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死緊相隨,無憾今生緣

第7章 ,生死緊相隨,無憾今生緣

李菲安娓娓道來,原來這位高高在上,身為當今天下最高貴的女子,自幼也是跟著師父受了不少苦。聽著,三公子魏珣沒有之前那種提起皇族公主就心生厭惡,卻有種敬重之意。

李菲安一望蒙面的三公子魏珣說道:「你可否將面巾摘下來。」

三公子魏珣一聽,搖搖頭說道:「之前我與殿下已經將話挑明,公主回宮之後,要幫我向陛下求情,廢去這場婚約。」

李菲安嘟著嘴,生著悶氣說道:「你生死都不顧前來救我,就是要迫不及待的悔嗎?」

三公子說道:「論美貌,天下與公主相媲美之人,寥寥無幾,論家世,天下那位女子可成龍女,只是在下早就心有所屬,實在耽擱不起公主。」

李菲安嘆了嘆說道:「你真的就這樣討厭本公主嗎?難道一國之君賜婚,會讓你蒙羞。」

「哈哈!天下男兒,都想娶到公主,或者官宦子弟,可是我魏珣偏偏不是,能賢良淑德,相夫教子者,整日噓寒問暖,為人妻子者,小家碧玉也好。」

「好啊!」李菲安氣的滿臉通紅,說道:「你心裡是瞧不起本公主上,難道本公主配不上你。」

李菲安耍著脾氣,尷尬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極為不認同。

三公子魏珣喜笑,笑著說道:「殿下多慮了,是在下不能相配公主。」

李菲安「哼」一聲,扭頭要走。

三公子起身,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李菲安走了幾步,轉身望著病懨懨的三公子,想要上前攙扶,只見三公子雙臂撐著地面,鼓勁再次起身。

李菲安莞爾一笑,思量:「原來傳說之中三公子並不是很差勁。」

三公子剛剛起身,見樹林之中有鳥驚起,風吹拂之氣。心中一愣,便呼道:「殿下且不可急躁!」

李菲安笑著退到三公子魏珣面前,嬉笑著,說道:「怎麼?捨不得本公主走!」

三公主拖著寒毒所累身子說道:「恐怕公主殿下很難回到陳倉,天色將黑,我們找一所住處才行,帶待我去毒之後,便可趕回宮裡。」

「我不,我偏不!」李菲安撒著嬌說道。

三公子魏珣一望前面樹林,蹲起馬步,凝集氣力,大聲吼道:「前方之人可聽好,我三公子魏珣護送公主回宮,若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這一聲大呼,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李菲安也不得不掩耳躲在大樹後面。風蕭蕭,葉隨聲動。

在幽谷之中尋找李菲安蹤跡幾位高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紅拂仙子將要興師問罪,忽聞谷外林子之中有其聲動,細細聽來,微微一笑說道:「看來那三公子已經找到公主。」

老翁「哈哈」一笑說道:「幾位前老兄可放心,老夫焉能不知,那魏大人乃國之棟樑,若因這等小事喪生,那便是我等罪過。」

笑面和尚一聽,笑了笑說道:「阿彌陀佛!看來陳兄也是大仁大義之人。」

一聲大吼過後,三公子坐在地上閉目去毒。

李菲安一望問道:「這毒真的很厲害嗎?」

三公子魏珣嘴微微露出笑意說道:「冰魂針,非常邪門,練就這門武功之人將身子練的陰寒之時,發出暗器便是寒針,此暗器沒有形狀,由人內力所化,是幾十年前,魔道第一高手的武功。」

