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你小子不簡單
陳樂拿著木牌。
這塊木牌在他手裡顏色變幻著。
之前可沒有的。
林耀老眼一瞪。
文烈和林株都是驚訝無比的看著。
而在陳樂的眼裡,木牌的顏色也是在變化,不過,跟林耀三人看到的不同,在他眼裡的顏色像是一股股能量氣息。
這是……
捏在手裡,陳樂有著一種強烈的想法。
那想法就是一口將木牌給吞了。
很古怪的想法。
牌子啊,想吞了?
陳樂抿了抿嘴唇。
「張道長說,你拿到牌子后,去一趟鬲山。」林耀說道。
「嗯。」
陳樂點點頭,他迫不及待的起身了。
「這就要去?」文烈問道。
「食言了,中午的酒咱們有空再喝。」陳樂道。
文烈看陳樂急切的樣子,倒也沒糾結這個,他說:「好,我送你過去。」
林株也想跟著去的,卻被林耀給攔了下來。
送走了陳樂和文烈,林株終於是忍不住問道:「爺爺,那牌子是什麼?」
「清晨的。」林耀道。
「我知道是清晨的,怎麼來的?」林株道。
「怎麼來的……」
林耀嘆了一口氣,道:「也沒有必要蠻你了,清晨不是咱們家的孩子。」
「啊?」林株瞪大眼睛長大嘴巴。
「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大雪天……」
林耀沒保留的講給了林株聽。
聽完之後,林株久久說不上話來。
「爺爺,不公平啊。」
許久之後,林株皺眉說道。
林耀明白林株話里的意思,他默默點頭。
「一點兒也不公平。」
林株有些氣惱的說道:「咱們林家既然是靠著那塊玉牌起家的,可對清晨……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很不公平,尤其是強行要將清晨嫁給宇文灼。」
林耀沒有惱羞成怒,他再次點頭。
「之前的事……那就不說了。」
林株道:「我倒是希望從今天起,林家能徹底改變態度。」
「既然有人怕,現在清晨也不在家了,那就必要怕了,清晨註定要嫁給陳樂,這方面我希望家裡能夠做的敞亮一些。」
林耀抬眼看了看林株,道:「你打算怎麼做?」
「主動一些。」
林株道:「結婚那天,我覺得也得讓半個城都停下來,為清晨送賀。」
林耀眉頭皺了皺。
「我知道爺爺是擔心宇文家會不高興,可有必要嗎?」
說著,林株輕聲一笑,搖頭道:「早已經不高興了,從清晨逃婚那天宇文家就不高興,昨天的宇文家,應該更加的不高興,都這個樣子了。」
「爺爺,沒有轉旋的餘地了。」
「您覺得呢?」
林耀老眼眯了眯。
林株接著又道:「既然沒得選,不如徹底一些。」
「你辦的好?」林耀問道。
「我辦的好。」林株很有信心的應道。
「那好,交給你來辦。」
林耀嘆口氣:「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這人一老,膽子也小了,考慮的東西更多,瞻前顧後,不如交給你。」
「這件事你做好了,爺爺我主動退位,整個林家都交給你。」
「老了,也該退了。」
林耀轉身,慢慢走去。
林株看著爺爺的背影,腰背不那麼直了,真老了。
……
陳樂和文烈來到鬲山,兩人上山,進了道觀。
張道長坐在屋檐下,如上次那般曬著太陽。
聽到腳步聲,張道長睜開眼睛。
「張道長。」
對於張道長,文烈還是帶和畏懼色的。
「你可以下山了。」張道長道。
「啊?」
文烈聲音拉的老長。
張道長眉頭一皺:「要我說第二遍?」
「這……那……行吧。」
文烈撓了撓頭。
陳樂說道:「你在下面等我。」
「好,注意一點啊,脾氣怪著呢。」文烈小聲叮囑陳樂。
陳樂笑了一笑。
等文烈走了,張道長道:「來了啊。」
「過來坐。」
他指身旁的一個木墩。
陳樂走過去,也沒那講究,直接坐下。
「你小子不簡單啊。」
張道長歪著頭的道。
「道長什麼意思?」陳樂問道。
「還什麼意思?呵呵。」
張道長說道:「上一次見面,你給我留下一個多情種子的印象,我也以為你是個情種,哪想別有原因啊。」
「如果昨天我不是在宇文家見著了那塊牌子,還真被你給蒙蔽過去了。」
陳樂看著張道長,眉頭皺起。
「圖那塊牌子,你說說你,跟宇文家有多大差別?」
張道長冷冷一笑:「那位林清晨都蒙在鼓裡吧,可憐的女娃啊。」
「她帶給了林家富有,到頭來受到那等待遇。」
「一塊牌子,宇文家要娶她進門,這好不容易逃跑了,又遇著你了,同樣為了一個牌子,這女娃的命,還真的是苦呢。」
「怎麼?這種眼光看我,本道有說錯?」
接著,張道長再冷笑。
「本道的脾氣是怪,但眼睛還不瞎。」
「在看到那塊牌子的時候,一切都瞞不住我的。」
陳樂還那麼看著。
「怎麼著?惱羞成怒?要跟本道干架了?」
張道長眯起眼睛,道:「來啊,正手癢呢,奉陪到底,林家一幫子全都是沒幾斤兩肉的,對普通人,本道也下不了狠手,你不一樣,正合本道的意。」
「出手啊,還愣著幹什麼?」
「在考量是否是本道的對手?」
「還是在想著如何繼續騙?」
「可以,你可以先說,先騙個試試,騙不過再動手,不遲,本道有時間等。」
「來,說來聽聽。」
陳樂沒先說話,他將刻有「林清晨」三個字的牌子拿了出來。
張道長瞥眼過去。
「嘖嘖,如今到手了,你該怎麼處理那個女娃呢?」
張道長眼裡閃爍著幽芒,就如一頭蟄伏的凶獸一般,驚人萬分。
同時,他也帶著幾分的好奇。
陳樂直視著張道長的眼睛,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指的是清晨的身世來歷。」
「清晨?呵呵,叫的還真親切。」張道長冷笑連連,「若是沒有這塊牌子,我真給你唬住了,瞞得了別人,你蠻不了我。」
「清晨的身世來歷。」
陳樂緊緊盯著張道長,他根本絲毫去解釋的意思。
就張道長這個樣子,解釋的再多,也沒用。
這人脾性古怪,還特別的執拗,自己認定的事情,可沒那麼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