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主失蹤震京華
菲安公主飛身進魏府之中,愕然一驚,原來自己將來要嫁之人,非常寒顫,家裡沒有家丁,空空落落。房子不闊,又是及其簡陋。菲安公主在院子之中輕輕移動步子。
忽然有一位老僕人,挑著燈籠,徐徐向前,老僕人眼睛全無血色,走路也很慢。眼神更是非常差,連站在一側的菲安公主也未能瞧見。老僕人走到一間亮著燈的屋子前,躬著腰說道:「老爺!三公子還沒有回來,老奴去找找看如何?」
屋門沒有開,只是屋裡之人咳嗽一聲,發出蒼老低沉,及其微弱聲音說道:「哦!他一定是有事情,你莫要再管。」
菲安公主心中納悶,裡面之人聲音便是魏大人,這位魏大人,是有名的「一根筋」,勸諫之臣,連皇帝也敬畏三分。菲安公主,本來以為這老頭在家裡也是眼裡揉不得沙子,事事嚴謹,未曾想到,這位老人家言語之中對臭名昭著的魏三公子很信任。
老奴轉身離開,搖著頭喃喃自語說道:「三公子每晚都來的很早,今晚為何總不回來。」
老奴離開。
菲安公主上前,將要敲門,裡面傳出:「姑娘深夜造訪,找老朽有何貴幹?」
門打開,一位長鬍須,精神矍鑠老翁笑著,老翁身穿服裝及其簡陋,上面還有無數補丁。即使是深夜有人打擾,老翁還是一直笑著。菲安公主行禮說道:「我是李菲安!」
此話一出,老翁大驚失色,立即跪在門口說道:「不知殿下來此,老臣有失遠迎!」
李菲安一望,說道:「魏大人,我與令郎三年前由父皇指婚,是魏家莫大榮幸,只是令郎名聲太壞,本公主一向大度,不想因為令郎事情,影響一位肱骨之臣,可是最近,令郎名聲簡直是更加不好,不知——」
「哈哈!公主可見過我兒?」
李菲安搖搖頭,說道:「本公主一直跟著紅拂師父,在深山之中修鍊,怎能見到令郎,本公主便深夜瞞著父皇前來找令郎問清楚。」
魏大人和藹一笑說道:「看起來,魏珣今晚是不回來了。殿下乃萬金之軀,切莫一人深夜出門,我這叫人去皇宮之中請人,接殿下回宮。」
「我不!」李菲安顯出一絲絲傲慢之意說道。
魏大人不敢起身,一直跪著說道:「殿下必須回去!」
李菲安一聽,望著漸漸嚴肅起來魏大人說道:「那好!我這回去。」
魏三再次折回客棧門前一望大門緊閉客棧,暗暗傷神,裡面之人,能夠察覺在屋頂俯視之舉,實在是功力及其深厚。三公子魏珣在周圍徘徊幾步,忽聞「咯吱」一聲。三公子魏珣立即閃身到一側,躲到院牆角落之中,身子緊緊貼著牆壁。
九人出門之後,相當謹慎,相互行禮,卻不言不語,行禮之後,便兩邊走開。當眾人左右走開。三公子心中一驚,萬一被人察覺,豈不是危險重重。
那群人左右走開,並未察覺在牆角三公子魏珣。
店家笑呵呵相送。
之後,店家進門,叫小二立即關上門。
小二剛剛插上門板在,轉身一望,三公子魏珣坐在一張桌前。店家與小二都有一些吃驚。店家一望是魏珣,笑了笑上前問道:「三公子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本公子之名,想必掌柜已經知曉!」三公子也微微一笑問道。
「自然是,三公子在京城之中,惡名昭彰,也說書先生都說上公子之事,津津有味,樂不思蜀。」掌柜說道。
三公子魏珣一聽說道:「那你老老實實回答!那十人來此作甚?那和尚屍體現今何處?」
掌柜一聽,面紅耳赤,眼神飄忽,躲躲閃閃說道:「在下實在不知那些人是什麼人?只是三天前一位美麗女子訂了本店所有房子,要求在今晚不得接待任何客人!那女子蒙著面,說話聲音很細膩,令人不由多看幾眼,而且出手及其闊綽,一出手,便是本店一月收入。」
三公子魏珣一聽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擾,請掌柜的自重。」
說完,三公子出大廳後門而去。
一到後院,一個白衣劍客站出來,望著三公子魏珣,嘴角露出一絲絲冷笑說道:「你是何人?」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魏三公子!」
「哦!原來是三年來,一直惡俗不改的三公子魏珣,真是不見面也罷,見面嚇一跳,三公子,後院乃我家主人休息之所,請三公子還是速速離開要好!」
「哈哈!我魏珣想到哪兒便到哪兒?你還沒有權利管我。」說著,三公子揚起手中長笛,笛子朝向白衣劍客。白衣劍客一望,還是冷冰冰笑著,一副酷裝出模樣說道:「聽聞三公子武功極高,神出鬼沒,只要在江湖上混的人,很是欣賞三公子,若只用笛子,恐怕三公子未必是在下對手。」
「是嗎?那請俠士賜教!」
三公子魏珣拱手行禮,身子向前一挺,做好應戰之勢。白衣劍客也及其傲慢,「鐺」一聲,劍出劍鞘。瞪著三公子魏珣。兩人面面相覷,相互對視。白衣劍客等著三公子魏珣出招,可是三公子卻一直沒有出招,安靜又從容。白衣劍客「哈哈」一笑說道:「三公子果然有非凡定力。」
說著,白衣劍客收起手中長劍,向三公子魏珣行禮。