「那你!」李菲安紅著臉問。

「哈哈!我倒還可以受,但是有一枚打到你的身上,那你便命不久矣,可見那群人對那你真正是下了狠手。」

「可是我們在林中遇到不少高手,他們並沒有對我們痛下殺手。」李菲安說道。

「江湖有江湖道,那是因為有些明智高手認為,只要公主回宮,便可太平,若是公主被練武之人所害,陛下龍顏大怒,練武之人就有一場浩劫。」三公子魏珣說道。

李菲安苦笑一聲說道:「忽然之間,本公主覺得很可憐,有人不希望我回去,就是怕有些秘密被人知道,有些人要我回去,只是想要安定,而你讓我回宮理由竟然是要我成全。」

「公主!牽一髮而動全身。連江湖上幾位大人物也都出動尋找公主,殿下一日不回宮,那諸多武林之人,都會前來。到時,便是混亂一片。」

「可是,萬一前面有攔阻之人,那——」李菲安說道。

三公子魏珣說道:「你我必須分開,我去會會樹林之中暗藏殺手,你則趁機溜走。」

「我不!」李菲安撅著嘴說道。

「哎呀呀,殿下,三日之期,你必須回宮,不然的話,我魏府上下,雞犬不寧。」三公子央求著李菲安說道。

陳婉嫚在大樹後面聽到三公子的話語,對一旁一人悄聲說道:「叫眾人散開,不得阻攔!」

旁側之人低聲說道:「可是,那我們就殺不了李菲安,她可是知道一半的飛鵬之暄。」

「哼!那又如何?」陳婉嫚問道。

「萬一!讓她告知三公子,那——」旁側之人說道。

「方才我聽的清清楚楚,三公子分明是很厭煩這位公主,應該不會聽她之言,況且,今日我們不放過李菲安,魏府上下就會被我所害,這樣我有何面目面對三公子。」

走了許久,眼看夜色籠罩,三公子心裡焦急起來,一時過,再過一時,天亮便是期限。而李菲安無所事事的走著。走出山林,李菲安「啊呀」一聲。

三公子一聽,立即做好了攻勢護在李菲安身前。

李菲安笑了笑說道:「你緊張什麼,只是我很好奇,他們為何不殺人我了。」

三公子想到墜落在地上的劍,安靜下來,默默思量:「陳婉嫚,你還是收手了,若再發展下去,我魏府上下身家性命全部被你葬送。」

李菲安一望若有所思的三公子問道:「你在想甚?是不是你那位紅顏知己。」

李菲安說這樣的話,心裡也如刀絞一般,說起來輕鬆,其實在心裡有一種失落感。

三公子沒有應答,一直沉默著。

「前面何人?」忽然有一群馬隊匆匆趕來,其中有一個人亮著嗓子呼道。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說道:「殿下,這人聲音我倒是熟悉,是飛虎營之人,請殿下回宮。」

說著,幾個人呼嘯向前,到了三公子面前,勒住馬韁繩。其中一人見李菲安在此,立即跳身下馬,跪在地上說道:「末將救駕來遲,請公主恕罪。」

「你何罪之有,只是——」李菲安一轉身,神色慌張問道:「三公子人呢?」

騎在馬背上眾人,紛紛下馬行跪拜之禮,誰也沒有看到三公子是如何離開。

李菲安嘆息著說:「想不到,本公主一直以為最壞的三公子,其實——」

三公子魏珣飛身離開樹林,打著冷顫到一座城隍廟中。嘴角洋溢著一絲絲笑容,閉目提氣,為之氣去毒。陳婉嫚緩緩走進廟裡,上前說道:「你這又是何必,你也知道我姐姐冰魂針無葯可解。」

「哈哈!」三公子睜眼望著陳婉嫚說道:「三年來,你為了讓李菲安公主以為我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散布謠言,我可以忍,因為我與你一樣,實在不太喜歡與高高在上公主打交道。可是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你就在此地,卻說到江南躉貨,到底予以何為?」

「三公子,先盡之者也!」陳婉嫚說道。

「什麼意思?」三公子問道。

「很簡單,既然目的相同,誰先做都一樣,不過,你倒是也在利用可憐兮兮公主,讓她在皇帝面前求情,恢復你江湖自由之身,總比住在深牆大院之中,陪著一個無聊的公主強。」

三公子起身,在手裡把玩著笛子說道:「不錯,可是今日你若真殺了李菲安,那我魏府上下,都要跟著陪葬。」

「所以,我還是放了李菲安一馬。」陳婉嫚說道。

「最毒婦人心!想不到,我與蛇蠍女子為舞。」三公子說道。

「你錯了!若不是皇帝下了聖旨,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便是你的娘子,可是這一切在皇命到來之後,悄然改變,三公子啊!說起來,那李菲安才是我們之間存在障礙。」

三公子一笑說道:「不,還有一個飛鵬之暄,我敢篤定,你到京城目的並不單純。」

「飛鵬之暄,我如何得知,那不過是江湖上一個荒誕無稽的傳說而已。」陳婉嫚笑著回答說。

三公子咳嗽一聲,口中冒著寒氣,停頓片刻說道:「這麼說來,你也知道飛鵬之暄秘密?」

「哈哈!三公子,我已經說過了,那只是江湖上一個傳說而已。」

三公子魏珣「呵呵」一笑說道:「公主不知是你所為,我也再信你一次,我們京城見。」

說完,三公子魏珣翻身出外,瞬間不見蹤影。

李菲安回宮,將事情來龍去脈與皇帝說了一遍,皇帝未說一句話,便請公主回宮休息。縈繞在李菲安心中的事情卻更加繁重。紅拂仙子望著對鏡嘆息的李菲安,上前問道:「這回可見到魏三公子!」

「沒有!此人蒙著面,我根本看不到。加上他當時中了寒毒,面色蒼白,看不清那半張臉。」李菲安笑著說道。

「那你還相信市井謠言。」

「奇怪了,真是奇了。」一個侍女匆匆跑進來連連叫嚷著。

李菲安心中一喜,攔住侍女問:「我叫你去打聽三公子事情,打聽到沒有。」

侍女這才順了一口氣,向李菲安行禮說道:「說書的先生回老家了,好像沒有人談起三公子事情。」

「那魏府之中可有人說過三公子回來?」李菲安問。

「沒有,魏府我是去了好多次了,我怕敗露身份都是偷偷問老管家,據說,三公子一直沒有回來。」

李菲安一聽,急著起身,昏頭轉向的走了幾圈說道:「師父他真的不想與這個公主成婚。」

紅拂仙子一聽,摁住急躁不安的菲安公主說道:「我想他必然會來找公主。」

「師父真這麼肯定?」李菲安笑著問道。

「當然,因為他要找你解除婚約!」紅拂仙子說道。

「可是,這是父皇聖旨,抗婚是要魏家上下付出代價。」李菲安說道。

「那公主的意思是?」

「我——我——我——」李菲安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知所云。

紅拂仙子一笑說道:「那便去請三公子入宮。兩日內不到,便要興師問罪,魏大人定然找三公子。」

李菲安一聽說道:「可是這太好!」

紅拂仙子微微一笑說道:「就以論嫁為由,讓群臣知曉,我看那三公子還敢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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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聲催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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