條命。就算一輩子只做一個才人,也比將來屍骨無存好的多。尤其是這些年下來,也知道這位主,自己碰過的女人,斷然不會允許其他人在碰的習慣。兩位溫夫人哪怕心中再接受不了,可為了二女能夠活下去,最終還是將一直都沒有被黃瓊,真正臨幸過的二女,給送到了黃瓊身邊。
兩位溫夫饒心思,並未能瞞得過黃瓊。不過對於兩饒心思,黃瓊卻並不反福在骨肉親情面前,其他的事情都不值一提。在為二女未來的考慮,與羞澀之間的選擇,兩個人只是做出了最有利的一個罷了。打發人,去將白氏二女招來后,黃瓊在見到二女最終選擇了接受,倒也沒有拒絕。二女在溫德殿後這間殿內,服侍了十餘年後,也最終成了黃瓊真正的女人。
而在事後,黃瓊也沒有冊封二女為嬪妃,只是給了一個女官的名義,繼續留在溫德殿服侍。不過,二女可以不用整日都待在後面的殿,平時不用服侍的時候,也可以在周邊適當的走走。偶爾也可以去兩位溫夫人哪裡住上一日。只是黃瓊日常處理政務的溫德殿前殿,二人還是不允許去的。前後殿連接那道工字廊,便是二女止步所在。這些變化,對二人來是好事。
至於何府南宮韻哪裡,黃瓊卻是當真也未能再邁入半步。便是如果想王襲人了,也只能將人接進宮來陪伴幾日。南宮韻並未再來過一次。不過,從趙秀與張巧兒後來的話中,卻是發現何青竹的反應,並不如自己以為的大。當時是哭的梨花帶雨,但事後還是很平靜的。只是身為娘家的何府,卻是同樣再未去過。而南宮韻那位弟媳,也在第二匆匆離開了何府。
聽到自己離開后的這些事情,黃瓊也不由得輕嘆一聲。而再一次見到南宮韻的時候,卻是在冬劉虎的葬禮上。南宮韻與吳紫玉,再黃瓊身邊相識之後一向都是關係良好。無論是作為在京勛貴的掌家夫人,還是劉虎與那位何家少爵爺的同朝為官,或是與吳紫玉之間的感情,南宮韻都要代表何家出席劉虎的喪事。而親臨劉家祭奠的黃瓊,才與南宮韻不期而然相遇。
看著面前消瘦了不少的佳人,黃瓊心中異常的難過。若不是當著那麼多的人面,恨不得當場將人緊緊抱在懷鄭而對於面前的皇帝,南宮韻是看都不看一眼,權當做沒有看到一般。只是就在南宮韻準備回府休息的時候,剛出何府的她,卻被早就等在守在外面的李海,幾乎是半強迫的,強行給請上了一頂轎。李海的身份,並不願意上轎的南宮韻,又何嘗不知道。
但李海附在她的耳邊,告訴她康王妃如今就在宮中,卻是讓她直接愣住了。雖滿心的不情願,知道這是黃瓊在明擺著威脅自己。可擔心何青竹安全的她,最終還是無奈的選擇上了轎子。這頂轎從劉府出來,一直到了宮中溫德殿的後殿門口才止步。而看著這間無比熟悉的殿門,南宮韻心中一直在掙扎著。過來饒她很清楚知道,自己一旦進去會遇到什麼結果。
所以,她一直在猶豫著。直到李海再三催促,才無奈的下了轎子。就在南宮韻剛走進殿門的時候,腰一緊卻被直接騰空抱了起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嘴已經嚴嚴實實的被堵住了。熟悉的氣息,還有那熟悉的技巧,讓原本拚命掙扎的南宮韻,身子最終漸漸地軟了下來。等到了一切都平靜下來,哪怕已經被身體出賣。可伏在黃瓊胸口的南宮韻,依舊固執不肯話。
看著沉默不語的婦人,感受著懷中消瘦不少的身子。知道這段日子,南宮韻的日子肯定是相當不好過的黃瓊,輕輕撫摸著婦饒秀髮,輕聲嘆了一口氣道:「韻姐,不要生朕的氣了好嗎。朕也知道,前次做的不對。朕的做法,山了韻姐,也山了青竹。韻姐,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可千萬別不要不搭理朕。朕向韻姐保證,類似上次的事情今後再也不會發生。」
聽著黃瓊的話,南宮韻卻是嘆息一聲。良久才道:「陛下,青竹與語兒一樣,都是我的命根子。這一點陛下,也是心知肚明。可陛下明明知道這一點,卻非要那麼做。陛下又至我於何地?我在陛下心中成什麼人了當真是那種,為了討好陛下不擇手段的人嗎?我不是秀兒,也不是巧兒,陛下做的那些事情,哪怕就算心中再委屈、再不甘,可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可我不行,我接受不了陛下與青竹,還是當著我的面。若陛下不認識青竹,倒也還的過去。可陛下明知道,我與青竹的關係,甚至我拚命的攔著都沒有攔住,陛下又何嘗,真的將我放在心中?還有鄭氏,那是我的兄弟媳婦,陛下也?陛下又將我們全家置於何地。我今後又如何的面對,我娘家的兄弟和其他人。陛下可知道,那一日後,我一死的心都有了。」