三公子魏珣也淡然一笑,收起笛子說道:「閣下才是高手,不過,如今是盛世之天下,亂則俠生,安則俠隱,閣下武功相當不錯,在下在方才已然察覺,為何要出來仗劍江湖。似乎有反心。」
「哈哈!三公子此言差矣!天下雖安,可是武林之人,有人狹隘,偏激,甚至是皇帝之仇家,他們有後人的話,一樣會興風作浪。」白衣劍客說道。
「哦!這如何說法?」
白衣劍客說道:「當今陛下,對萬民的確是愛戴,治國理政,為千古一帝,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是堂堂一國之君,為安天下,便先要撥亂反正,因此,殺伐之中,難免不會結仇!」
三公子魏珣一聽,笑了笑說道:「如此說來,俠士知道今晚九個人在此密謀之事?那飛鵬之暄,又是何物?」
「哈哈!人說三公子魏珣放蕩不羈,是一個不折不扣紈絝子弟,看起來,魏三公子,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白衣劍客說道。
「那俠士是不肯告知在下,飛鵬之暄?」
「恕不奉告!」白衣劍客簡簡單單,很乾脆說出四個字。
三公子魏珣一笑說道:「那爾等最好做事謹慎一點,不然本公子一定會找到真相。」
魏珣回到府中,已經是天明時分。無精打采走進府門,一位戴冠中年上前說道:「三公子,你才回來,出大事了!」
說話之人是一位看起來沉穩中年,在告訴三公子出事同時,沉穩的身子也不由一顫。
三公子魏珣一聽,問道:「何事?」
「菲安公主昨晚一夜未歸,至今下落不明,你那父皇雷霆大怒,一大早紅拂,馬統領前來,帶走了大人。你還是速速進宮看看,萬一菲安公主出事,那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三公子魏珣心中一涼,這李菲安要是不回宮,可是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三公子開始焦急起來。沉穩青年問道:「你昨天見過菲安公主是嗎?」
「不錯!只是我——」
「還是快快進宮!」沉穩中年人不再沉穩,緊張兮兮說道。
三公子魏珣到了宮門前,被侍衛攔下,三公子也心急如焚,不得不亮出身份,掏出進宮金牌說道:「我是菲安公主駙馬魏珣!」
守衛一瞥魏三公子說道:「陛下有令,三公子魏珣不思報國,不惜公主,不配為當朝駙馬。」
三公子一聽,亮出手中長笛說道:「誰敢攔我?」
「我敢!」魏大人從宮門之中大步向前呼道。
魏珣立即行禮。
魏大人指著三公子魏珣說道:「公主之事,迫在眉睫,爹爹在陛下面前,苦苦哀求,陛下才讓你在三日之內找到公主,若找不到,爹這條老命與一家老小與你一起共赴刑場。」
三公子魏珣面色發青,思量道:「想不到皇帝女婿如此難做,那公主也很貪玩,指不定瘋狂到何時!我命苦啊!」
魏大人一望三公子質問:「你可能找到殿下。」
「只能儘力而為!」三公子魏珣說道。
三日之期,對於三公子來講是非常困難,在京城大街小巷,三公子又多了一件在外拈花惹草,年輕公主負氣離宮故事。一時間又是炙手可熱之言。
三公子不知何往,便再次到了「集墨軒」之中。當三公子要找這位紅顏知己訴說一番之時,夥計卻說,陳婉嫚去江南躉貨。一時間,三公子感到前所未有之迷茫。出長安城,向西行,路上有一位騎著白馬,腰掛長劍之人,一直盯著三公子。此人膀大腰圓,眼睛炯炯有神,再看似乎從軍營之中走出,生來就帶著幾分威武之氣。
三公子上前,大漢呼道:「即便是三公子魏珣?」
魏珣無精打採的望了大漢一眼,未應答,向前邁步。
壯漢喝著馬,並列走在魏珣一側說道「我乃飛虎營一參將,奉命尋找公主,據飛虎密探之言,有人在陳倉一帶見過貌似公主之人,其中還有幾個女子相隨。」
「哦!那菲安公主侍女可有人離開?」三公子問道。
「並無一人離開。」壯漢回答說。
三公子魏珣一聽,立即飛身而起,施展高超輕功,踏如行雲,飛如鯤鵬,向西而去。
人已去,公主已無蹤,可是在長安城之中,魏三公子又多了一則氣走公主故事。
山水重重,百里飄飛。三公子魏珣不停不歇,連日飛奔,一日便到陳倉。剛到離城不足五里,一位白髮老翁擋住三公子去路。三公子松下內力,落到地上一望老翁,年近古稀,卻精神奕奕,仙風道骨,有一種天外飛仙之雅容。
三公子魏珣行禮說道:「前輩為何攔住在下?」
「老夫看公子施展輕功與老朽一位故人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公子師承何人?」老翁笑著問道。
三公子本來是急著趕路,聽到老翁如此一說,便笑了笑說道:「在下乃李藥師所授!」
「哦!怪不得輕功如此了得,原來是名家之弟子。」說完,老翁轉身離開。
三公子「嘿嘿」一笑說道:「前輩這樣似乎不太公平!」
老翁轉身,瞪著三公子問道:「那公子意思是?」
「前輩所問,在下一一回答,還請前輩也回答我一個問題。」三公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