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導引之術
「大哥,有好東西。」
楊圖剛一進洞窟,就聽到楊大嘴那個破鑼嗓子在大叫。回蕩在洞窟中,引起了一陣陣的迴音。
「大嘴,快把你那個嗓子給我堵上,吵死人了。」楊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另外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叫做莫無,平時最是喜歡跟大嘴拌嘴。
除了這兩人外,就只有靈雎在一旁微笑地看著楊大嘴和莫無互相拌嘴。
經過楊圖兩年來的潛移默化,靈雎現在的性情要開朗了許多。除了楊圖外,就連楊大嘴和莫無也跟她有著不菲的感情,自然對穆順也沒有以往那麼依賴了。
不過對於其他人,靈雎仍然是冷漠以對,跟一個冰美人一樣。
看到楊圖進來,靈雎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關切。楊圖笑了笑,徑直來到對方身邊,拉著她坐下,同時嘴裡說道:「什麼好東西?」
楊大嘴對楊圖展現出來的見色忘義十分鄙薄,陰陽怪氣地說道:「什麼好東西恐怕也比不上老大心中的靈雎妹妹吧?」
此話一出,靈雎頓時有些羞澀,低垂著頭,但是手仍然被楊圖緊緊握著。這些年他們長大了,早熟的他們對於一些東西也是漸漸有些明白,不再是那麼懵里懵懂了。
「這叫……這叫什麼……對,這叫憐香惜玉,懂不懂啊,大嘴巴的。」莫無習慣性地挑釁道。
楊圖一臉的平靜,這點東西也想擊垮他的臉皮,也實在是太小看現代人的節操了。
一番吵鬧后,很快又平靜了下來。楊大嘴口中所謂的好東西,不過是一些劣酒罷了。或者在其他人眼中是從未見過的好東西,可是在楊圖的眼中也就不過如此。不過他還是需要這個東西,這些年來靈雎,楊大嘴和莫無,還有底下的一些小弟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少不了楊圖用劣酒幫他們清除傷口。
不然的話,憑藉帝陵中的惡劣環境,傷口的感染足以死傷一大批人。
也確實如此,短短的兩年多時間,帝陵從原本的數千人到現在只有一千餘人,其中就有兩三成的人倒於傷口感染上。要不是楊圖秘密的用劣酒幫助底下的小弟清除傷口,這個損失的數量還要多上一成左右。
真正的是人命若草芥!
「大哥,給我喝一口吧,就一口。」楊大嘴望著酒罈,直感到口中的口水一直在流。
自從楊圖給他喝過一次后,他就猶如著了魔一般,對這個東西一直念念不忘。
「不行,這些都是救命的東西。」楊圖斷然拒絕道。
對於楊圖這個老大,楊大嘴還是非常敬畏的。平時開一些玩笑也就罷了,一旦楊圖認真起來,楊大嘴是半點也不敢違背,只是用戀戀不捨的目光望著酒罈,神情幽怨至極。
堂堂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居然表現的跟一個怨婦一樣,讓楊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莫無你監督,要是大嘴敢碰一點,你告訴我,我把他吊起來狠狠地打。」楊圖還是有些不放心,轉過頭來對著莫無說道。
「好咧。」莫無興奮的領命,望著楊大嘴奸笑不已。
楊大嘴聞言頓時一臉的絕望,一般來說,老大的東西都放在靈雎那裡,他有的時候說上幾句好話讓靈雎心軟,還是可以弄到一點的。可是一旦讓莫無那個壞小子來監督,他再是想都不用想了。
笑鬧過後,幾個人正經了起來。
「靈雎,大嘴,莫無,你們幾個的導引之術練得如何了?」楊圖神色鄭重地問道。
帝陵環境惡劣,楊圖他們這些人也是一個個底子差的很,再加上食物方面只是勉強果腹,沒有什麼營養。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就算是練兵也可以將人活生生的練死,更別說是訓練死士了。那可都是需要無數白花花的銀子堆積而成,大量的肉食和草藥都是不可或缺的。
不過獻帝既然敢這樣做,自然是有著資本的。銀子,他沒有,但是大漢朝的一些底蘊還是外人所不敢想象的。
靈雎,楊大嘴和莫無,包括楊圖在內,他們在訓練了一個星期後,都被教導了導引之術。據說可以調理身體,增強體魄,讓人耳清目明,記憶力大增。
這個導引之術據說是留侯當年所傳,漢武帝時羽林軍的前身建章營就是修鍊這種導引之術,最後干敗了匈奴。
要知道,建章營就相當於民國時期的黃埔軍校,裡面的都是軍官將領種子。後來匈奴大敗,固然是因為衛青,霍去病的絕代帥才,但是出自建章營的中堅力量也是功不可沒。等到後來建章營取消,另外建立羽林軍,這種導引之術沒有在流傳下去,就此銷聲匿跡。
導引之術到底有沒有那麼神奇楊圖不好說,但是帝陵中能夠活下來這麼多人,導引之術卻是功不可沒。而且楊圖以他那貧瘠的武學知識看來,這個導引之術有些類似於蒼穹大世界的基本內功心法,只不過此方世界的天地靈氣不足以讓人修鍊出真元來,但是強身健體還是綽綽有餘的。
「還行,每當訓練到極限時,修鍊導引之術就可以很快恢復,再繼續的投以訓練。」楊大嘴是三人中導引之術修鍊的最好的,這點讓他非常的得意。
「我比大嘴差那麼一絲絲,不過每次修鍊時,都感到大哥說的丹田處暖洋洋的,猶如泡在熱水裡。」莫無看了一眼洋洋自得的楊大嘴,非常不甘心地說道。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憑藉楊大嘴那不識幾個字,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傢伙怎麼可能修鍊這種黃老之學的東西如此快速,他緊追慢趕都及不上。
楊圖點點頭,又望向靈雎。有著楊圖的私人開小灶,靈雎幾人修鍊的速度遠超其他人。
「比起大嘴和莫無,我的修鍊要差一些。不過每次疲憊欲死的時候,修鍊導引之術后就感到精神振奮,身體上的疲勞也減輕了許多,但是無法繼續訓練。」靈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