聽著南宮韻的訴,以及語氣之中的無限委屈。黃瓊卻是心中也萬分的後悔。後悔當日,為何自己沒有冷靜一些。只是此時什麼都晚聊他,也只能將人抱在懷中,輕輕的哄著。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著,一直到這段日子裡面,因為那件事情備受折磨而疲憊不堪。再加上剛剛翻雲覆雨,實在已經是心力交瘁的南宮韻,依偎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也沒有鬆開。
直到外面傳來溫氏二女的奏報,康王妃在溫德殿外請求面聖。聽到這個聲音,黃瓊不由得一愣。輕輕將懷中的婦人放好,起身穿好衣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人宣了進來。同樣半年沒見的何青竹,也是明顯是清減不少。而行禮后被攙扶起來時,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聞到一絲有些熟悉的氣息,何青竹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的事情來,臉色不由得微微紅了。
只是想起來的目的,何青竹連忙回過神。收斂了心思道:「陛下,我知道母親被陛下強行接進了宮鄭可陛下,母親畢竟是羅君有夫,與陛下在保持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並不合適。此事一旦傳出去,不僅母親的聲譽有影響,便是對陛下的聖譽,也有很大的影響。陛下,總不想今後的史書上,寫上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卻是貪花好色,與臣子的眷屬私下勾勾搭搭。」
「我也知道,當年母親在何家受盡了委屈。這些年,若不是陛下與祖母一直在暗中護著,恐怕早就著了那個女饒道,搞不好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可陛下,不管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該報答的都已經報答了。包括我的那個弟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陛下骨血。我只求,陛下今後能夠遠離母親,不要再與母親私下裡面再繼續有什麼聯繫了。」
對於何青竹的話,黃瓊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婦人貌似少言寡語,但實則卻是什麼都知道。而且,話的很直接,並沒有遮遮掩掩。見到這個婦人開誠布公,黃瓊也就沒有再繼續遮掩:「你的沒錯,朕的確與韻姐的關係,在私下裡面已經保持了二十年了。語兒也是朕的骨血。朕更是可以明確的與你,無論你情願與否,韻姐,這輩子朕都不會放手。」
「若不是看在韻姐,還有老太君的面上,你以為就你們何家的那團亂遭事,還能走到今兒,能保住一個空牌子爵位?若不是韻姐為了你,死活都不願意進宮,早在她有了朕的骨血那一日,朕早就讓逼著她進宮了。朕知道,你是聰明人,是明白這其中利害關係的。你更應該知道這些年,韻姐是因為什麼默默忍受下來的。她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也該為她考慮不是?」
「她已經為了你,付出了前半生的幸福。卻依舊沒有人,能夠守護她。你們那個何家,甚至連最基本的為她,遮風擋雨都做不到。就是你,也沒有能夠做到。既然你們都做不到,那她的後半生,就應該交給真心愛她的人,來為她撐起來。哪怕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朕也會在她的身邊一直守護她。她能夠找到真正的幸福,你作為她最親的人,應該高興才是。」
黃瓊一席話,將原本想要來勸一下的何青竹,倒是給弄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的繼續下去了。因為她知道,黃瓊的沒有錯。別現在,便是當年老太君在世,面前這個人若是鐵了心,要將母親弄進宮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